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史博茹少校乘坐费舍尔的汽车赶回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随即她与费舍尔就将刚才的所见所闻,与先导组的军官们做了一下通报。▲∴▲∴,德国飞行员们之前已经获知了格尔哈特的遭遇,这些空中王牌们情绪非常激愤,他们就连中国空军招待的豪华晚餐都没有去享用,而是胡乱吃了一点携带的军粮之后,就聚集在简陋的飞行员休息室内,等待着上级带来进一步的消息。
就在天黑前,德拉库拉中尉带着芬恩少尉回到了机场。不过芬恩少尉的安全归来,并没有让大家的心情变得好受一点,因为飞行员从他的口中,获知了更糟糕的见闻。和格尔哈特遭遇不同的是,芬恩少尉迫降之后,当即就受到了当地百姓的热情接待。芬恩认为应该是那个接近中国空军的涂装帮助了他,虽然言语不通,但是老百姓很明显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他们不但从家中取来了食物和饮水,还找来个会一些英语的老学究,用方言口音很重的英语与他展开了交流。芬恩感受到了这个国家人民具有的那种朴实的民风,他们对芬恩少尉的喜爱与感激是非常诚挚的,这些看上去并不富裕的百姓,表现出的爱国热情令芬恩少尉非常感动。
但是随后的情况就出现了变化,一支中国陆军的搜索部队来到了这个村庄,这些人非常粗暴的驱赶开了周围的村民,随即当着芬恩的面,准备用带来的卡车拖走迫降的飞机。
芬恩当时还以为他们是来救援自己的,但是很快他就发觉不是那回事,这些人根本就不懂外语,他们的目的就只是想要带走他的飞机。芬恩上前阻拦,表露出身份并且提出了抗议,对方却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而是纠集几个士兵,把少尉捆绑在了一旁的树上,顺便还拿走了他的钱包和手枪。
幸好fw190迫降的地方是一处水田,机身此时已经陷入了淤泥里,对方带来的卡车动力不足,同时又缺乏相应的经验,结果折腾了好一阵子都没办法将飞机移出那块田地。
随即这些士兵突然放弃了拖曳工作,跳上卡车慌慌张张的离开了,他们跑的是如此匆忙,甚至就连使用的缆绳吊索之类的工具都没有来得及收拾,直接就遗弃在了现场。在离开前,他们中的几个看似是领头的还在芬恩面前吵了一架,芬恩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在为是否带走自己而争执,幸运的是最终放弃他的那一方占了上风,于是所有人都匆匆离开了,只留下芬恩少尉孤零零一个捆在树上。
很快芬恩少尉就知道了这些人这么急于离开的原因,因为没有过多久,德拉库拉中尉和霍恩中尉就带着一队中国士兵赶到了这里。接着他们就惊讶的发现了捆在树上的德国空军军官,以及一片狼藉的拖曳现场。
几个中国士兵上前替芬恩少尉松开了绑绳,少尉立即将他的遭遇向两名中尉做了报告。德拉库拉当即就将他的遭遇和格尔哈特的被扣押联系在了一起,中尉甚至猜测,制造这两起事件的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因为对方乘坐的是卡车,此时应该早就跑远了,他就想要追踪也已经来不及。
当德拉库拉回到璧山县城,通过电话联系到史博茹时,她已经赶到了德国驻重庆大使馆,刚准备和费舍尔代办一起出发。在电话里中尉没有讲述太多的细节,只说是芬恩已经找到,请她放心,具体情况等少校回来再讲。
蒋中正是在早上六点被卫士的敲门声惊醒的,昨晚的事情实在太刺激,他吃了好几片安眠药才能睡着。
“发生了什么事?”蒋中正披着丝绸睡袍,打开了一条门缝,满脸不悦的询问道。
“校长,航空委员会的周主任来了,他说是您昨晚通知他,今天一早向您做汇报。”卫士恭敬的欠着身,小声的回答到。
“是的,让他去小客厅等着。”蒋中正说完随手关上了房门。
“总裁。”周至柔穿着笔挺的空军军服,站在小客厅的沙发旁,看到穿着睡衣拖鞋的蒋中正端着一个茶杯走进了房间,他连忙敬礼立正。
“至柔啊,你也实在太老实,就不能先打个电话,至于一大早就跑过来吗?”对于周至柔,蒋中正还是比较宽容的,这个人早年是陈诚的同窗,还当过一阵子黄埔的教官,也算是他的嫡系人马,虽然为人有些贪财好权,但这样更容易让他掌握。
“实在是情况复杂,卑职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是关于德国飞行队的事情。”周至柔恭敬的回答到。
“德国飞行队又出什么事情了?我不是让你小心安抚,尽力稳住对方吗?”蒋中正直起身,手搭着沙发扶手询问到。
“我也是昨天很晚才接到报告,德国人拒绝参加我们给他们准备的晚宴,他们还拒绝前往我们给他们准备的宾馆。”周至柔回答到。
“竟有这种事?看来德国人对我们很不满啊,这也可以理解。这些外国人,平日里鼻子翘到了天上,仗着国力比我们强大,一贯歧视我们中国人,遇到一点点委屈就受不了了。我们只要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用去管他们。只是一些飞行员而已,昨天跑到我这里来的那个女人,才只是一个少校,就敢那样嚣张的在我这里大呼小叫,还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简直岂有此理。”蒋中正一想起昨晚那场闹剧,那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再次从胸中泛起,他毫不犹豫的把责任推向了德国那一边。
“竟然还有此事,太过分了,我们一定要向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