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城县后方的群山中,无数人正用沙袋,在群山中的交通要道上,搭建着一座座临时的防护墙。
“你们快一点,往那边的沙包上浇水,那边不行,太矮了,在往上多堆两层沙包。
对对,就那里,往上再码两层,然后浇上水,固定一下。”
老五浑身上下都是尘土,嘴上起了两个大泡,不停的骑在马上,这几个要道之间,来回奔跑着,不停的大声指挥着。
老五接到朱存极军令后,没有任何犹豫,跟陈奇俞一商量,陈奇俞带了一万五千人留在家里看家。
他本人带着2万人,连夜出发,向鱼城县突进,三天的路程,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便赶到了指定位置。
不止是他,整个军队全累趴下了,累趴下也不能休息。
赶紧埋锅造饭,您休息在吃饭,只用了两个时辰,他本人连饭都没有吃,就开始观察地形,做准备,等众人吃完,立刻开始搭建工事。
所有人都很自觉,他们这些人都是从难民里选拔出来的,有普通的百姓,也有以前在明军,当过兵的军人。
他们对现在的待遇,生活都非常满意,不但能够吃饱穿暖,而且军饷从不克扣,这样的军队,是这个时代,每一个军人梦寐以求的。
当听到满清鞑靼兵分两路入侵晋省,秦王只带了5000人,去鱼城县对抗多尔衮正白旗3万骑兵。
所有人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朱存极兴衰荣辱,预示着他们能不能继续过这样的生活,换句话说,救秦王就等于救自己!
如果没有了秦王,他们的一切都如同一团薄雾,被风轻轻一吹,便会消失不见,他们便会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所以他们很自觉,并没有谁逼迫,都在拼命的干活。
一个探马兵快速的跑过来,说道:“鱼城县那里打的很激烈,满清一上午便发起了三次进攻,不过都被王爷给挡回去了。
王爷叫你不要管他,赶紧构筑工事,防止多尔衮绕过鱼城县,进入平阳府搞破坏。”
探马下去后,老五说道:“这次多尔衮来的太突然,据王爷说,是皇太极临时决定。
要不是王爷领着五千鬼面军团,快速的进入鱼城县,恐怕我们晋省就危险了。”
他的一个亲信团长,问道:“王爷手下只有5000多人,实在太危险了,我们用不用派去一部分士兵?”
老五摇头说道:“王爷,严令我们不用去管,如果我们抗命过去,多尔衮得趁这个时候突破了我们的防线,攻进了平阳。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我们暂时不用过去,这里离鱼城县很近,快马用不上一个时辰就能到。
我们多派探马,去监视前方的战况,一旦发现王爷那里遇到危险,我们再过去帮助也不晚!”
团长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家王爷老是以身犯,险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晋省不就完了吗!”
老五看着远方,说道:“不怪别人,都怪我们这些武将没有本事。一遇到事情,王爷便不得不亲自出马。”
一个探马从外面快速的跑过来报道:“前方十五里,发现有鞑靼大批骑兵向这个方向冲过来,人数大概在300人左右。”
老武和团长互相看了一眼!团长说道:“将军,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带人去收拾他们。”
老五点头说道:“你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退回来,千万不能轻举冒进。”
团长点个点,飞身上马,大声喊:“三团的兄弟们,跟我出营。”
两千人马,快速的飞奔出辕门,向远处跑去。
连10分钟都没用上,便和同样冲过来的满清骑兵遭遇,双方没有任何废话,连停都没停,直接来了一场狭路相逢。
鱼城县外,多尔衮,正白旗军营。
多尔衮看到回到大营的人马,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出去连半天都不到就回来了,还损失了100多个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牛录满身是血,跪在地上郁闷的说道:“我们刚出去没有30里,就遇到了上千敌人拦截,这些人不是大明的军队,战斗力颇为强悍。
个个不畏生死,一见到我们连话都不说,直接从向我们以死相博。
我一看事情不好,再把我们包围了,那就麻烦了,于是带领队伍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来。”
多尔衮眼睛一眯,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你们遇到过一支上千人的部队?
那是哪里的部队,难道朱存极出城了,又或者是在城外还存在一支他们的部队。”
牛录跪在地低着脑袋,说道:“属下不知,我只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明军,明朝那帮废物,见到我们只有跑的份。
可是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好像根本就不惧怕我,跟我们交战的时候也是毫不畏惧,要是明朝的军队肯定不会这样。”
多尔衮回头问道:“包先生,你怎么看这件事。”
包不同双手插着袖筒,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可能是从鱼城县里出去的人。
虽然我们没有把整个鱼城县包围,但是我们也派了很多人,在鱼城县周围进行监视。
要是出去几个人,也许我们发现不了,但一下除去一两千人,肯定瞒不过我们的探马!”
多尔衮问道:“先生的意思是,在鱼城县外还存在一支,朱存极的部队。”
包不同说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有,而是确定无疑,在鱼城县通往平阳府的路上,肯定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