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站起身来,围着老五转了几圈,说道:“这么说你的伤,都是上河庄,庄主夫妇,派人追杀你,造成得了。”
老五眼珠变得通红,恨恨的说道:“正是。”
罗汝才重新坐回到帅位,继续问道:“按你所说,你只不过是个下人!
你们庄主又不器重你,那你怎么会知道朱存极的秘密巢穴?
之所以称为秘密,就是说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现在这么秘密的事,连你这么一个不被器重的下人,都能知道!那还叫秘密吗?”
老五赶紧磕头道:“大帅,小子之所以知道这就是,完全是因为一次意外,容小子慢慢给您讲来。”
罗汝才靠向椅背,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讲吧。”
老五哆哆嗦嗦的说道:“事情发生在大半年前,大同总兵姜无朔老母亲过大寿。
庄主想趁这个机会讨好他,让我们带着寿礼,跟随运输队,前去祝寿。”
老五就将朱存极如何打劫车队,那天夜里他是如何发现的异常,又如何躲过一劫,最后冒险跟踪,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罗汝才眉头皱起来了,从老五的说话表情,可以判断出来,这不是编得,一个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等等这些,全都吻合,谎话不可能编的如此完美。
难道他,真的是机缘巧合!
罗汝才看了一眼文士,只见对方也是皱着眉头思索着。
咳嗽一声,使了个眼色。
文士马上收到,青咳一声,说道:“你既然将这件事,告诉了你们庄主,他为何没有去报仇。”
老五茫然的想了一下,说道:“不知到啊,我那敢问啊!
他只让我别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罗汝才一听,也算没毛病!一个小人物,哪敢去质问自己主家,为什么不去报仇。
要真是这么干,那才真是虎到家了。
这时文士递给罗汝才一个眼神,后者瞬间明白。
冷哼一声,怒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分明是朱存极派来的奸细,给我拉出去,砍了!”
然后对狼利做了一个手势,后者也马上领会,这是他们之间,经常配合的一个小把戏。
上来一群人,将疯狂挣扎喊叫的老五,连拉的拽的拖了出去。
涕泪横流的老五,被一群人摁跪在地上。
狼利晃晃悠悠蹲在他面前,瞪着那对闪着绿光的眼睛,狞笑的道:“小子道行停深啊!
居然让都你混进大营里了,你这苦肉计,演的可够真实的啊!
说说吧,朱存极都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玩命的帮他。”
老五哭喊着:“没有阿将军,我到想认识人家了,可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小人物啊!”
狼利呵呵的冷笑着,说道:“嘴是真硬,不过希望你的脑袋,比我的刀硬。”
狼利示意手下可以开始了。
一个膀大腰粗的壮汉,一巴掌将老五的发髻打散。
揪住头发使劲向外一拽,一下就把老五佝偻的脖子,蹬了个比直。
另外一个,护心毛有一巴掌宽的大汉,再寒风中光着上半身,将手中的鬼头刀,高高举起。
狼利看向脸色煞白的老五,问道:“怎么样小子,把实话说出来,就不用死了。”
老五浑身颤抖的看着他,带着哭腔,说道:“我冤枉啊!我真不是奸细,饶命啊?”
鬼头刀瞬间落下,刀将他的耳边划过,将耳廓切开一个小豁,鲜血点点滴滴的,滴在老五的肩上。
狼利蹲在那里,脑袋由下向上,看着老五低垂的脸,问道:“人的生命只有一个,活的机会,也只有一个。
说实话就生,不说实话,可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看着老五一副被吓傻了,不会说话的样子。
狼利用手拍了拍他脸,问道:“生还是死,你自己决定。”
老五目光呆滞的看着狼利,嘴唇颤抖,无意识的说出三个字:“我冤枉!”
狼利站起身来,呵呵一笑,道:“那真不好意思了。
你是真是假,我们很难判断,为了永绝后患,即使你真的冤枉,那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接到狼利的命令,护心毛大汉,没有丝毫犹豫,鬼头刀带着风声,砍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
狼利将吓晕过去的老五,抬进大帐,将手中一把头发,扔在老五旁边。
拱手对罗汝才说道:“一共砍了两次,直到第二次,斩其发髻,被吓晕过去,仍然否认自己是奸细。”
罗汝才抽了抽鼻子,问道:“什么味,怎么有股腥臭的味道。”
狼利指着昏迷中的老五,说道:“吓的大小便shī_jìn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罗汝才都笑出声来。
罗汝才一挥手,把他待下去,收拾干净,再带回了,我有话问他。
狼利领命,将昏迷中的老五,再次抬了下去。
罗汝才见人走后,向文士问道:“先生怎么看。”
文士思索片刻答道:“装晕,还是真晕,只要让大夫一看便知真假。不过看他那模样,不像是有假。”
罗汝才点头问道:“我看也是真晕了,那依先生的意思,这个叫老五得,说的都是真的咯?”
文士答道:“以属下判断,有八成为真,那两成我拿不准。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朱存极的秘密巢穴,他真的知道。”
罗汝才一拍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