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说错话了?”王嬷嬷的怯怯的问到。
李宛咬了摇头,淡淡的说到:“没有。”说罢,继续低下了头,一口一口的品着碗里的粥,只不过,速度却慢了许多。
李宛回忆着方才与王嬷嬷的谈话,似乎抓住了其中让她觉得怪异之处。
“日后你就放新的住在这。”
“宛姑娘。”
李宛记得自己不曾与她说起自己的身份,她为何知晓自己的名字,还让她放心扎住在这,好像知道她无处可去。再有便是,那座木屋,那里偏僻的很,怎么有人到那里去避雨?
李宛想着,脑中生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她是上官云离安排的人。只是,他在知晓所谓的真相后,明明已经离开了。
李宛心里,瞬时乱成了一团麻,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王嬷嬷依旧怯怯的望着李宛,认定了是自己说错了话,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许久之后,才听到李宛幽幽的声音,“是意外。”她边说着,纤细的玉手边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是夜,微风习习,吹动了暗夜里那道身影的衣摆。透着淡淡的月色,那道身影的清晰的显现了出来,他一身戎装,满身的风尘仆仆,一看便知是匆忙赶来的,俊逸的脸上,忧心的神色显的更甚了。
“将军,您不进去吗?”身旁的侍卫见上官云离久久未动,上前询问到。
上官云离一怔,眉头轻皱。紧行几步,往院子里去了。
可来到了门前,上官云离犹豫的止住了脚步。
今日,他从王宫出来,便被府里的侍卫拦住,告知了他,宛儿重病高热,被王嬷嬷带回了她的老家。他匆匆而来,在她被医师诊治,且告诉他无碍之后,才匆匆的赶去军营。
想着,担忧再次拢上了他的心头,推门而入的念头又重了几分。想去亲眼看看,她的高热可散去了,可是,当他望着眼前窗子里,透出的微弱的昏光,想要上前的脚步不由的退了几步。
上官云离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此,否则她怕是又会离去吧。昨日,她大雨里的那一幕,又浮现了在了他的眼前。
他至今还不知他的宛儿为何要离他而去,难道是因为他与宁希公主的婚事?想到此处,上官云离像是犹如醍醐灌顶般,骤然清醒,暗自在心中说到:对的,定是因为此事。
于是,上官云离想着今日与公子亥所商议的,利落的转过身来,对着幽暗的窗子,默默地说到:宛儿,你再等等,这桩婚事很快便会取消。
王嬷嬷从屋里出来之时,便见到孤零零的站在门前的上官云离。
“少将军?”她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唤了一声。
“宛儿她,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从午后开始,便不再热了。方才吃些东西,睡去了。”
“那就好!”上官云离惶惶的说到,将担忧了整日的心,终是安稳的放回了肚子里。
“您不进去看看宛姑娘吗?”王嬷嬷看出了上官云离踌躇,不由的开口问他到。
“我……,还是不了。”上官云离说着,后退了几步,转身往院外走去。可走了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便又转回身来。
因为此刻,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动的异常激烈。
他想要进去看看,却又有几分的胆怯。
上官云离转回身来,静静的盯着王嬷嬷看了片刻,开口问道:“王嬷嬷,你家里,可有酒么?”
上官云离也不知为何,历经无数征战的他,为何遇到了李宛,就胆怯了。
所以他想饮酒,算做壮胆也好,其他也罢。总之,他迫切的想要饮些酒。
王嬷嬷不明所以,顿了片刻,才匆忙的说到:“有,有。我去给您去取。”
上官云离回头,望了眼昏暗的窗子,说到:“我跟你一起过去。宛儿刚睡,等她睡实了,我再去看她。”
说罢,上官云离跟着王嬷嬷向着厨房而去了。
而他二人,都不知的是,屋子里,本该睡去的李宛,竟站在门口,将他们的话,都听了去。
门外的话音,渐行渐远。果然还是他,李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她晃悠着走到土炕边上,屏住的气息一松,人也便倒了过去。
李宛紧紧闭上了双眼,任由两行热泪话过脸颊,心中悲切的自语到:“上官云离,你这又是何必?”
这一夜,李宛注定是彻夜难眠,她倚在冰凉的墙壁上,暗自神伤。她似乎是逃离不出上官云离的身边了,可留在他的身边,又怎样平适心中对于逝去了的上官季的愧疚。
思忖了许久,李宛终是做不到,就如此安然的待在上官云离的身边。她转头望向了窗外,苦涩的笑了笑,此刻的她,恰如一只被关进牢笼的鸟儿,想飞也飞出去。
又一滴热泪划落,李宛缓缓的拔下了自己发髻上的簪子。握在手中,一用力,白嫩的玉手便是一番抖动,
李宛握着簪子的手,虽是抖动个不停,却还是抬起到了胸前。尖细的簪子便抵在了她的咽喉,一阵凉意传遍了她全身,渐渐的额,凉意变成了痛意。
上官云离在厨房里独酌,一杯又一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饮了多少。
又一杯酒下肚后,他抬头望了望夜空,暗淡的月色依旧,只是变换方位。上官云离想着,此刻宛儿该是睡熟了吧。
他欲站起身来,却不知脚下一滑,竟险些摔倒。低头望了一眼地上的酒坛,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