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携情去,徒得哀婉一颗心。
初始她有意接近上官云离,不过是看好上官家手握重兵,可是渐渐的,她便把心丢了。
在这场游戏里,一颗棋子把却心丢了,丢在了另一颗棋子的身上了。
李宛躺在冰冷的地上,时哭,时笑,即可又笑。她的心哀恸不已,不知是为计策的败落,还是为自己失落的那颗心。
窗外的大雨倾盆,交杂着寒风,像是一把把利刀,砍落了枝头上的黄叶。独留一根根光秃虬枝在风雨交加里,独自摇曳,望着被打落在的黄叶,顺水流去,无力的暗自悲伤。
李宛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已是一片晴朗,万里的湛蓝色天空上,被几朵稀疏的白云点缀,风儿吹过,不停的变换着模样。
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李宛有些恍惚,四处环视一周,熟悉的摆设,帷幔,被褥,她才想起,这是她的寝室。
李宛微微一动,便惊醒了身旁了俯身瞌睡的人儿,她看着醒来的李宛又惊又喜的叫道:“主人,您可算醒了。”
熟悉的声音,使得李宛一怔,惊异的看向了说话之人:“小荷?”她的嗓音沙哑,满是不确定。
小荷两眼泪花,嘴角却是高高扬起,忙点头道:“嗯,嗯。是我,是我。”
久别重逢的喜悦,不禁让李宛鼻头一酸,湿了眼眶:“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才想起了那日卫凌告与她的话,说师傅师母要来都城。“你是跟随师傅师母一起来的?”
“是啊。”小荷愉悦的回答。
“吱扭”一声,们从外面被推开,李宛的目光转向了门口,看着刚刚踏入屋内的妇人,眼睛瞬间便被热泪浸满,迟疑的开口:“师母?”
李宛的嗓音沙哑,乏力,再加上身带病态,羸弱的样子让人不免心生怜惜,更何况是抚育她长大的师母。和蔼的妇人,紧走了几步,带着满脸疼惜,一把将李宛搂在了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哽咽的说到:“我的宛儿终于醒了。”
师母松开了李宛,仔细的端详着她的小脸,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滴,温和的说到:“瘦了,瘦了。你这一病数日,师母都担心死了。”
李宛有些不解,看向了小荷。
“是啊,您都昏睡了六日了。”小荷清脆的回答,“我们来的时候,正巧遇到您生病昏迷,岂知一睡就睡了六日。”
李宛回忆起那日的情境,心头不免一阵钝痛。那日雨下的好大,她浑身湿漉漉的,倒在地上,余下的只留冰冷一片,恍惚之后,便没了印象。
“我竟睡了这么久。”李宛独自呢喃,有些不可置信,她只觉自己不过是在疲乏之后,好好的睡了一觉,却不知竟过了六日。更不知,在这六日里,所发生的一切。
“是啊,我们初到时,雨儿说你淋了雨,高热昏迷,找了医师,太子妃还请来了太医。可都不见效。”师母接上李宛的话,说到:“这会若不是,你师傅同行前来,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
“师傅?”听到师母说起师傅,李宛的心再次生出一缕酸涩,问到:“师傅呢?”
“他走了,同卫世子一起走了。”师母回答到。
李宛知道,师傅同卫凌一起去了越郡。越郡同卫郡一般,二十多年前的五国之一,五国战乱,越国不敌,越王自杀,太子尘投降大周,成了大周的附属,在大周统一天下之后被改成卫郡,太子尘成了郡候。
当日卫凌告知李宛,他们要去越郡。郡候越尘,生了顽疾,寻遍了许多的名医都未治愈。师傅与卫凌此次前去,一是治病救人,二是作为说客,联合统一,一致反周罢了。
越郡在大周之北,卫郡在南,都城阳城,是必经之地。
师母暂时在阳城住下了。有了师母的关怀,李宛的心情好了许多接连多日的身疲力竭,也因几日的昏睡得到了缓解。
多日未进的医馆,李宛在刚到时,便觉察出了一丝细微异样。可环视一周,却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雨儿紧跟在李宛的身后,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李宛心里的疑惑更甚。她走到了药柜旁边,娇嫩的指腹从药柜上划过,猛然间发现。被她井井排列的药材,有几味变换了位置。一个盛药的抽屉被李宛打开,果然里面的药材已面目全非,一看便知,不是她装进去的那些了。
“谁动了这里的药。”李宛回身,冷冷的问到。药柜里的药都是她自己装的,有两味药被她装错的位置,名不符实,一直未换回来。正是她刚刚打开的那个抽屉,里面的药材已被人放在了正确的名下。
雨儿一时结舌不知该如何说起。
“这柜子是新的。”李宛再次开口,淡淡的,不带丁点的情绪,似问非问,敲开了雨儿的口。
“是,这柜子是新的。”雨儿闪烁其词,似有难言之隐,在李宛的注视下,说到:“柜子被砸了,所以都换了新的。”
“被砸了?”雨儿的话让李宛吃了一惊,不由得提高了话音问到。
雨儿点点头,眼神不再看向李宛。
“谁?”她们来都城不久,不曾与任何人结怨,是谁呢?李宛在脑海里思索了许久,也未想到。
“是……,是宁希公主。”雨儿吞吐的说出了祸首。
“宁希公主?”李宛不由得紧皱眉头,更加惘惑了。她知道宁希公主是公子亥一母同胞的亲妹,可自己与她连面都未曾见过,她这么做,又是为了那般?
李宛收敛思绪,望向了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