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楼兰王真的说到做到,如果再次触碰他的底线,他肯定不留情面处置她,至于他会如何处罚,热比蔓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明白,他无情起来绝对六亲不认,根本不给她这个母后一点面子!
说他无情,他却又有情,唯一的情全部给了依纱!
不管她是谁,能否生的出孩子,楼兰王都不介意,他只在在乎她这个人,只想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至于其他人其他的事,不重要。
他的愿望,可以说很简单,同时也很复杂,或许正因为他拥有的太多,老天残忍的要收走一部分,最近楼兰王想通,什么孩子,什么皇儿,他通通不要,他只想和她白头到老,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听起来简单的愿望,楼兰王笃定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也不会有人能将他们分开,熟知命运弄人,彼此深爱的两个人,有一天阴阳相隔,忍受漫长相思之苦!
…………
“侍卫大哥,麻烦你通融一下,我进去一会,只进去见他一面,把东西交给他我就走。”
“哎呀不行不行,姑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咱们这不又不是菜市场,岂能随随便便进来?这是军营,军营重地你知道吗?非营中将士不得入内,除非………除非你有圣主御赐的令牌,我们方能放你进去,否则一切免谈!”
“令牌?我没有令牌,不过我与王后娘娘关系好,她是我未来夫君的亲妹妹,我想进去找的人正是她兄长佑塔,请你们通融通融,或者不要我进去也行,麻烦你们跟佑塔说一声。”
“噗………你说你与王后娘娘关系好?还是王后娘娘兄长的未婚妻?你当我们长的傻好骗是吧?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再纠缠不走,小心我们不客气!”
辛辛苦苦做完一盒子吃食,提着它们一路赶来城外五里处军营,克孜遭守门侍卫拦下。
一番苦口婆心说明自己的身份及来意,并保证只见佑塔一面就走,可是侍卫们压根不信她的话,听说她是赫赫有名的佑塔军师的未婚妻,嘲笑她痴人做梦,无情拒之门外。
遭驱赶的克孜十分无奈,看了眼手里的食盒,失落叹口气,只得提着它们原路回去。
自从佑塔住进兵营,他便再也没有回府过,后来她随爹娘搬回自己家中,听说他回去过一次,得知这条消息,克孜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愈发确定佑塔刻意避着她,想着一别好多天不曾见着他,思念如同雨后春笋,压抑不住深深的思念之情,她在家做了些他以前喜欢吃的小菜,然后打听了军营所在地,带着一盒饭菜来看他。
怪她疏忽大意,没来过军营不懂规矩,以为报出他的名字即可顺利进去,结果刚走到门口,便被侍卫拦了下来。
一番解释无果,她清楚今日见不到佑塔了,想转告侍卫把饭菜转交给他,但是看着那几人面色不善,多半不会答应她的请求,而且即便答应了,没准转眼扔掉或者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罢了罢了,算她白走一趟,待会进宫找依纱请她帮忙。
看了近在咫尺却又进不去的大门最后一眼,克孜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扶了扶头上的帽子,转身望着身后看不着尽头的黄沙小道,怔怔出神。
军营建立首都城外五里处,周围人迹罕至环境恶劣,方圆几里,寸草不生,不见一人,来之前,她找了名马夫乘坐马车来到这里,当一抵达目的地,马夫收了银子后就驾车走了,这时候她想再找辆马车坐回去,不容易啊!
无边无际的黄沙,别说是人影,连个植被都很少见,热辣的太阳晒的整个大漠热气逼人,就跟身处蒸笼里一样,克孜顶着烈日忍着酷暑,咬牙徒步行走。
一路行走,松散的黄沙留下她浅浅的脚印,行至约莫几百米,听见远方传来鞭打马车之声,克孜惊喜抬起头,瞧见不远处黄沙小道上,一辆金顶奢华马车印入眼帘!
只见那车夫头戴斗篷,一手拉缰一手持鞭,引领着马儿快速且平稳的前进,在他的左右两边,分别有两名骑黑马的侍卫,与他着装相同,青衣斗篷,便装出行。
一看他们着装打扮,以及腰间佩戴的宝剑,马车里坐的人非富即贵。
从王宫里的人能有谁?某位官宦,或者臣子?
“吁………”
马车离她不足十米停下来,侍卫骑马居高临下看着挡道她,冷声呵斥:“王后座驾降临,尔等还不快快退避?”
王后?
是依纱吗?
是她吗?!
楼兰王后,除了依纱还能有谁!
想着曹操曹操便到,克孜眼前一亮,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轿子里的人高声喊道:“依纱是我!我是克孜姐姐!”
“放肆!王后名讳岂容你随意叫喊?”
她的行为引来侍卫呵斥,拔剑对准她的脑袋,大有她再往撒野立即结束她性命的意思。
“慢着!”一道声音传来阻止侍卫动手。
紧闭的帘布从里面掀开,探出一颗古灵精怪的脑袋,那女子瞧见被侍卫阻拦在外的克孜,面容一喜,连忙走下马车相迎。
“哎呀,你们一个个蠢驴快快放下剑,当心不要伤着克孜姑娘!”
王后的贴身侍女娜奴,克孜见过她几次,想不到她眼神真好,隔着斗篷,一眼认出她。
“克孜姑娘,你没事吧?”上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娜奴关心问。
“我没事。”克孜摇了摇头,看向那辆奢华安静的马车,问:王后娘娘在车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