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迪诺的游击队成为了附近最大的匪帮,他们打出惩戒与德国合作的叛国者的旗号,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周边乡镇里的农场主和富商。
抢掠让他很快聚集起了大批的物资,同时也打出了他强悍的名声,一些不明真相的年青人,都把他看做为英雄。
甘迪诺的人马如同滚雪球一般膨胀,很快就到了发展的瓶颈,为了获取更多的食物和物资养活这支部队,前陆军上士带人血洗了一座山村。
他带着手下杀光了村里所有的阿尔巴尼亚移民,甚至还亲手用一把小刀,割掉了村长的脑袋,还把这颗白发苍苍的头颅,用一根木棍插在村口的路边,下面还挂着一块木板,上面用受害者的鲜血写着“这就是出卖祖国的可耻下场”。
甘迪诺还振振有词的狡辩,这个村子收留了阿尔巴尼亚人,而现在阿尔巴尼亚正在帮着德国人打仗,善待阿尔巴尼亚人的意大利人,怎么会不是叛国贼呢。于是比尔.甘迪诺在马尼亚戈附近的山里,很快就成为了父母用来止住儿啼的角色。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意大利政府失去了对这片地区的控制,当地的德国驻军也对这些武装团体不怎么关心,他们只重视补给线的安全,只要那些游击队不特意过来骚扰,德军也就默契的不去主动清剿。
一时间像甘迪诺这样的游击队,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在阿尔卑斯山脉,意大利特伦蒂诺上阿迪杰和维内托大省,以及靠近南斯拉夫边境线一带。这些自称游击队实际是土匪的团伙,少的只有十几个人,多的高达五六百,团伙的规模大小,取决于首领手中所掌握的资源。这时候只要有人拿得出钱粮枪弹,就能立即在北部拉起一支队伍来。
德军对自己的控制区内的这种武装团伙,并没有如同别人期待的那样,使用武力强行压制,相反还故意推波助澜,暗自推动某些势力的发展。
德国驻军和一些右翼团伙做起了交易,用各种物资换取对方保证当地的治安。于是不同派系的游击队开始相互攻击,用尸体划分出各自的势力范围,他们极度热衷于自相残杀,然后用敌对派系游击队员的头颅,到德国人那里换取粮食和枪弹。
在外人看来,复杂的山地区域群雄并起,似乎事态变得难以控制。但是专业人士就会看出,这些团伙之间其实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这座天平的砝码,一直掌握在德国国防军的手中。
“这伙人中间有一个游击战专家,我可以闻得出他散发的臭味。”法姆中士单腿跪在熄灭的篝火旁,用一根烧焦的枯枝,拨动着灰黑色的余烬。
“十五个人,两匹马,八头骡子,数量都对上了。”史多克中士用靴跟拨了拨地上的还有些湿润的马粪。
“他们走了不到一小时,骡子携带了很重的货物,不可能走得太快。”迈耶中士把他的狙击步枪架在手臂上,透过望远瞄具观察着四周林木茂密的山梁。
“比尔.甘迪诺,一头狡猾的野兽。”康尼格少校把银制烟盒塞回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他那根带着金色过滤嘴的阿斯特拉牌香烟。
“长官,您预测我们多快能追上他们。”一名上尉军官拿着照相机绕着篝火拍了一圈的照片。
“我不是巫师,皮特,无笑着说到,顺手掸了掸山地迷彩外套的下摆。
“您保持这样别动,我给你拍一张照片。”皮特上尉把镜头对准了少校,飞快的调整好了光圈。
“你应该留些胶卷给士兵们,上尉。”少校继续微笑着,故意压低了山地战斗帽的帽檐。
“这是这卷的最后一张。”上尉一边飞快的转着相机的卷片轴,一边走到了少校的面前。
“他们说您得到过元首亲自的接见。”皮特从相机里取出了拍完的胶卷。
“为什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你在加入之前,应该看过我的档案,皮特上尉。”康尼格吐出一口烟雾。
“纸面和真人是两回事情,这是众人皆知的道理。我其实是对元首阁下感兴趣,他真人是不是像照片上那样威武英俊。”
“是的,当时见到他时候那种感觉...我有些无法形容,就像面对着一位神祇。他亲手给我戴上了这枚铁十字勋章,并且还亲切的与我握手交谈。”康尼格说到此处脸上充满了崇敬,这段经历已经被他视为这一生的光荣。
“元首如同传闻中那样平易近人,他对您说了什么。”皮特满脸的羡慕和好奇。
“他说,你做的非常好,康尼格上尉,你的家人会因为你立下的功绩而感到自豪,我也为第三帝国拥有你这样优秀的战士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康尼格学着徐峻的语调说到。
“接着,他就把这个别在了我的胸前。”少校用手指抹了抹胸口的一级铁十字勋章。
“这真是太让人羡慕了,少校。”皮特的双眼亮闪闪的看着那枚勋章。
“你也会有机会的,上尉。”康尼格笑着拍了拍上尉的臂膀。
他知道这位上尉是奥丁之眼的调查人员,这种身份的军官很少会直接出现在前线,除非是传闻中的特别行动队员。康尼格参与过几次奥丁之眼的行动,对这个部门比常人多了一份了解。
“谢谢你少校,我会努力的。”皮特把照相机的皮带卷了卷,塞进了腰后的杂物包。他参加这个小分队并不是来拍照片的,他需要把这次行动中所见到的一切,都详细记录下来,这些资料将会汇编进统帅部编撰的最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