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暗色里,飘荡着阵阵的淡然的药香。
上官云离依着自己的记忆,慢慢摸索着。直至眼前出现了,一扇紧闭的门。许是久未进人,门锁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轻轻碰触,便沾满了上官云离的手。
门锁阻隔了上官云离的人,却抑制不住屋内未知对他的吸引。
“哐当”一声轻微的响动,铜锁应声而开。一阵潮闷之气,迎面而来。上官云离不由得伸手掩住了口鼻,室内相较于外面,里面的暗黑更甚。
经过了片刻的等待之后,上官云离渐渐习惯了黑暗,缓步移动,进去了里面。
迎面而立的是一架藏书的柜子,上面整齐的码放着成堆的竹简。视线转移,柜子的一侧,放的是些制药的器具,另一侧则是些瓶瓶罐罐和几个盛药的锦盒。
上官云离脑海里,熟悉感再次涌来,尤其是窗子下的那方木榻。奇异驱使着他迈动了脚步,移动之际,身体碰到了码放着竹简的柜子,“咣当”,一把竹简应声而落,摔在了上官云离的脚下。
上官云离俯身愣了片刻,俯身将其拾了起来。拿在了手里,散开的竹简里露出了一角白色,更引起了上官云离好奇。竹简慢慢的被打开,白色露出的越来越多,昏暗之中,隐约可见上面书写着几个大字,却无法看的清楚。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人行的脚步声,惊的上官云离慌忙的将白锦帕揣进了怀里。隐匿在了角落的黑暗。
翌日清晨。天空布满了阴云,暗沉沉的,像是悲伤欲泣那般。
悠悠转醒,迷蒙的双眼刚刚睁开,便伸手抓过了,昨夜放置在头顶的白色锦帕。
上当书着几个大字:拒绝赐婚,替你保密身份。简单明了却遒劲有力。
上官云离仔细的端详着,只看的出此字出至男人之手,便再其他。
赐婚?保密?身份?一连串的疑问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翻腾着。
“少将军……,您可起身了?”
门外一阵急切的呼喊声,扰乱了上官云离的思索。
“怎么了?”
上官云离身着着寝衣,打开了门。门外的主事,似是遇到了急事,焦急的跺着脚步,一副不安无措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上官云离问到,心中略有不安,有意抑制住了心中的翻腾。
“您去看看吧,老将军从昨夜时期四,便不准去我进”
“祖父怎么了?”上官云离边回身去取了衣裳,便边问到。
“不知为何,从昨晚起,老将军,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不让我们进去侍候。今日到了老将军起身的时辰,我前去服侍,敲了许久的门,也未见将军应声。不知可是有什么意外。未得到召唤,我等不敢前去,只得来寻您!”主事说着,脸上满是焦急。
上官云离知晓祖父的脾气,虽是说一不二,却也从未有过如此状况。不由得,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
行至上官季的房门前,上官云离试探般的轻声敲击了两声,却未得到回应,继而,加重了气力,再次敲击:“祖父”。
依然未得到回应。
上官云离心头的不安感越发的浓烈,来不及多加思索,后退两步,抬起脚来,一个用力,“哐当”,紧闭的门便应声而开。
破门而入的上官云离,进到了屋里,环视一周,屋里一切如初。最后一刻,上官云离的视线落在了躺在榻上的人影上。他疾步过去,躺在榻上的上官季面容平和,略带微笑,深睡未醒的样子。
见到如此场景,上官云离和身后的主事,均是不由的舒了口气,将悬着的心放回了肚里。
可不消片刻,便惊异的发觉,这静谧里带着几丝的怪异。
上官云离的心再次一紧,小心翼翼的轻声唤到:“祖父。”
话音活下,不安感却是越发的强烈,不知上官季未听到,还是怎的,不觉间提高了嗓音,又唤了一声:“祖父?”
随着唤声的发出,同时也伸出大掌,去轻轻推搡了一下上官季的身体。
怪异的触感,惊得上官云离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僵直的站在那里,微微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后方倒去,索性被身后的主事扶住,才堪堪的站住了身体。
“少将军?”
主事看着上官季的模样,同是脸色一变,伸出手指探向了上官季的鼻息。
“将军”,主事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早已变得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夹杂着不布置所措。
主事的惊呼声,刚刚落下。上官云离,便“咕咚”一声跪在了冷硬的地上。
幽静的长街,被一场春雨洗礼过后,处处尽是湿润。
高大的府邸门外,高悬的匾额上,护府的狮像上,及守卫的兵士上,都穿戴上孝衣挽联,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白色海洋。
敞开的大门口,腰系孝带之人,出出入入,往来不绝,行动匆匆,且面带哀色。
前厅里,灵堂早已布置妥当。跪在堂下的上官云离,一脸的迷惘呆滞,双眼猩红。他虽说失去了以往的记忆,之后相处的时日也不算太久,可与祖父之间的血浓于水,依然足够让他哀恸。
眼前的燃烧着的香烛火焰,散出了一缕缕的白烟。
上官云离低垂着头颅,混乱的思绪的经过了静置,渐渐的变得清晰。
突来的变故,使他有些措手不及,明明昨日祖父还一切安好,为何一夜之间,便成如此的模样。
“公子亥到。”
门外传来的喊声,打断了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