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玄秋被徐清的话震惊了许久,回过神后他支开厅中所有的下人,向徐清说出了其中真相。
“你要带安雅走,可以。
你们今晚就逃走,我会让人配合你们,把你们的逃跑做成意外。
但你必须要带着她离开苏省,逃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的存在。”
安玄秋也不愿自己受人摆布的悲剧再在女儿身上上演,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果断说出上面的提议。
如果这场戏演得够好,安弘盛想必也不会有太多怀疑,而安玄秋在安家的地位也能保留。
可谁知徐清却摇头笑道:
“他们是安家人,你们也是安家人,想走就走,想回就回,为什么要看他们的眼色?
安伯伯,我不会带着安雅逃走的,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在祭祖大典上,当着全部安家人的面,把安雅风风光光的带走。没别的意思。”
“你……你这是做梦!”
安玄秋马上惊道,“你有什么资格从陈家祭祖大典上带她走?
你要是真想帮安雅,听我的话,今天晚上偷偷逃走。
否则以你说的,你必死无疑!”
徐清无所谓的笑道:
“安伯伯,我想你误会了。
我只是替安雅先来和你告别的,希望你和伯母如果这三天有空的话,就多去和安雅说说话。
她这次离开江川,可能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回来看望你们了。我不是让你帮我出主意,更不是和你商量的。”
“你这是在害你自己,也是在害安雅!”
安玄秋实在是从徐清的痞样中,瞧不出他有任何超脱常人的资本,“哎,你对安雅有心,我先谢谢你了。只是你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徐先生,收手吧,或许等安雅嫁到秦家了,你俩还有机会见面。”
徐清没有再说话,淡淡的笑了笑,起身打算离开客厅。
安玄秋看着他的身影,既无奈又羞愤:无奈的是要把女儿强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悲愤的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徐先生,我替安雅她母亲谢谢你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今晚不逃走,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到时他们一定会杀了你!”
安玄秋再次提醒道,想劝说徐清识时务的带着安雅逃走。
徐清的回答淡然而潇洒,却又如同劈天之雷,震慑而来。
“我回国后和安雅第一次见面时,她即将遇到危险,我救了她,注定她将是那个让我用尽一生去保护的人。”
“安伯伯,看来我今天来的目的你还是不清楚。
就算我是个无名辈,就算我现在枉妄自大。”
“那又如何?想让我死的人多了,他们算老几?
他们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我的存在,就是见证世间的无知和可笑。”
说完,徐清负手缓步而去,留下一头冷汗的安玄秋。
“太狂妄了!迟早会害死雅儿!如果让雅儿就这样跟着她走,以后伴随她的将是安家和秦家永无止尽的骚扰与折磨!”
“他才是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安家和秦家能站在苏省的峰巅之上,绝非是靠钱财堆砌而成。古往今来,多少的富庶之家都折戟沉沙在纷争中?
又有几个家族能延续至今?”
“安家走到今天,除了苏省这多如繁星的杰出族人,更有遍布华夏的安族核心成员,这些才是安家的根基。”
“一个人怎么对抗两个家族?
还要风风光光的带着雅儿离开……徐清啊徐清,你害死了自己,也耽误了雅儿!”
江川市的北边,有一片很大的庄园,占地5公顷,虽然不是在繁华的市中心地带。可一条专门为该庄园修建的道路,却彰显了庄园主人无比尊贵的身份与地位。
庄园的主人,正是安弘盛。
做为江川安家的实际控制人,年过七十的安弘盛早已看淡世间繁华,特意斥巨资建了这座庄园,平常在园内钓钓鱼、散散步,生活悠然至极。
今天安弘盛一如往常坐在庄园内湖的旁边,悠然自得的钓着鱼。
旁边分别站了两位中年人,俱是贵气不凡,神色傲然。
“爸,祭祖大典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请帖也发出去了。”其中一位中年人颇为自豪的说道,他正是安弘盛的大儿子,安玄明。
安弘盛盯着湖水,笑而不语。
另一位中年人,安玄伟笑道:“爸,外面风大,您老人家留神别被吹着。咱们安家可全指靠着您打理呢。”
安弘盛依旧盯着水面,片刻后鱼漂轻轻的浮动几下,他眉头上露出一丝喜色,动作干净利索的抬起鱼杆。
一片水声哗然,只见杆尾悬着一尾金色白斑大鲤鱼,鲜活的甩着鱼尾。
安弘盛看了两眼后,把鲤鱼从鱼钩上解下,重新放回到了湖里,这才淡淡的问道:“安玄秋的女儿回来了吗?”
“回来了。据说被安玄秋关在屋里,只要出门都有七八个人看着。”安玄明笑着回道。
“嗯。告诉安玄秋,一定要看好她。
我们安家与秦家的联姻,她是关键,不容差池。”
安弘盛把鱼钩甩进了湖里。
这门亲事是安弘盛的心头大事,安家和秦家这两个顶级家族一旦联姻,其背后带来的影响将是巨大的。安弘盛做为安家掌门人,已经不想再局限于在的苏省了。联姻之后,凭借着安秦两家的资源,安家就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