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出水面,后面几支冷箭,朝他们射来,她回头一看,提气要用真气将那几支箭震落,但她肚腹一绞,她痛得拧紧了眉,微微曲了身子,这小崽子怎如此娇惯,偏生在这时候闹腾?
“流光,别再硬来,你已动了胎气。”他昨日为你把过脉,他的身子看不出有任何练武之人的痕迹,但今日她有真气可以驱使,他心中感知这女子来头不小。
她已是痛得说不出话来,一咬牙关,动用最后一丝真气将身后暗箭打落,她拼命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能带着阿缘岸了,只是腿上再使不上气力,重重跌入冰冷刺骨的水里,而她的眼皮也是愈发乏力,漫天的黑暗与寒冷直直扑打在她瘦小的身躯上,将她打进更
深更暗之处,好似这湖底就是她此生的安葬宝地。
果然被师傅给说中了,她有大劫。
她好累,好疼,好痛,浑身痛乏得似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气力,她突然想似乎就如此沉睡下去不再醒来也是不错的。
“流光,流光……”
耳边有声音在急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只是那声音渐行渐远,缥缈无力……
赫连缘见她沉入水底,立马钻下去,想要抓住她,可只抓住了她长长碧色发带,他脚上受了伤,游得速度没有她沉的速度来得快,而水下窒暗,他也是无法再长时间憋气,显然看不到她人究竟在哪?
无法之下,他只能再潜出水面,大声呼叫,希望赫连钰那边能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来救她。
“八爷那里好像有麻烦了!”
萧达听到呼救之声,急忙出舱去看,放眼望去只见八爷一人落入水里,朝他们这边招手求救,他正要出去,秦曼青喊住他,“萧侍卫,你莫不是忘了,七爷让你在这守着我,不让我被伤了分毫,否则你们都要——人头落地。”
萧达心里焦急,这下该如何是好?一边是小光子,一边是主子下的死令。
就在他彷徨之际,船上一个跌荡,船在慢慢沉下去,萧达眉眼一厉,“糟糕,这船也被他们凿穿了,难怪直到现在都不见那些杀手浮出水面?这主子怎还不回来?”又向对面不远处山头看去,只见赫连钰正与那些杀手搏杀打斗,看来这帮杀手武艺极高,比上一次的杀手
更甚。
有水慢慢渗入船舱,已淹及鞋面。
萧达看向秦曼青,此刻她小脸已是吓得顿时煞白,他心中想小光子不会如她这般胆小怕死的,他拧了拧眉,道,“秦小姐,还是先随属下下水里,静观其变,你且放心,属下一定会尽责尽力保护你不让你受分毫之伤,直到主子回来为止。”
她紧紧蹙着眉,向来冷傲的她低下姿态来,轻喃一声,“我不会水!”
原来样样精通的秦曼青,居然不会水。
这可如何是好,这船就快沉了。
突然,水下的杀手又蹿出,看似要将他们逼近水里不可,这些杀手水性十分好,在水里打起来,他们必死无疑。
“不好,船要炸裂了。”萧达惊吼一声,又对身边秦曼青说了一句,“秦小姐,得罪了!”一把擒抱过秦曼青,便跳入了水里。
“救命……救命……”秦曼青心想这该死的萧达是要弄死她吧,明知她不懂水性还带她入水,害得她呛了好几口水,难受得就如同要窒息一般。
萧达看着这个女人,她怎么如此不问好歹,若教主子知道,还以为他起了歹心要弄死这女人呢?
可也顾不得她了,欲将她拽起扔到不远处整块的浮板上,黑衣人一剑刺进他手臂,他痛得哆嗦了下,秦曼青在半空掉了下来,很快淹没进水里。
他皱着眉,直道糟糕,吩咐另两名影卫快去救秦曼青,只是黑衣人众多,皆分不开身。
只听得“噗通”一声,一片湛蓝衣影没入水里,却是赫连钰已赶到,已潜进水里去救阿曼,很快,阿曼就被赫连钰带着浮出水面,他眉拧得铁紧,“阿曼,你可还好?”
“亏得你赶来及时,不然我没被这些杀手给弄死,倒你手下人给弄死了!”阿曼呕了好几口水躺在赫连钰怀里痛苦地轻声泣道,说着又看了看那边的萧达。
赫连钰神色攸暗,两道寒冽之光射向萧达,萧达心上一凛,怪不得八爷如此讨厌这个秦曼青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心里又冷冷笑了笑,刚刚真不该留下来护这个女人,他对上赫连钰的眸,“主子,属下刚听到八爷在呼救,说小光子掉入水里了。”
他心神猛地一荡,眺向老八那边,除去水面几具浮尸,丝毫不见其他动静,看样子是老八不见有人来搭救,又再次潜入水底了。
“他们有危险,阿曼,你与他们再熬一会,我在山头上看到湖的另一边有船过来了,该是太子的人。”
说着,他就游至萧达身边,就像她是烫手的山芋,将她飞快塞到萧达手里,冷沉说:“再敢失职,唯你是问!”
秦曼青还来不及说什么,刹那间,再也看不到赫连钰身影,他已整个潜进了湖底,他要去救谢流光,他刚才去山头上杀掉那些放暗箭的刺客,也是为了谢流光能安全逃走吧。
萧达微微欣慰,总算主子还算有点人性,他又想,小光子在主子心里虽及不上阿曼,多少也是有些地位的,不然又何必如此着急去营救?
“赫连缘,你不是自问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