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佳美离开后,刘天俊马上就生出抱怨:
“爷爷,不是说好了,要让她做我情人吗?当初哥哥活着时,你可是说过,她虽然身份上不配做我们刘家的正室,但好歹生得漂亮,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
“当时你还说只要我俩,谁先和她生米做成熟饭,就让她做我俩的情人。现在又催着她嫁人。”
刘建文面色平静,面对孙子不满的责问,没有太多解释:
“女人有的是,可拉拢苗家的机会,只有一哥太远。”
说完,他转头看向刘知和儿媳妇张茹花:
“选亲那天,你们该怎么做,不用我交待了吧?记住,一定要让那子出丑!让他没有颜面和底气,再在我们面前张狂!”
屋中另外三人,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盘算。
如果说打打杀杀,他们确实不在行。
但当众让人出洋相、显难堪,对于这一家三口而言,简直轻车熟路。
……
医科大学的保安室,刚刚吃过午饭的杨胖子,斜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忽然他抬头一瞧,正看见徐清双手插在兜里,吹着口哨往校园里走,他忙跑出去:
“徐清,又去哪里浪了一晚上?”
徐清回头笑骂道:
“滚!老子昨天去你说得那个酒吧喝酒了,妈的,一顿就把酒吧喝没了。”
杨胖子知道徐清爱说笑,也没往心里去,看看表正好是下午两点,马上又笑了:
“得了,你也别回宿舍。北区那边有庙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说完,杨胖子利索的换了衣服,和值班的几个部下交待了两句,拉着徐清就上了自己刚买的奔驰gls。
北区庙会,是万原市的传统。
从大年初三开始,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
期间,整个北区的老街,云集了周边地市的万千商贩,及无数杂技艺人,热闹非常。
杨胖子开车带着徐清,在离庙会老街还有两条街道的地方,就挤不进去了,只好把车停在远处,步行而去。
街道的两边,不愿错过商机的店铺,和往常一样正常营业;同时街边摆满了各种卖土产礼品的摊贩,还有许多各色各样的吃。
两人一边走一边瞧,杨胖子这个吃货,还没走完一条街,手里已经抓满了各种好吃的烤串。
“你瞧,这是‘龙阳’武馆搭得台子,这边玩得人多,一个春节下来,据说能收好多弟子呢。”
徐清顺着杨胖子指得方向看去,果然在街道的深处,马路被拦腰截断,搭了一个相当高大气派的戏台子。
台上,一帮十几岁的孩子,正有模有样的打着套拳,显然是为自己的武馆做宣传。
从人堆里挤过去,抬眼一瞧,同样的台子还有将近十个,诸如“星斗门”、“翻天拳”等门派,都占据了一台之地。
在最里面的那座台子前,围得人最多,喝彩声连绵不绝。
杨胖子见状,急忙拉着徐清赶了过去。
原来,这是“八方拳”的台子。
杨胖子瞧见台子上武馆的牌匾,咬了口“铁板鱿鱼”:
“嚯,我说怎么这么多人呢。原来是八方拳的人也来了。今天咱可算来着了,八方拳难得出来凑一次热闹。”
徐清抬眼看了看,台子上有两个中年男人,分别穿着黑、红两色练功服,正在切磋比试。
黑衣服的人,招式沉稳大度,抬拳踏脚间,气度不凡,攻守浑然一体。
红衣男子,身手相当利索,脚下如灵龙游走,飘忽不定,以攻为守。
两人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气息丝毫未乱。
此时,红衣男子自恃攻势凌厉,略微占了上风。
黑衣男子虽是下风,但表情淡定,攻守不乱分寸。
转眼间,又是十招过去。
红衣男子一拳落空后,许是攻心太急,身子向前趔趄一下,失去了平衡。
只攻不守的黑衣男子见状,迅速转守为攻,屈起右肘,撞向了红衣男子的左肋。
这一肘,去势极猛,与空气擦出一道厉响。
可没想到,原本已经失去平衡的红衣男子,腰身竟陡然间的往下沉去。
他整个人马上如同一张折纸般,胸口紧贴在腿上,如此一来,黑衣人撞来的右肘,便落了空。
跟着,他的腰胯以极夸张的角度拧转,自下向上,斜地里掏出一拳。
黑衣人沉稳的眉宇,此时终于露了一丝慌张,显然是知道自己上当了,急忙两足顿点,向后闪退。
红衣男子这一拳,将对方逼开后,马上冷冷一笑,折弯的身子,仿佛一根弹簧,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弹射向了退走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眉头紧锁,眼见那道弹射来的红影,速度惊人,心知再退已是无济于事,当即忙稳住身形,抬脚跺向了对方。
眼看着那只大脚将要踏中红衣男子,却只见飞速而来的红影,忽得往下一沉,竟骤然贴到了地上,宛如一枚皮球,滚地而来。
黑衣男子急忙将踏到一半的大脚收回,瞧准对方的身位,又飞脚踢去。
可红球滚了不过两尺多远,又忽得舒展开来,以闪电之势跳向了半空,凌空踩踏黑衣男子的脑袋。
这一弹一落,一停一跳,如同灵猿荡树,动作极快,引得众人一声喝彩。
黑衣男子全程被红衣男子牵着鼻子走,眼下瞧见对方当空踏来,自己踢出去的那一脚,已经把力道使老了,无论如何是没有机会再逃了。
众人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