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听到李宛突如其来的提问,惊愕的看向了她。
“主人。您为何这样问?”
“我离开卫郡,你给我的脂粉里,加了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李宛淡淡的问到,只是看向小荷的眼神,冷漠如冰,让人不寒而栗。“事实结果我都早已知道了,只是这经过,我想你亲自说出,这样也对得起,你在我身边的着几年情分。”
“对不起,主人,我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公主安排的。”小荷受不得,李宛的冷视,跪在她面前,说到。
小荷将她知道,一一的告知了李宛,低沉着头,等着她的发落。
果不其然,一切都如李宛猜想的那般。当时,从上官云离到卫郡,到负伤,再到被李宛救起,全在母亲的掌握之中。她想着利用美人计,接近上官家的权势,却未料到,她的女儿竟,在这计策之中,真的丢了自己。
“你起来吧。”李宛上前扶起了小荷。
“主人,我……”
“你们,包括我在内,全都是听命于母亲的。忠于职守,何错之有?”李宛明白这些婢女的处境,她自己犯错了,都会受到责罚,更何况她们,不听命执行的话,怕是性命都会没了。
李宛询问,也不过是为了,再给自己个了断的借口。
身不由己,命中注定。
而另一处,清雅富丽的楼阁之上。暖室里,满室的鲜花开的绚烂,香气四溢,仿若仙境。暖室的中央,淡紫色的丝质帷幔将其一分为二,慵懒的直垂到地。在往里,棕褐色了木榻上,一个女子正紧闭双目,安稳的睡着。她娇丽能白的小脸,映在红粉的锦被上,更加显得娇艳欲滴,甚至比旁边的争纷斗艳的鲜花更是娇羞。
一道身影,缓缓的走近,看着熟睡中的女子,眼神里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宠溺。抬起大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娇颜。
略带凉意的大掌轻轻的碰触,便惊醒了睡梦里的人儿。
女子猛地睁开了双眼,模糊的人影映入眼中,不由的慌乱起身,不住的往后移动,靠在了木榻的最里的犄角。
“虞儿,是我。你别怕!”男子看着她惊慌的样子,不由的柔声安慰。
卫虞儿惺忪的睡眼里,男人的模样渐渐清晰,她才将提着的心,稳稳的放在了心底。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仍存有一丝戒备。
这正是失踪了的卫虞儿。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及这一室散发着香气的鲜花,脑海又回忆起了那一段的非人的日子。
卫虞儿每日待在这偌大的寝室内,早已不知外界是何光景。自从发生了刘嬷嬷的事情,太子便下令,不允许任何接近太子妃。
直到,那日。
前夜一直飘落的雪花,直到黎明时分才渐渐止住了。放眼望去,一个白皑皑的世界,便出现在了眼前,满地的银装素裹,在日光中灿烂的闪着光。
卫虞儿的寝室里,冰冷的犹如的地窖,她只得抱膝蜷缩在榻上,围着层层的锦被,保全着自己身上的点滴温暖。
整整一日,以往按时送膳食的婢女,都未露面。卫虞儿忍着严寒与饥饿,苦苦的煎熬着。一连三日,婢女再未出现过,卫虞儿昏沉的大脑,渐渐的失去来了思考了能力。
卫虞儿拖着虚弱的身子,推开了寝室的大门,寒风吹来,吹的她浑身一阵剧烈的战栗。
门外守候的侍从已不见了踪影,整个太子府都处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按照着记忆的指引,一步一步往膳房艰难的移动。
卫虞儿的步履阑珊,行动缓慢,行至一长廊处,疲乏至极的她,不由的停止了脚步,靠在廊柱上,沉重的喘息着。
“这不是咱们太子妃么,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道犀利刻薄的女声从卫虞儿的身后的响起,不用转身,卫虞儿便知,除了文姬还能是谁?
“哦,我想起来了,咱们太子妃身染重病,久治不愈,难怪变成了这副样子。”话音未落,文姬依然来到了卫虞儿的眼前。
眼前的文姬,一身素衣,全然不似往日的艳丽。只是,那犀利的眼神,一如往昔的让人的厌恶。
“侍奉的太子妃的人呢?怎么能让您拖着病体独自出门了?”文姬故作疑问,其实她心中只晓得一清二楚。太子因王后的事,已三日未回府了。她故意让婢女断了卫虞儿的膳食,以折磨她的身体。
卫虞儿此刻,有气无力,愤恨的看着高傲的文姬,却也无能为力。
“来人,送太子妃会去。”
“哐当”一声。卫虞儿的身子随着婢女推搡的力道,跌倒在了冰凉的地上,碰翻几案,洒了一地的狼藉。
刺骨的寒凉,沿着卫虞儿的手,缓缓的蔓延了至了全身。
“你想做什么?”卫虞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开口问到。
“做什么?当然是看你狼狈的样子。”文姬尖酸的话语一出口,便引得卫虞儿一阵恶心,不禁想要呕吐,可她三日未进食,胃里早已空无一物。
“来人,拿铜镜来,让太子妃欣赏欣赏她这绝世的容颜。”
铜镜被婢女,递到了卫虞儿的面前。铜镜里的女人,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憔悴不堪,十足一副落魄鬼样。卫虞儿许久未对镜梳妆,都不知自己竟变成如此模样。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绝世容颜又如何,出身高贵又如何,现在还不是照样落得了如此下场。”想到了卫虞儿初来时,惊为天上人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