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这时候洞内的躺着的褴褛衣衫乞丐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梦呓着,他的手臂划过他的伤口,可是他师兄捂着他的伤口之外的心脏位置,似乎痛苦都转移都了那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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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黑暗之中雪猿有些焦急,虽然它已经通有灵性,但是它毕竟不会照顾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那种着急似乎是妖兽对于自己主人的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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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逐渐地梦呓之人似乎唤醒了沉睡的痛苦,那种痛苦逐渐地侵蚀着他的身体,甚至是灵魂,这种痛苦还在持续着,他的身体在石床上不停地扭动,摆动着要挣扎,像是在反抗着什么束缚的力量,想要得到解脱,去寻找他挽留的人,可就是醒不过来,他脸上已经被泥土染得黑,丝黏着泥土苔藓什么的碎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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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答应过我的,不能走……”这个名字很特别,每当梦呓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情绪十分激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应该说是他嘴里念出的名字的主人出了什么事引起他情绪的剧烈波动,此刻他的梦呓之中带着无尽的哀伤,求而不得,永远失去的沉痛。他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像是琥珀一样地纯洁,纯粹,而身体不停地摆动,在摆动的过程他胸口的伤裂开了,血红的血液从他的胸口之处流淌,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他还在挣扎着,开始左右滚动着,丝毫对自己的伤痛并没有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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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忽然那雪猿开始焦急左右上下不停地跳动,抓耳挠腮,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慌乱,焦急不停地叫着,忽然那雪猿似乎拿定了注意,他干脆一只白色毛的手臂突然别扭地按住林川的身体,直接让他仰躺着,而他另一只手臂笨拙地从地面抓起先前敷在伤口而掉落的草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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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犹豫直接往嘴里塞,而抓起的还混有泥土,可是它却“咯吱,咯吱”地嚼着,这里没有水用它自己的唾液润湿草药,使得药力能够有效地渗透伤口,而林川的手臂不停地在它的手臂上砸,可是雪猿的手臂一直没有挪动,它任凭它的锤打,一声不吭,似乎只要能够不让林川自己的身体摆动影响伤口,就算断了它也甘愿,而那雪猿似乎也感受到疼痛,可是它不在乎,它白色毛之下的皮肉已经通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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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草药已经咀嚼,已经彻底地润湿,它连忙吐出来,按在林川的伤口,也不知道为何林川也逐渐地安静了下来,他不再锤打雪猿,不再摆动身体,而在雪猿的努力之下伤口终于止住血了,而雪猿似乎害怕林川再次碰到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守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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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你们在哪,你们好吗……”这时候他的悲伤的情绪再次微妙的转变,由先前痛苦的思念情绪转化为了想念,那种想念似虽然还有痛苦,可是他没有先前激动的情绪。随着漫漫夜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川睁开了眼睛,他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沉睡了很久,头脑有些膨胀晕眩疼痛之感,似乎已经过了千年万年之久,他现在还沉没在痛苦之中,虽然暂时走出来了,可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已经烙印在他的身体里,成为了他自己的一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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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嗯?”他睁开眼睛,这里是一片漆黑,还有隐隐的风声,他努力地坐起来,他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痛感,他自己苦笑,忘记了胸口还有伤,他抬手抚摸才现自己胸口的剑已经消失了,他现在虚弱到了极点,他散出神识之力,才现自己在一处洞穴里,而最让他自己吃惊的是还有一只白色的雪猿蜷缩在地上睡着了,然而他看看了洞穴又看看了自己胸口的伤以及角落里那把冰冷的剑他有些明白了。他记得那个漆黑的晚上带着重伤跳崖了,想来他能够好好地躺在这里大概是因为这只雪猿的缘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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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堂,等着,我要血洗玄元堂……”一股血煞之气若隐若现,他的眼里闪过沧桑的沉痛,更多的是仇恨,好像那些仇恨已经膨胀到达了极点,足以吞噬一头巨兽,足以饮血噬骨一样,那种仇恨已经越了他自己的灵魂一样,引起了空间的震动。不过很快他收敛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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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为什么那么纯粹,总是在黑暗的地方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什么密谋的事情也总喜欢现在黑暗里,似乎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就是他自己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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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座桥,晚风轻轻吹动,河边的已经的柳枝随风摇动,桥上是两个黑色的人影,黑影有些臃肿,身材也显得魁梧,但是不见人影,应该是没见到这两个人的任何一寸肌肤,就算是手也没有看到,没有长长的袖子,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袋子,或者是被装进了袋子里,而远远一看又像是一个倒扣的大钟,形成一体了,而且正面也完全看不到任何的面目,身着的斗篷十分地诡异,正面望去只见得那面容竟然是完全的空洞,黑隆隆地见不到任何的肉色,像是一团团黑气组成,整个空洞的黑气撑起整件斗篷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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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两道的人影的斗篷也十分恐怖,那斗篷之上线条诡异无比,像是符咒,像是诅咒,像是用来祭祀的祭文,鬼怪的骷髅头,见那颜色更加是骇人,若是任何人见了都希望自己的眼珠子从来不曾存在过,因为那种冲击力能够给普通人留下一生的阴影,停留在恐怖之中。而且最令人惧意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