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整个小山工坊,放假一天,大摆筵席,热闹非凡。
并且对石楼县外围数千灾民,舍饭七天,每天两顿,不但有浓稠的肉粥,咸菜。
还每人一个半斤重的粗粮大饼,让所有人都乐疯了,过年都没吃过这么好。
为了这场婚礼,小山工坊所有人,忙的都是脚打后脑勺。
连李大厨这个新郎官,都瘦了两圈,这里面最忙的要数小杨公公和老于公公。
没办法,我们秦王有当甩手掌柜的毛病,除非别人干不了,非得他来干,又或者是他感兴趣的事。
要不然,只要能给别人干的活,他会直接扔出去,然后拍拍肩膀表示信任!
对于这个不恋权的老大,小弟们是痛并快乐!
老大不干,小弟就得干!小杨公公是工坊大管事,所有的事都得找他。
老于公公是李大厨的副手,你总不能让新郎官忙里忙外吧?他这个副手就得往前冲。
后勤这一摊,暂时全扔给他了,很累,但很开心,满满的信任感。
这说明秦王没拿他当外人,心里暖烘烘得,走起路来都是一阵小跑。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都不假,人捣不捣拾,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你看那些明星大腕,画了装和卸了装,他就是两个人。
李大厨身穿大红色,明代新郎官标配服装,内衬雪白锦衣,头戴燕赤帽,黑色羊皮靴。加上最近几天,全虐待式梳洗打扮。
往众人面前一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以前那个,整天胡子啦喳,衣冠不检,走道如风,说话大嗓门的李大厨。
小杨公公疑惑的问道:“李大厨你确定是42岁,而不是32?”
二锤嘿嘿问道:“你原先又黑又黄的牙,怎么变白得?”
大锤笑道:“这指甲够整齐的啊!表面光滑的都能照出人来了。”
赵九冬近距离,观察着李大厨的脸,还用手摸了摸,惊奇道:“哇!皮肤变的又白又嫩,好有光泽,好有弹性啊!”
李大厨冷眼看着,心灾乐祸的一群损友,冷冷的说道:“想知道怎么做得,我不但会告诉你们,还会在你们娶娘子的时候,手把手的在你们身上做一遍。”
众人瞬间打了个寒颤,这帮家伙天天见面,李大厨这几天有多么酸爽,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想以后自己也要同样来上一遍,瞬间就不寒而立。
几人连头带摆手,纷纷表示自己已经很帅了,没必要在用化妆来提高自己的颜值了。
李大厨走过去,搂住其中两个人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道:“那不行,王爷说了,结婚是人生大事,有任何遐思都是不能允许得。
所以,化妆打扮一定要有,我有经验,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关心兄弟们,一定不会让你们留下遗憾。”
兄弟团众兄弟,用眼神一交流,大家一阵冷笑,道:一致表示,为了以后不被这家伙打击报复,绝定先干掉他。
众人一拥而上,将呐喊求饶的李大厨给举了起来。
正鹤白看着远处打的众人,感慨道:“我喜欢这里的气氛,一切都是那么有活力。”
陈子龙点了点头道:“秦王的人格魅力很独特,是我平生仅见,看着好像对未来迷茫,做起事来又自信满满,很少谈论当今时局,每每一说,又切中要害。”
正鹤白赞同道:“没错,很多时和秦王聊天,往往他不经意间一句话,就会让你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陈子龙:“我也有此感觉,秦王真是个很特别的人,能为手下如此操办婚礼的王爷,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秦王了。”
正鹤白扭头看向他,问道:“卧子兄,小山工坊的利润不小吧?”
陈子龙看向他,不明白他突然问这问题。
正鹤白尴尬一笑,道:“无它,好奇尔!如有不便,不说便是。”
陈子龙笑了笑,道:“没什么不能说得,我经常来工坊,对工坊利润一块还是有所了解,然后伸出两个手指“两层!”
正鹤白就是一愣,随后有些不满,道:“不可言,便罢了,卧子怎可诓骗于我。”
陈子龙看着他道:“怎么,你不相信。”
正鹤白,有些微怒道:“我本是经商,这里的利润有多大,我岂会猜不出,少于四层,我自斩项上头颅。”
陈子龙抚掌大笑,道:“子修兄好可爱啊。”
正鹤白白了他一眼,也没忍住乐出声来,道:“卧子,末取笑我,我估计可对。”
陈子龙止住笑声,道:“错!你算错了一项。”
正鹤白:“那一项?”
陈子龙:“这个生意是谁得,如果是一个商人经营这个工坊,利润可达八成!可秦王经营,却只剩两层。”
正鹤白疑惑,道:“为什么,难道有人贪墨私吞。”
“怎么可能!听我给你道来;”陈子龙看向围在小山工坊四周的难民营地。
感慨道:“在秦王来之前,每天都有多则上百人,少则几十人死去。
小山工坊从九月到现在十二月,近四个月的时间,难民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不断的减少。
就在一个月前,那个用于焚尸的火坑,终于熄灭了。”
正鹤白看了一眼陈子龙,又望向焚尸坑的方向。
陈子龙继续,道:“小山工坊有正式员工,超过两千人,还有近一半以上的原料进行外包。
石楼县很多商家,都在为工坊制造所需的原材料,他们生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