张济也是个久经战阵的宿将,短暂的失神过后,马上就开始重新调整部署,‘嗵咃、嗵嗒’的战鼓声也再次响起,随着或急或缓、或抑或扬的鼓声笼罩在战场上空,张济的左右两翼开始不疾不徐地绕向殷丞的后方,同时他的本阵也分成了一前一后的两组方队,看來张济是要孤注一掷了,想借着兵力上的绝对优势來个全面开花,令殷丞难以兼顾。
“结桶形阵,缓步向前,靠近张济本阵!”殷丞还在考虑该怎么应付,赵云却抢先开口道:“文长去左后方阻敌右翼、显程去右后方阻敌左翼,文锦和我跟随大人随时准备突击中路!”
文锦是魏延替魏兴取的字。
“依子龙所言行事!”殷丞急忙附议。
蓝鹰卫全军缓慢地向张济本队压上,骑兵的速度毕竟高于步兵,沒过多久魏延、区星就和对方战在了一起,魏、区二人并沒有拼死力战,而是带着手下且战且退,尽量保持和殷丞中军的距离。虽然桶形阵已经被拉扯成长长的椭圆形了,但总算还能维持着阵型不散。
零伤亡的神话已经不复存在,殷丞的心也开始滴血了。虽然骑兵手中的长枪还是无所建树,可他们的坐骑却对蓝鹰卫有着一定的威胁,有两名蓝鹰卫在后退过程中不慎被马匹撞翻,又被紧跟于后的骑兵连番踩踏,眼见是活不了了。
此时殷丞和赵云所在的中军离张济的本阵已经不远了,而张济分出的前队也在鼓声中做好出击的准备,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殷丞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动作,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大叫一声:“妈的,我真是个笨蛋!”
说完后,殷丞从怀里掏出一根短短的竹棍,放进嘴里就吹了起來。
他的这一连串动作把敌我双方都搞糊涂了,只有魏延和魏兴兴奋地叫起好來,赵云、区星还有蓝鹰卫都知道殷丞有一只恐怖至极的游隼,但殷丞能吹竹唤鹰就只有魏延和魏兴知道,他们陪殷丞出席和盗匪谈判时见殷丞用过一次。
殷丞吹了几下竹棍后就伸出右手指着远处的张济,谁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自然也沒几个人注意到在张济身后的天空中出现的那个黑点。
“大人小心,,!”
殷丞指着张济,张济也纳闷地看着殷丞,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突然听到身边一人惊呼,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正出于危险之中,张济正向前看,什么都沒发现,显然危险是來自身后,立刻身体向右侧前倾,头往胸口一低,尽量紧缩自己的身躯,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依然感到左肩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來。
殷丞眼看着奇迹化为一道蓝光和张济一触即分,随后张济肩上的护甲就飞上了半空,一朵妖艳的血花也同时在他的肩头绽放,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西凉大军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将重伤落马,受惊过度之际也沒听到‘噗、噗’地两声闷响,别人是沒听到,可一直关注着奇迹的殷丞却听到了,不由大乐。
这个奇迹只怕真的成精了,自己可沒让它这么干,它是怎么知道那两面战鼓是发号施令用的,居然会去把它们捅破,这下西凉军队恐怕真的沒有翻身机会了,殷丞开心地想到。
“张济死啦!张济死啦!,兄弟们随我冲啊!杀了这些西凉龟孙!”魏兴略带稚嫩的声音兴奋地响起。
“张济死了,全军突击,谁能砍下张济的脑袋,我赏……赏……赏他一条崭新的内裤,,!”很显然,殷丞是在起哄。
“为了内裤,冲啊!张济的脑袋是我的,谁都别和我抢,我的内裤正好该换了!”也不知道是谁,跟着殷丞在起哄,这话连殷丞听了都受不了,何况张济。
张济受伤虽重,可还是强撑着想爬起身來,当他听到有人想要用他的大好头颅换内裤,‘呃’地一声就倒地不起,气晕了。
“传令下去,速速结阵迎敌,别让他们靠近,令左右两翼加速攻击敌后,务必冲乱他们的阵型!”突然一个声音在张济阵中响起:“快传令啊!还等什么?,!”
“这……您看,鼓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
“啊……用旗语!”
过了一会儿……
“高统领,好像不行啊!两军正在混战,两翼人马根本看不到旗语,怎么办!”
“唉!丁宿卫,大人身受重伤,你还是先带大人撤吧!我來挡住朱提兵马!”
“高统领,这……”
“还犹豫什么?快走,,!”被称为高统领的人顿时急了:“走啊!,,陷阵营……随我迎敌,,!”
殷丞一边带人高速接近张济本阵,一边留意观察着敌阵的变化,只见一将领着三百來骑冲出阵來迎向自己,其他人马却纷纷调头而去,定睛一看,迎面來的就是刚才在张济耳边嘀嘀咕咕的人,靠,就是你这小子坏事,不然也许还打不起來,好,你來送死最好,老子要是不杀了你替手下报仇,老子就是……
殷丞的赌咒还沒说完,就听那人高声喊和:“陷阵营,下马结阵,,!”
等等,陷阵营,高顺,――老子就是你老大,哈哈,殷丞随后把自己的誓言补充完整了。
一听说对手是陷阵营,殷丞再也沒有了丝毫轻视之意,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殷丞很清楚他的恐怖,想当初蓝鹰卫就是殷丞以陷阵营为蓝本而创立的,现在正版对上盗版,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张济中军一撤,两翼人马也无心恋战,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