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大院在朱提所处的位置,用现代话來讲就是闹市中心,离衙门当然是不会很远的,所以殷丞的期待很快就实现了,他在衙门的后院内堂终于见到了只是闻名还未谋面的刘穆。
在來的路上殷丞就一直猜测着和刘穆的见面会是什么一种情形,可他万万沒想到刘穆居然会头绑白巾、满脸病容地躺在床上和自己见面,刘穆给殷丞的第一感觉就是――行将就木。
“山野小民殷丞拜见刘大人!”在确认床上之人就是刘穆后,殷丞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着礼。
“啊!是山人來了吗?唉!老夫体虚无力只能躺着相见了,山人也不必客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是!”刘穆努力睁开半闭着的双眼,无神地打量着殷丞。
“谢大人赐座!”殷丞嘴上表示感谢,可他最讨厌的就是赐座二字,极度讨厌。
“大人,殷先生已经带到,小人就先告退了!”李严估计殷丞和刘穆马上要谈正事了,所以就躬身请辞。
“正方啊!对了,你也坐下吧!今天要说的事和你也有关系,一起听听!”刘穆撑起了上半身,对着李严招了招手。
此时府衙仆佣端上了一个玉碗,刘穆拿起碗把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又坐在床上喘息了半天,脸色这才慢慢有所好转。
“刘大人,不知您叫小人前來所为何事!”殷丞等了半天也不见刘穆发话,只能自己开口问了。
“自去岁至今,老夫的身体是每况愈下,前些日去了草庐求诊,连华神医都已束手无策,看來老夫这是大限已至了!”刘穆仿佛沒听到殷丞的问话,自顾自地叹息着。
殷丞和李严相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又很默契地同时低头不语。
“山人觉得朱提如何!”刘穆笑着问殷丞。
如何,什么如何,老子就要走了,关我屁事。
“这个……朱提……嗯,是个好地方!”殷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句话,敷衍的感觉太明显了。
“呵呵,山人可是要走!”刘穆渐渐变得有神的眼中,露出一丝狡色。
“这……不敢相瞒,殷丞确有此意!”殷丞做的那些准备工作,很多人都很猜出他的计划,瞒是瞒不住的。
“若老夫请求山人留下,不知山人可愿否!”
留下,留下干什么?让我给他打工吗?早干什么去了,现在都快嗝屁了,才想到要找我啊!老子可沒功夫伺候,殷丞并不打算留下,可也不愿当面回绝,只能皱着眉头保持沉默。
见殷丞不说话,刘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华神医替老夫开了剂药方,说是按时服用尚有百日性命,百日之后即是老夫撒手人寰之时,想我大汉天下,被那奸宦佞臣搞得朝纲不振,老夫忝为高祖子孙,却只能苟安于此,每有所思即泪满衣衫,老夫这是要死不瞑目啊!”
殷丞见刘穆说着说着眼泪就溜下來了,不仅在心中暗想,难道姓刘的都有这毛病吗?殷丞可以无私刘穆的眼泪,可他从刘穆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端倪,难道……也许……可能……
果然……
“山人來此朱提已逾两年了吧!别看老夫昏庸无能,可对山人却是留意很久了,山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每每奇兵突出,化不可能为可能,山人为人心性大肚,不欺下、不媚上,所作所为只求公平二字,此诚仁人君子之典范,连华神医都对汝赞不绝口……”
“刘……刘大人勿再夸赞,殷丞汗颜!”殷丞的脸上千年难得地红了一红。
“呵呵,山人勿谦,老夫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就直说了吧!老夫欲将朱提交到山人手中,不知山人可愿屈就朱提郡守一职,山人若是愿意,老夫立刻上表向朝廷表奏,老夫好歹也是当今万岁之叔,一个小小的郡守还是能争取到的!”
“上市,,!”殷丞脱口而出说了两个令刘穆莫名其妙的字。
殷丞对三国的各种势力有自己的评价标准,他把孟庄、王绛这类的势力看成是乡镇企业,无论规模有多大,也只是个实力雄厚的乡镇企业,可如果殷丞当上了朱提郡守,有了官职可就不同了,不管殷丞的实力有多少,这摇身一变就成了上市公司。
发股票,圈钱,,哈哈,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