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江的西边有一条宽约百米的大河,名为西郊运河。

西郊运河本是日军侵华时期为了掠夺汀江的煤炭资源所挖,现在随着各种交通工具的发展渐渐失去了原来的功能。如今运河之上钢筋水泥浇筑的高铁大桥横贯东西,不时有一列子弹头的高铁列车呼啸而过。

桥下不远处有一块空旷的开阔地,本是中铁集团野外的宿营地,完工后彩钢房便随着工人的撤离拆除了,只剩下了一片水泥地面,仅有一条被压碎的柏油马路与外面相连,地方偏僻,荒草丛生,少有人来,非常适合解决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此刻,水泥空地的北侧,夏利和三辆面包横七竖八的停放着,田飞带着一帮兄弟从后备箱里挑选完自己趁手的家伙,见对方还没来,便找了一块树荫围在一起抽着烟。

立秋过后虽然天气已经不是那么闷热,但太阳还是有些烤人,运河里一人多高的芦苇丛静静的望着岸上的这帮不速之客。

陆皓把赵启刚和李铁叫道跟前,又叮嘱了一遍首先一定要保证兄弟们的安全,其它的事都是次要的。两人明白老大的意思,这点事对他俩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当即点了点头。

忽然一阵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的响起,以丰田霸道为首的车队带着漫天尘土嚣张的开了过来,在距离陆皓等人不到五十米处停下,开始陆陆续续下人。

蔡传虎在车上远远的看到陆皓这一群人的时候心里还真有些打鼓,没想到这子还真能叫来些人。

不过等到下车一看,他不由得笑了,还都是些嘴上刚长绒毛的子,分明就是一群学生,看来这个陆皓并不认识什么道上有名的大佬,这下蔡传虎彻底安心了。

陆皓同样在仔细的观察并计算着对方的战力,五辆车,三十多号人,虽然比自己的猜测多了些,但也可以忽略不计。

大汉们谈笑风生的下了车,开始慢条斯理的分发武器,丝毫没将陆皓等人放在眼里,砍刀,搞把,铁棍,有几人竟然拎出了几把将近两米长的关公刀,刀口锋利,寒光闪闪,看着甚是骇人。

反观陆皓这边却是死一般的沉寂,看看自己手上拿的木棍、钢管,再看看人家那武器,尤其是那几把关公刀,威慑力简直爆表,真要一刀下去基本上就是个废。

平时哥几个打架顶多从班里拿个凳子腿,谁要是能掏个破片刀出来那就相当牛逼了,这种真正的江湖混战真是平生第一次经历,刚才阵前的豪言壮志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的脸色苍白,战战兢兢,额头和手心里全都见了汗,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等到众兄弟分完家伙,蔡传虎才不紧不慢的从车里跳了出来,肥腻的大肚囊跟着颤悠了几下,来到前排,扯开嗓子对着陆皓冷嘲热讽道:“子,你不是想靠这二十多个生瓜蛋子跟我叫板吧?现在跪下叫一声虎爷,敲折自己一条腿,我也许还能放你们一马,不然一会想跪可就没机会了。”

陆皓还没发话,李铁的暴脾气先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死胖子,你知道跟谁说话呢不?我们老大叫你带的钱带了没有,带来了就放下滚蛋,少他妈在这里啰哩啰嗦。”

蔡传虎看着这个长得跟张飞似得铁塔汉子,心里纳闷,怎么最近好像一下子蹦出来这么多敢跟自己耍横的,不过挨了这么一顿骂,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冷笑道:

“哼哼,子,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虎爷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玩泥巴呢!”

陆浩啐了口唾沫,鄙夷道:“行了,蔡传虎,怎么你人老了,裤裆里的那玩意不好使了,连耳朵也背了啊?刚才我兄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放下钱走人,要么咱们一会手底下见!”

“好!你子有种!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以后老子还怎么在汀江混!”蔡传虎眼中精光一闪,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大手朝后一挥道:“给我打!”

听到老大发话,早就等的不耐烦的众混混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一脸杀气腾腾的冲了过去,如同扑向羊群的饿狼!

“杀!”这边不等陆皓下令,七八条身影却已经冲出人群迎了上去,正是昨天跟陆皓一起和虎爷对峙的那群少年们。见识过老大的威猛,敌众我寡都不曾退缩,更何况是今天,有了一次经历,胆识总归比别人壮一些。见有带头的,其余的学生也都不傻,知道现在跑也跑不了,紧了紧手中的钢管,一咬牙跟着田飞几人冲了上去。

陆皓三人欣慰的对视了一眼,心道这帮子总算不是太孬,本以为吓得尿裤子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当下也不再耽搁,欺身上前加入了战斗。

空旷的运河边上,一时之间刀光耀眼,棍棒齐飞。虎爷的人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论打架技巧,这些还没出校园只知道胡抡乱砸的学生根本就没法和人家比。

蔡传虎这边的一个秃头大汉举刀挡住挥来的钢管,猛地起脚踹在了对方的肚子上,青年被踹的蹭蹭蹭倒退三步,不等站稳,秃头追过去提刀便砍,危急时刻旁边突然窜出一道人影,一拳将他闷在了地上。秃头趴在地上眼冒金星,晃了晃头,发现偷袭自己的正是对面那个高大英俊的子。秃头心下不服,怪叫一声爬起来冲向陆皓,却被刚才被自己踹到一边的青年拦住。

打了一会,众混混发现,每当自己手中的武器要砍到对方身上时,就会被人莫名其妙的打到在地。虽然伤的不重,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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