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秦曼青却看得真切,从她将药哺进他嘴的那刻起,他的眉就一直紧紧敛着,好似气好似怒又好似烦,不同于此前他吻那小太监的唇,他的眉不曾皱得这般深。
“噗……”
眼前那披着貂皮大氅的人喷吐出一大口黑血,萧达伸手想截住她弯下去的腰,但榻上那人好似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就拉下了秦曼青那只受伤的手,不顾身旁秦曼青的痛呼声,一跪而下,用比自己更快的速度将跌倒之人的身子接住,用双臂揽紧了她,以免她跌撞上榻子扶手的尖锐犄角。
萧达好似看到了有什么在赫连钰眸中一闪而过,那是他跟着这位讳莫如深的主子近十年来从未见过的东西,那种东西叫做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