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回大房
贾赦禀了老太太,说贾琏要去大房住几天,眼看过年了,他也要想几天父子天伦之乐。
贾母当然不乐意了,就道:“琏儿我喜欢的紧,你不常来请安,怎么还不让我和我的孙儿亲香亲香。”贾母不知道贾赦打什么主义,但是有个孙子攥在手里,她才安心。
这是暗指他不孝了,贾赦暗敷果然偏心,“琏儿快五岁了,珍儿教他描红也快大半年了,最近过年珍儿忙着理帐,没时间来督察他,我亲自看着,功课不能落下。”
“琏儿才多大点的人儿,就那么紧着进学?孩子在小的时候就该松快松快。描红也不差这几天,我做主就给琏儿放几天的假。”
“那母亲怎么不做主让二弟家的珠儿也放假,儿子看他小小年纪就早起贪黑的读书不如多多松快松快。元春才几岁就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就做主把教养嬷嬷辞了,小孩家家就该多松快。”
贾母听着贾赦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老大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偏心眼?想把他儿子养歪了?
珠儿能和琏儿比吗?琏儿能有爵位,珠儿有什么?还不是得自己挣,元春更是被她母亲生在了大年初一这样的好日子,是要进宫当贵人的。贾母被贾赦的话气得端茶杯的手都抖了起来。
“看母亲端茶都端不稳,儿子孝顺,不能让琏儿打扰母亲修养。贾忠,还不去带人给琏儿收拾惯用的东西,送回大房。”
不等贾赦继续吩咐下去,贾母就把手里的茶杯砸在贾赦所站的位置,不过贾赦早有准备,没被砸到。这下贾母更来气了,我砸你竟敢躲,“你这个不孝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儿子要是不孝子,那天下就没孝子了。儿子为了您一句想带小儿子住,连正房都让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儿子愚孝都出了名了。”贾赦也算喝出去了。原配和嫡长子被害死了,这后娶的也被下了毒,再来是不是就毒死自己夺爵了。
“你,你,你……”贾母被贾赦气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是贾忠带着被张嬷嬷抱在怀里的贾琏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应大小丫头及小斯都肩扛手提着一应事物走了出去。
贾母看着这架势知道今天是必得交出贾琏了,可她不甘心,“好好好,你个不孝子。你是容不下你老娘了。来人,去给我套车,我要回金陵。”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贾政夫妻赶来,急忙拦下:“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大哥快点给母亲认错。”
看见这一幕的贾赦看贾政更是不顺眼,还想拿他给贾母买好,“老二,你知道什么啊,母亲这是要回金陵陪陪父亲,有什么不好。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和你那个毒妇夫人吧。你现在变成这样也是为兄纵容你才变成如此不敬兄长的畜生,今天为兄就替父亲管教管教你。”说完一个耳刮子就抽了上去。
贾政没有防备,被抽了个正着,有点发蒙。贾母见着心爱的小儿子被他大哥打了,一时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贾赦也怕真把老娘气死,连忙命人请了太医。不过这会请的不是家中相熟和王家有挂碍的王太医。而是最近贾赦在古董铺子里新结识的胡太医。
贾府的事被这些奴才传的满京城都知道,胡太医自然也知道贾母老糊涂偏心眼,而贾府大房和二房不和的事。
诊了脉也不多说,只是开了药方道:“喝过五副药后,只需静养即可。”就立马闪人,他可不想参合人家的家事。
林珍也没想到,不过是让贾赦去接琏儿小住几日,怎么还把老太太给气晕了,两兄弟更是差点打起来。
林珍到不是担心贾赦吃亏,毕竟贾赦身边的长随都是会武的老家生子。但还是得了信就敢去了荣庆堂。
“母亲可醒了?”
听见林珍的声音,贾母一把夺过正在给她喂药的喜鹊手上的药碗就砸了过去。不过林珍反应敏捷,退后一步,那个药碗只砸到门槛。
林珍是儿媳妇可不能像贾赦那样跟他娘发脾气,再打他弟弟一个耳光最后还一走了之。
她还得和王夫人一样在一边侍疾,“母亲,都怪儿媳妇不好,没有劝住夫君。”林珍在来时的路上就想好了,把贾赦的突然爆发推到张氏的死因上去。这样才能把自己顺利摘出去,不被迁怒。
阿米豆腐,张氏为了你儿子能顺利搬到大房,背一次黑锅应该无所谓对吧,我一定让你儿子多给你烧点纸钱。
林珍看了一眼在旁边等着看她被老太太磋磨的王夫人,“母亲,是夫君昨天晚上听说我们大房的长子瑚哥儿在从假山上摔下来前,二弟妹身边有个叫银杏的大丫头,见了我们大房的一多半的姨娘和伺候瑚哥儿的丫头婆子。而这银杏却在事后和那些犯了事的奴才一样全消失了。所以才,才迁怒了母亲和二弟的。这事媳妇儿不好说话,也不知道来龙去脉,所以昨天夜里并不敢深劝……”所以你可以自己脑补一下。
贾母先是一愣,她说她最没正事的大儿子怎么无缘无故就要把琏儿接走,原来她又被这个王氏连累了。“他,他是听谁说的。”当年的人已经都被处理了,怎么还有人知道。贾母看了一眼林珍,聪明是聪明但她自信邢氏不可能知道此事,也无从查起。
“我们大房有个烧火婆子,说是先太太的陪嫁。儿媳本想今天早上亲自去问问,可是等我去叫人的时候,说是人已经回家探亲了。”林珍得到消息贾赦大闹荣庆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