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叫来了卫生院大夫,也看不出来什么结果,便找车送到了县医院,医生诊断,拍了片子,说是有脑出血,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可是那里条件不好,哥哥和爸爸想要将妈妈带到这里,去大医院治病。
白小默说着说着,有些梗咽起来,我觉得我妈命太苦了,一辈子任劳任怨,一辈子承受着我爸的坏脾气,将我和我哥抚养长大,辛苦地种着家里的几亩地,现在老了老了,到了享福的年龄,却还要去田里干活,弄得一身病。
我爸从来没有念过我妈的好,一辈子只顾自己舒服,还一直发脾气,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现在变本加厉,还对我妈动起了手太过分了白小默泪如雨下,爱情和家庭的烦恼,一同向她袭来,忍不住将心里的苦楚一并哭了出来。
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总是像草原上不起眼的倔强小草,顽强地生长着,用尽一切力量,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可是此刻的她,却是如此的悲伤痛苦,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
车子慢慢地停了下来,轩辕九安静地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怜惜,伸出手,拂过她柔嫩的脸庞,将她的泪水尽数擦拭了。
不要哭了,不是还有我吗轩辕九扶着她的双肩,语气温和,你们县城,有我们集团的一个小公司,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将你妈妈送到火车站,明天咱们就可以见到她了,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好吗
白小默扬起脸,泪珠还挂在她的脸上,像是沾满露珠的娇嫩花瓣,带着期盼和希望,可以吗
当然,你放心吧。轩辕九一脸笃定,他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很将事情安定了下来,他们已经去接了,将你家里的电话告诉我,我发给他们。
白小默将电话说了,轩辕九指头纷飞,将信息发了出来。
轩辕九发动车子,将她送到楼下,白小默有些愧疚道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白小默没有想到轩辕九居然为她设想的如此周到,不管他是出于一个领导对于同事的关心,还是出于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白小默在这一瞬间,都是心怀感激,暗暗下定决定,哪怕刀山火海,她都要好好报答他。
没事。轩辕九的脸是冷静而温暖的,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火车站,接阿姨他们。
白小默头,外面虽然寒冷,可是她的心却像是火炉般温暖。
第二天清晨,白小默和轩辕九早早地赶到了火车站。
当白母被白小晨从火车上背下来的时候,白小默刚说了一句妈,,泪水便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白父像个焉不拉几的萝卜,默默地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事,小默,我只是脑出血不是脑血栓,你别这样。白母努力想要扯出一个微笑,却发现脸部僵硬,半个身子都不能动了,只能让白小晨将她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轮椅上。
小默,这位是白小晨疑惑地看着站在一旁的轩辕九,他的形象太过出众,衣着高贵,气质冷硬,带着骇人的气势,后面还跟着几个同样冷酷的黑衣人,实在不像是和白小默一类的人。
这是我的领导,楚瑜安,他听说我家里的事情,特地过来帮我的。白小默忙介绍道,楚总裁,这是我爸爸妈妈哥哥。
很高兴认识你们。轩辕九的态度温和,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冷酷,甚至还和他们握了手,这让白父和白小晨很是意外。
一个黑衣人将白母推出火车站,连人带车放入了一个商务车里,带着他们去了医院。
医院和病床都是轩辕九提前订好的,轩辕九因为还有事,便留了几个帮手,就走了。
病房是好的单人间,押金也已经交过了,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专门特约的脑部专家姚大夫对白家三人道病人的情况不太稳定,我的建议是,立刻做手术。
大夫,不会有什么风险吧白小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两手捏的紧紧地。
没有百分之百一定能成功的手术,这个情况应该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姚大夫道。
百分之八十白小默将征求的目光移到白小晨的脸上,白小晨立刻察觉,将目光移到白父的身上,爸,你觉得怎么做才好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你们的妈吗这个主意让我拿了,你们还不得以后埋怨死我白父气鼓鼓地将身子一转,蹲在地上不出声了。
眼看家里的两个男人没有一个能拿的出主意,白小默咬了咬牙,道这个手术,做吧
姚大夫看了看三人,头,道好,我会尽安排手术的。
很白母送进了手术室,正在手术几个红字在门口亮起。
时间一一滴的过去,白小默只觉得自己浑身颤抖,两个腿都是软的,只能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
小默,你别急,妈妈她会好的。正在一旁玩手机的白小默看见她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在游戏的间隙,安慰了她一句。
白小默狠狠地瞪了白小晨一眼,没有心思和他说话。
而被强行拉到手术门口的白父,早已经躺在对面的长椅上打起了呼噜。
白家的男人,没有一个顶用的。白小默已经看透了这两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不想和他们说任何话。
三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白母出来的迹象,白小默心中焦急,在手术室门口来走动。
小默,我饿了。白小晨放下手机,一脸委屈地说道。
白小默掏出一张一百元的,将它递给了白小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