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花园里,已满是春的气息。花丛边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在摆弄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蕊。
她所不知的是,不远之处,一个男人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微笑过后,男人便缓缓迈开了步伐,冲着那道身影走去。
行至她的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嗅着她发丝间散发的香气,享受的闭上了双眼。
“虞儿,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男人陶醉般的说到,却不知,他怀里的女子,脸上满是躲闪。
“这几日都未见你,真真甚是想念。”
“我哥呢?回卫郡去了吗?”
“还没有,他暂且还留在都城内,说是有些事未了解。”男人回答着,微凉的唇便附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口中欲说出的话。
“嗯。”卫虞儿挣扎,却被他束缚的更紧。
男人身上,浓重的香气,使得卫虞儿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愈发的想要挣脱开来。
窗子敞开着,任由微暖和煦的春风,吹进来。吹动了眼前的淡紫色帷幔,不停的摆动,像是划出一道道波澜。
卫虞儿轻轻的将搭在她腹部的大掌挪开,起身下了地。脚下,男人的,女人的衣衫,胡乱的混在了一起,凌乱散落了满地。
她不由的苦涩的一笑,捡起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身。过往的一切,纷乱的在她眼前闪过,难堪的回忆刺痛了她心,痛的她系扣子纤细玉手,明显的一抖。
不知不觉间,卫虞儿已然走到了门外。
“郡主?”身后,她的婢女绿萍轻轻上前,唤了一声。
看着卫虞儿满脸的忧伤,她不禁为她难过,却又无法为她做什么。
“绿萍,若是当时,我没有让你来找公子亥求救,是否便不会有今日了?”无数个夜晚,卫虞儿都在自问,这个问题。若是她做了其他的选择,现在是否,会是另一番景象。她还有自由,她还有身份,她还是她自己。
“郡主,您当时也是没有办法!”绿萍不知该怎样宽解她,只能懊恼的站在的她身后,默默的护着她。
“是啊,没有办法。”卫虞儿的声音像是蚊蝇一般的呢喃到,不知是说给绿萍的,还是说这她自己的。
当时情事危机,宛姐姐命在旦夕,她若是见死不救,此刻怕是更加懊悔。
“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公子亥那般的疼爱您!”绿萍着实不知该如何安慰,便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却不知这句“疼爱”,最让是卫虞儿心痛,难堪。
卫虞儿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更加难看了。静的绿萍慌乱的跪在了她的面前。“郡主恕罪,是奴婢多言了。”
久久之后,卫虞儿的脸色才渐渐好转,空洞的眼睛,望着远方,淡淡的说了句:“我这里不用服侍,你先下去。”
绿萍应下,匆匆的退了出去。留下了卫虞儿独自,陷入了沉思。
她卫虞儿,曾经的太子妃,死而复生的太子妃。现下,却变成了公子亥的宠妾,扬传出去,怕是会被整个天下不齿吧!她混迹在他们兄弟之间,一方博了名。一方得了人,她都替自己觉得不堪。
“虞儿,你何时醒来的?”卫虞儿的身躯再次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他突来的动作与话语,惊的卫虞儿一个战栗,不由得缩了缩脖颈。
“吓到你了?”身后的男人笑呵呵的问到,却是将她抱得更紧。
“嗯,再想些事情,没有留意你过来。”卫虞儿毫不掩饰的淡淡的说到。
公子亥环着她的娇躯,望向了她的侧脸,卫虞儿脸上的忧伤,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些时日,是我大业成功与否的关键之期。等过了着几日,大业得成,我便抽些时日好好陪陪你。”公子亥只当卫虞儿嫌他冷淡了她,便解释到。
大业,卫虞儿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几日与她兄长卫凌的见面。
那时她离开卫郡一年多之后,他们兄妹两的第一次见面。卫虞儿从卫凌的口中得知,他与公子亥合作,助他登上王位,条件是卫郡恢复卫国国号。而她便要留在公子亥身边。
“在这世上,卫虞儿早已死去了。即便回去卫郡,你也不再是当初的郡主。倒不如留在公子亥的身边好!”
这是卫凌,她的兄长,从小哥的说的。
卫虞儿只记得当时的她,欲哭无泪,整颗心都似被什么紧紧攥着,紧到她险些窒息。
“在想什么?”身后的公子亥,出言打断了卫虞儿的回忆,说到:“虞儿,我该入宫去了。”他的话里带着恋恋不舍。
“你送我到门口。”公子亥松开了抱着卫虞儿的双臂,像个孩子似的拉住她的手,说到。
说完,也不待卫虞儿回应,便拉着往外走去。
府门口处,一辆马车正等候在那里。
远远地卫虞儿便看见了马车车窗子处,露出的一张脸,一张熟悉却又厌恶的脸。
公子亥牵着卫虞儿的手,直行至了马车前才松开,转身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一吻,“乖乖的等我的好消息。”
他甜蜜的拥着她,却不知他身后的马车上,一双满含眼怒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尤其转向卫虞儿的时候,一抹狠厉闪现,久久未散去。看在卫虞儿的眼中,不由心中一阵寒意。。
卫虞儿渐渐远去的马车背影,心中的不知是痛还是恼,总之憋憋胀胀,一股难过的气息。回转身来之时,不知不觉间,有一行热泪顺着脸颊划下。
卫虞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