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玉感觉到心里面的那根弦被一系列的疑问不断地往下压着,马上就快接近于崩断的边缘。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女人就这样一坐一站的呆呆地望着对方。
管玉感觉到季秋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而自己却陷进了这个如同大漩涡一般的谜团。
天很快黑了下来,两个女人仿佛都在惊恐中没有回神,但是那只是仿佛。
晚上,管玉和季秋挤在了同一张床上,这让她们感到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在一起住宿舍晚上挤在一起睡觉一般,那时候她们就爱挤在一张床上动手动脚。
这种温馨的感觉很快让她们忘记了恐惧,然后开始说起悄悄话来。
管玉对着季秋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一直看着你的眼睛,最后你竟然抬头主动吻住了我的唇。”
季秋翻了一个白眼:“滚蛋啦你,睡觉。”
在这样温馨的状态下,两个女人都睡得很香,甚至连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呼......”季秋在天一亮就醒了过来,然后舒展了一下双臂,她侧身看了看正在睡梦中的管玉,然后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但是很快的她就想到了昨天那个满是“鲜血”的卫生间还没收拾,于是她喊醒了还在熟睡的管玉让她和自己一起去打扫。
管玉无奈的和季秋一起起床,然后两人一起向门口走去。就在季秋推开门的瞬间,季秋看到在卧室走向卫生间的距离上,有几个大大的红色脚底印,而卫生间的门大开着,从卧室门口可以清楚地看到卫生间里面干净如一。
季秋在打开门的瞬间被那几个脚印深深的吓了一跳,迅速的向后跳去。
但是在已经对季秋产生怀疑的管玉看来,季秋的那种惊吓完全是装出来的,就像舞台上表演的戏子一般。
管玉快步走到卫生间里面仔细的观察了一遍,随后季秋也跟了进来,卫生间里面干净如一,一丝“血污”都找不到了,只有那些门外延伸到卧室的“血”脚印。
管玉仔细的看着,然后她随意的打开了放在卫生间里洗衣机的盖子,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露了出来,管玉疑惑的朝洗衣机里望去,自己的皮包赫然躺在那个脱水的桶里面。
“咦,这不是我的包吗?怎么会在这里。”管玉疑惑的问道。
季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可是,当初你明明是把它背出去了啊。”
管玉打开皮包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丢失什么东西才放下心来。然后她冷冷的望向季秋,那个眼神就像一个鹰隼,对了,就像那天在卫生间外面的那个鹰隼一样的眼睛!
季秋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显然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就这样各自安静的站着,空气死一般的寂静,直到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从卧室传来,是管玉的公司有点急事需要管玉赶过去处理一下。
于是管玉快速的穿好衣服,对季秋叮嘱了一番,然后赶去了公司。
在管玉出门后,季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死死地用眼睛把房子环视了一周,嘴角又露出了那种冷冰冰的微笑。
与此同时,一间小屋内,一个有着鹰隼一般犀利目光的男人从那个冰冷的微笑里感到了深深的冷意。
时间转就过去了。
其实,与其说是三天的假期,真正用来玩的也就两天半的时间。下午,季秋开始忙起来整理明天需要的文件和客户资料。
等到季秋忙完了一切,已经是下午4点了,然后她觉得自己那个没有后壳的手机看着不习惯,于是她又去了一趟手机专卖店去买了个手机。之后她找到联系人给老总打了个电话。
到了晚上,季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在脑海中把这几天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如果开始自己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租下这间房子的。
该来的总是逃不过的。
季秋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恐惧,再或者说,自从那次从房子中跑出去后就没有一丝恐惧感了。
管玉说的对,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有鬼的只是人心。
季秋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一边进入了梦乡,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季秋还在喃喃自语着:就只有点对不起管玉了。
凌晨两点时分,季秋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于是她只好拿了一个卫生巾翻身下床,在下床的时候她回过头看了看正蜷曲在被子里的管玉,然后拿起手机照着地面去了卫生间。
在走路时,季秋一直感到左脚的拖鞋有些不舒服,看来是自己不小心把拖鞋左右穿反了。
季秋苦笑了一下,但很快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在她打开卫生间的灯后她忽然发现左脚上的那个拖鞋并不是自己的。
那是一双男人的拖鞋,上面还布满了灰尘。
在惊恐之余,季秋忽然间想到管玉今天上午就走了,那么,在自己床上的那个蜷曲的人形又是谁?
本来心中已经有了底的季秋这次再一次被恐惧环绕了,在如此强烈的惊吓面前,季秋能感到自己的心脏轻轻一碰就会破碎一般。
季秋无力的抵住卫生间的门,一边用颤抖的双手在手机上按下了几个号码: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季秋喘着粗气。
在恐惧中,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尤其是当你面对一件未知的,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