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略带寒意的都城里,人们的生活一如往昔,街上行人不断,商户乐业,百姓安居,一派平静祥和。却无人知晓,在不远的王宫里,一场浩大的动荡即将来袭。
乾坤殿里,大王周政正座于堂上,威严满目,且略带怒火。而堂下,站立着越郡的使臣,及他脚边跪伏着两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使臣拱手,恭敬的禀告到:“臣奉越郡候之命,前来请罪。李宛姑娘与上官将军在越郡发生不测,郡候感到万分的伤心和不安。现将捉到的两名凶犯奉上,请大王处治。还有这份供词。”说着,转身接过身后侍从手里擎着的供词,呈给了大王。
供词上,将凶犯行凶的过程,目的,及背后的主使,一一详尽的罗列。大王看着面前的供词,藏在几案下的双手,瞬时攥成了拳,将所有的愤怒气都化作了攥拳的气力。
隐忍使他的面色微略的变了颜色,说话的嗓音也显得更加深沉,对着堂下的越郡使臣说到:“此时寡人知道了,定当会严厉追查。你们也辛苦了,先去驿馆歇息吧!”说罢,转头看向身侧的内侍官,吩咐道:“你去安排下,送两位使臣去驿馆歇息。”
待使臣退去,周政站起身来,地用饱含怒气的眼神,在堂下的百官身上扫视了一遍,扫向百官的目光,似利剑一般,不禁让人心生战栗,噤若寒蝉。个个都屏气凝神,不敢言语。一时间偌大的乾坤殿里,寂静非常,只余大王的沉重喘息声。
突然,周政猛然一脚,将他面前的几案,踹翻在地。“哐当”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大殿。众人纷纷慌张的跪下,齐唤着:“大王息怒。”
俯身之际,公子亥偷偷的瞧了一眼对侧的太子,只见他脸色苍白,行动迟缓,佯装镇定下的恐惧之情,一目了然。
巨响之后,大殿里再次陷入了沉寂,许久之后,才见大王一挥衣袖,平静的吩咐道:“都退下吧,寡人想歇息片刻。”
众大臣们得令,鱼贯而出,都不想被大王的怒火所殃及。可走了一半,便被叫住。
“站住。太子留下。”大王突然间反悔,叫道。
被叫到的太子,陡然一惊,惶惶的转身返回。
太子为何被留下,众人心中尽管不是清清楚楚,却也可猜出一二。所以,一时间,彼此面面相觑,纷纷急速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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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日光被缓缓侵来的阴云遮挡住了,天色渐渐开始暗淡。
一家清幽僻静的酒肆里。
公子亥气恼的将手里的酒卮掷出了好远,怒气难忍的说到:“父王这是打算包庇他么?如此罪行,就这般草草了了?”
“公子先莫气,事情才刚刚开始,即使大王顾念父子亲情,想要饶过太子,可不要忘了,上官将军他们还生死不明呢。大王总要给上官家已交代吧!”赵酉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公子亥,缓缓的说到。“再说,我们手中不还有……”
公子亥思虑了片刻,说到:“我把人,带到父王那里去?”
“不急,添薪要在火旺的时刻,那样才能燃得更旺啊!”赵酉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到:“大王平日最忌讳你们兄弟相杀,你若是现在带人过去,只会让大王猜疑你故意趁机打压太子,反倒不妙。”
“那这把薪由谁来添呢?”公子亥问到。
“我来。”赵酉应答,随问到。“你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还没,事出之地,地广人稀,甚是荒芜,一时难以查寻。”公子亥眉眼间的担忧,清晰可见。不仅因为上官家手里的兵权,更有他们自幼一同长大的情谊。
赵酉点头,低声附在公子亥的耳边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
公子亥离去后,赵酉依然未动,悠闲的端起了眼前酒卮,一饮而下,酒味甘醇,让人回味。
“没想到,周政还会顾念如此亲情。”身后出现的人,面色清俊,声音冷冽,毫无感情的说到。
“也不全是因为亲情。王后背后的势力,不容轻视,弄不好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此点顾虑,大王不会想不到,更不要说,还有南卫北越野心勃勃的窥视。”由赵酉的平静,可以看出他们甚是相熟。
“我们先前付出了那么多,才到了这一地步,无论如何都不能功亏一篑。”
“卫世子放心,不会的。即便是我们放弃了,如此机会摆在眼前,公子亥也不会放过太子的。”赵酉说到。
“这个公子亥,精明了得,你们怎么会选择他呢?”卫凌不解的问到。
赵酉轻笑,回答到:“公子亥不但精明,还奸诈阴狠。周政的儿子里面,也只有他有能力跟太子斗。给太子寻个强一点的对手,他们斗得便厉害些,我们取胜的几率便也大些。且他也有弊端,他的母亲出身寒微,背后没有什么。可依靠的势力。所以,他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他,”
卫凌点头,问到:“还要多久?”
“应该不需太久了,等公子亥那边安排好了,就能唱大戏了。”赵酉回答。
“尽快吧,我们能等,可虞儿她等不了太久了。”卫凌说着,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两人又谈了些旁的,正欲分开始之际,赵酉的近身侍从匆匆赶来,禀告到:“大人,传来消息说。有人讲上官将军的事传到了上官府,上官老将军当场晕厥了过去。”
“哦?”赵酉疑惑的与卫凌对视了一眼,问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