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道老八究竟是有何要事处理,原来是在跟老七争女人!”
说话的正是太子爷赫连修,他语调抑扬顿挫,如狐般阴狡的眸淡淡扫过那院内一圈人,又看向身旁俊俏的那张小脸,笑意更深更重,“秦大人,你说孤要是错过了这场好戏,岂非要遗憾终生了?”
而那位被赫连修唤作“秦大人”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秦曼青。
秦曼青朝他们看过来,神情依旧倨傲如女王大人,逆光里,流光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脸庞,但深知那张是赫连钰爱惨了阿曼俊眉飞扬的小脸,一下子,她就感觉到肩头力道轻了些。
“七爷,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秦曼青又将目光定格至赫连钰身上,高冷地笑了一声,流光听得出这是指责赫连钰不该在这里,还是因为她自己。
而赫连钰听得阿曼那话,他亦是很给阿曼脸面地就像是被捉.歼在.床一般手指僵硬了一下,轻轻似要松开,忽而五指一蜷,抓狂似得又将她搂得更紧,流光肩膀上骤痛,心里亦是在叽歪,妈.蛋,你家心上人跟太子爷约会被你撞见,你何必冲我发火?
赫连钰看向秦曼青与赫连修,薄唇一掀,眸中笑意或深或浅,“秦大人与三哥都能在这里,本王在这里又有何不可?”
“八爷外祖父乃医药世家,而我心绞病复发,我与太子爷不过来问八爷讨一味珍贵药材罢了。”
瞧这秦曼青说的,她与太子同进同出到八爷府上来讨药,那就叫做光明磊落,而赫连钰与自己之间就叫做暗中偷.情么?
“老八,不如这讨药一事等你们先比试完再说。你们谁赢谁便带那女子走,改日我就奏请父皇,让你们当中的赢家迎娶这女子,可好?”
这个王八犊.子赫连修倒是不嫌乱,还让七爷、八爷动手比武,这煽风点火能力,啧啧,敢情不去当伙夫真是可惜了。
“三哥,这比试不比试是我与七哥的事,又何须你闲着没事干来瞎凑热闹?”八爷倒一点也不惧太子爷,便如此豪放地说道,又重重看了一眼秦曼青,“秦大人,你讨药也是走错地了,纵使本王府上珍贵药材多如牛毛,只要是你要用,本王这里就没有。”
我有,就是不给你!这赫连缘也是说得过于直白了,气得秦曼青小脸红白交错,五颜六色,就像调料板。
秦曼青也就是知道八爷因谢流光厌恶自己,所以才请太子爷一同来问他讨药。
“老八,何须这么快就回绝?别说三哥不懂你,这次三哥可给你带来了一个美人胚子,拿来换红火血梗呢。”赫连修淡淡笑着,眉眼一挑,下令道:“将姑娘送到八爷屋里去。”
果见赫连修身后侍从背上扛着一个麻布袋,里面应该装着个美娇娘。
听得红火血梗几个字,赫连钰眼皮一跳,阿曼昨夜心绞病复发疼到大半夜,若再没有药来缓治,病情加剧也会伤及性命。
“住手!这姑娘还是请三哥你带回去自个儿享用吧。我现在只要她!”赫连缘眸子一动,瞄向流光,缀着如星月般的柔和笑意,“若三哥和秦大人能帮我劝服七哥,我们还是可以有商榷余地的。”
赫连缘此刻突然自信起来,他武功虽敌不过七哥,只是七哥最大的对手在这里,那便是秦曼青。
看他是要为秦曼青讨药治病,还是要带流光走?
两选一,他自然笃定赫连钰是要选前者的。
流光也是知道阿缘用意,她身子微微绷紧,但心中答案早就明了。
得第二,也是输。岂容狡辩?
总要有个人先承认的,也总是要有个人先退出的,流光出声,淡淡的,无喜亦无忧,大有宠辱不惊的气魄与风华,“七爷,秦大人身子要紧,不如便让我留在八爷府上吧。”
她不过是想在他们面前不至于输得太惨罢,而他则认为这巧舌如簧的女子想赖在他八弟这里,南辕北辙,形容他们两个再好不过。
“既然你想留在八弟府上再多做几日客,我便由了你。”他这人也是狡猾,只当她留在赫连缘府上是做客,他眸中略过淡而狠的锐光,又谦恭如玉,转向八爷作揖,“八弟,我娘子还有劳你照看几日了,过几日我再接她回去。”
卧.槽,流光心里头忍不住暴吼,你这姓赫连的,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娘子?
流光的凶狠暴走的眸光也是出卖了她的心,她死死盯着赫连钰,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这玷污她名声的混蛋,这厮却是恬不知耻地一笑,勾了勾唇,外带极其c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娘子,都睡过多少回了,竟还如此害羞不敢承认?你也莫要担心,这名分,我给得起你。”
这人撒谎怎能如此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真是跟她有得一比。
哪有睡过多少回?我只是被你强了一回而已!谁要你给我名分?你把你家阿曼当做真空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怕回家要跪搓板么?谁要你这么恶心地叫我娘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娘子”,要让我十几年前喝的奶都要吐出来了。
流光真想捶胸顿足,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厮,经常装着一副谦谦如玉君子模样,其实耍起流.氓来,比八爷更*。
身后好几人纷纷紧紧攥了拳。
赫连缘才刚刚当着众人要娶她做散王妃,却教赫连钰当面戳穿他要娶的女子已非处.子,让他出尽洋相。他这个深藏不露的七哥手段还真是非同一般。
见得流光这副要叫屈却死劲憋着的表情,他却笑得欢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