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终日惶惶没必要了。
有可能的加害者根本无意参与这场游戏。
“主,请您进来。”烛台切光忠抬高声音,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礼数完美地迎向门前。
少女闻声闻声走进手入室,空荡荡的手入室只有一个短发青年双手环膝坐在角落里,紫色卷发,发梢带着微微的红,左臂华贵的衣衫被划破,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胸前一朵枯萎发黄的牡丹花,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低头对着少女,只能看到脑后的碎发间露出的绷带。
“这是”疑问的语气,等着烛台切给出回答。
“歌仙的眼睛,前任审神者剜掉了。”或者是歌仙自己剜掉的发生在那间屋子里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所以呢?少女不明白这和耗了那么久有什么关系。
“有一些抵抗治疗。”烛台切的话让歌仙兼定轻轻握住手中的本体。
“”有病不治?厉害了
少女默默抬手活动了活动手腕,决定不再废那么多话,靠烛台切先生一张嘴叨逼叨指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呢。
抬手
“不,”紫发的青年突然向着少女的方向抬起头,脸微微侧着,似乎在努力捕捉声音。
映入审神者眼帘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尖尖的下颏,丰润的腮,小巧的嘴巴轻轻抿着,鼻梁上受了伤,眼上厚厚的绷带渗出鲜血。
“大人,麻烦您了。”青年说着,双手捧着自己的本体递向少女的方向,恭敬小心。然后侧耳等着少女的回应。
少女在烛台切一身冷汗中收回了高举的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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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解开看看。”手入结束,少女向着脸红扑扑的歌仙兼定道。
“不必了这丝毫不风雅的我,恐怕会被您”所厌弃。话都没说完,烛台切已经上前一手按住同僚的肩膀一手利落地解绷带。
主让你解你就解,哪那么多废话!
一圈一圈,绷带落地。
青年双目空洞,眼球被生生剜掉,剩下空荡荡血肉模糊的两个眼眶,似乎开始溃烂,安在漂亮的脸上着实可怖。
烛台切光忠也愣在原地,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绷带解下,似乎抽掉了青年最后的魂魄。
歌仙兼定没什么大反应,木呆呆抬着脸。
身侧的指尖却神经质地颤抖着,摩挲恢复完好的本体。连本体都已经修复如初,眼睛却
“真是抱歉,让您看到如此不风雅的东西。”你会觉得恶心吗,这样的我。
青年好像终于捡回了魂,仓皇皇低下头。
少女伸手捏上青年尖尖的下巴,拦住人低头的动作,迫使歌仙兼定抬着漂亮的脸对着自己。
“大大人?”青年下颌一片温软,懵懵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想偏过头却被强硬地制住。
少女端详着歌仙兼定双眼的位置,脑子飞快地转着,调动着属于言氏的见闻。像这种脱离本体给神明造成的永久伤害看来前任审神者也不是普通的灵力者,至少持有着普通灵力者不该有的器物。
“会有点痛。”少女俯身捏着青年的下巴,语气淡淡,在青年反应过来之前抬手,纯净庞大的灵力猛然贴上暴露在外的血肉。
“哎?”青年果然又呆掉了,这点程度与之前无尽的屈辱玩弄相比怎么能叫痛?倒不如说是巨大的温暖,温暖到有点发烫,烫得人心口暖暖的麻痒,长久以来第一次明明白白感受到心脏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