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之所以将太子之事,交于赵酉手中,目的确如赵酉所料。
“赵大人所言之意是……?查明了又如何保全呢?”公子亥疑惑的问到。
“公子觉得,我们还能查清楚吗?”赵酉回答着,大手一伸又为自己斟满一卮美酒。“能证明,太子与上官将军之事有关的,只剩越郡送来的那两名刺客了,你觉得现在,那两名刺客还会在么?”
赵酉的话,果如公子亥所想。有时,猜想还可以为自己留有一丝幻想,哪怕是自欺欺人,可一旦这猜想被他人证实,剩下的也只有心中徒生的悲凉。公子亥呵呵一笑,暗叹到:“父王果然偏心。”
悲凉过后,便是由衷的冷意,沉思了片刻后,公子亥说到:“我们还有郡主呢,她是最直接的证人啊!”
赵酉摇头:“不可。大王有意包庇,我们此时推出郡主,不是摆明了要与他相逆么?”
“那,又该如何?”此次,公子亥是真的不解了
“有个人可以帮我们。”赵酉神秘一笑,笑意里满是笃定
往往,一帆风顺的背后,总是藏着若许的未知莫测,恰如这次的顺遂的计划。
一切皆如设想的那般进行着,众人却都未料到,竟还会有意外发生。
冬日的王宫,寒凉之意较比他处更甚,各人各色,行往匆匆,不知是惧怕了寒意,还是身侧的这一方宫殿。
身侧的宫殿,大门紧闭着,屹立在这萧瑟的寒风里,显的冷漠很。门庭两侧的墙角砖缝了,几缕枯黄的干草,更可看出甚少来人出入。除却宫里的人,谁能想到,这里竟是王后的宫门。
自那次此刻事件之后,王后被大王惩罚,闭门思过,宫里的事物全交由了肖夫人主理起,她便再未踏出这过宫门。宫中之人的炎凉,在此时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使身为王后又如何,落魄了,便再无人登门了。
王后的寝宫内,虽然华丽一如往昔,可居于此处了人,却变换了模样,往日的神采不再,徒留一脸的愁苦后的沧桑。
“你说的,可是真的?”坐在堂上的王后,在听到嬷嬷的禀告后,激动的站立了起来,沧桑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堂下,同样忧伤的嬷嬷,艰难的点头,回以王后,一份肯定。
王后瞬时跌倒在了地上,悲恸的说到:“他怎么这么傻……。”
嬷嬷急急的前来,扶住了王后不停抖动的身子:“王后,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办,怎么办呢?……”王后呢喃自语,语气尽是绝望的哀伤。
沉寂的室内,王后侧身卧于榻上,双眼闭着,却仍然难言面容上的哀伤。
“王后,你……?”前来送茶的嬷嬷,端着茶走近时,眼前的王后,让她惊异的止住了脚步,不由的悚然发声。
短短一个多时辰的光景,王后鬓角的华发,竟然全然发变得花白。如此看着,像极了衰弱的老妪。
“王后……。”堂下的嬷嬷再次痛呼出声。
“怎么了?”王后缓缓的睁开双眼,不解的询问,似是思绪被打扰了,言语里满是不快之意。
“您,您……,您的头发……”嬷嬷哽咽着说着,却又不忍的断了话语。
“头发怎么了?”王后说着,坐起身来,转头向着榻旁的铜镜出望去。
不远处的铜镜里,一名头发花白,面容桑老的老妪正在,如自己望着她那般,望着自己。呆愣的模样,是那么的熟悉。
王后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发髻,而铜镜的老妪也跟随着她,抬手,抚摸。
室内仍是一片宁静,王后只是呆呆的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动不动,也不言不语。
“王后……。”嬷嬷有些怯怯的出声唤到,得到的仍是一片沉寂。
“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许久之后,王后才淡淡的开口,声音却是难得温柔。
“王后……”
“下去。”再开口时,王后的声音渐渐的染上了一层寒意。
“是。”嬷嬷无奈,只得退出。
这一夜,似是无尽的漫长,东方的太阳久久还未露出亮光。直到东方的鱼白显露,亮色渐渐扩大,室外仍是昏暗的一片,只是着昏暗不同以往,竟泛着点点的亮光。
“呀,下雪啦!”早起的婢女兴奋的嚷着,踩着轻快的步伐,早已踏入了这片白色之中。
欢快的氛蕴吸引了后起的婢女们,一起加入了这欢快之中,踏,扬,踩,抓,玩的不亦乐乎。
“啊……”不知哪里传出的一声凄厉的尖叫,将这份欢愉打破了。
婢女纷纷驻足,惊恐的四处的张望,想要探出着声音的来源,可尖叫过后,却再也没了声响,空气又恢复了黎明时分独有的静谧。
太阳渐渐的升起,只是被云朵遮挡住了,没了往日亮丽。
王后去了。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消息,顷刻便传遍整个王宫,众人皆是一无所知,只得私下窃窃的议论一番。
直至,大王的轿撵的从远处,匆匆而来。继而便是肖夫人,杨夫人,及各位宫嫔。
大王进入王后的宫殿时,婢女嬷嬷侍从们,纷纷跪在寝室的门口处,暗自抹着流泪。
再行几步便看见了躺在榻上的王后。她身着鲜丽的翟衣,平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的妆容遮住了原有苍白,显得神采奕奕了几分,只是那花白发髻让人不刻忽视,与精致的容颜显得那么的不般配。
大王缓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