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绫胧月问宗阳这是第几回来星海,宗阳自嘲两回闯入星海都是在逃命。
在紫霞宫只是短暂的平静,大批的劫仙已经追入北星海,两人起初依仗避水神珠还能在海中快速穿行,但随着劫仙盟的仙尊级仙兽入海追击,因为它们拥有与生俱来的超凡感知能力,又是海中的霸主,两人在海中穿行就不那么容易了,若在白天遇上不识相的劫仙仙兽,宗阳利用太阳之力还能将他们击退,若在夜间只能小心避战,不过到后来那些劫仙或者仙兽也不好大喜功了,一旦追上两人就采取纠缠跟踪的方法,并火速通过玉简召唤周围的同道,使得两人迟迟逃不出北星海。
面对劫仙盟的合围术,宗阳最终带着迄绫胧月转道前往妖界,当下中央云界的仙人大军正在妖界,所以星海与妖界之间的劫雷之壁处于完全警戒状态,两人费尽千辛才穿过劫雷之壁,但这只是金蝉脱壳之计,两人只是做了个逃往妖界的假象。其实这一路为了摆脱劫仙的追踪,宗阳特意传授迄绫胧月太上内景经中的法门来自封气机,他自己倒因为气海枯竭无任何气机可循,迄绫胧月悟性不错,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炼后终于在重回北星海时勉强做到了自封气机。劫仙盟兵分两路,在北星海的一路虽有心继续追踪,但宗阳和迄绫胧月就像在北星海彻底消失了一般。
……
中央云界有方舟,星海有蜃楼船,此船借助星海特有的祥云穿梭在星海上空的云间,因船上有楼如海市蜃楼,故取名为蜃楼船。
能搭乘蜃楼船的人在星海的身份不低,不过在一艘飞往西南方的蜃楼船上,几位北星海的陆地神仙正在私下议论看着面生的两人。其中一人怀疑这两人可能就是在逃的两大魔头,但有人对这样的无端猜疑嗤之以鼻,觉得劫仙盟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这两大魔头怎敢堂而皇之的乘坐蜃楼船,何况蜃楼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的,在船上的每位都要经过登船门,门中有禁制特意针对魔教中人和妖界诸妖孽,再退一步说,眼前这两人都是男子,而听劫仙盟所说是一男一女。
身处蜃楼船最高层的两人,一人身穿赤黄道衣,背着一柄挂带玉佩的古剑,面庞俊美到足以在星海排上头几号,一双眸子不止深邃,佛家有言曰芥子纳须弥,而他的一眼仿佛即是一世界,他迎风站在凭栏边,风动心静。另一人闭目打坐,一身华美白衣相较他的精致五官那便黯然失色,因为虽是男子却有女子的柔美秀气,若抹上淡妆衣裳加身,同样是星海绝美女子。
站着的这位背剑男子继续“听”着下方几位陆地神仙用神识私语,只见有一位雁过无痕地扫了他一眼,嘴角一扯,对着同道们说道:“你们就不要妄自揣测和下定论了,我虽不知站着那人的确切身份,但我大致可以猜出,此人定是来自南星海,因为在南星海的一些修道之士喜欢给本命剑挂玉佩,而眼前这人的玉佩中仙力不俗,想必来自顶上名门。”
“南星海的顶上名门,不就是衍天,隐鹤,诀凌,天临这几个。”有人道。
当几位陆地神仙正在思量这些顶上名门时,只听又有人道:“林峰师兄和路航师兄都见识渊博啊,其实依我看,管这两人是在逃的大魔头,还是南星海的名门弟子,总之在这蜃楼船上都不是我等可以面对的,若真是大魔头,我们之中谁有能耐离开这里前去通报劫仙盟?”
听到这里,背剑男子微微一笑,背对着身后打坐之人说道:“太上内景经推崇天人合一,若只是将自身与周围世界阻隔,这只是断流节水之法,唯有将自身与周围世界融合,让外界的大周天和自身的小周天想通,才能让自己的气机真正消失在天地间。”
打坐的男子秀眉一蹙作埋怨状,开口却是女声,“说说容易,你不知有道门之别么,我若能轻易修成太上内景经,八卦山赤阳门的人不是要跳起来了。”
背剑男子听了望着云海笑道:“唉,这个时候真想念两个人,一个要是在可以帮我们易容,另一个要是在可以完全隐匿我们的气机。”
女扮男装的迄绫胧月睁开她的美眸,一双眼珠子灵动转向宗阳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后一个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前一个你倒是从未提起过,是女子?”
宗阳点点头。
迄绫胧月右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托腮歪头道:“好像这世上跟你有关的女子挺多的啊?”
“你算一个么?”宗阳返身走到茶桌旁坐下,端起一杯产自星海的神罗茶,不知其来历只知其味涩苦,喝多了反倒尝出了清甜之味。
“我都跟着你混成大魔头了,不是么?”迄绫胧月叹道。
宗阳摇摇头。
不待迄绫胧月说话,宗阳又补充道:“你又不算女子。”
迄绫胧月突然起身,眼眸中率先有了杀气,岂知刚转身要暴露御姐本色,却见宗阳手中的茶杯内染出了猩红血色,她本就不多的杀气烟消云散,神色一凝,“你是不是吐血吐习惯了。”
宗阳不以为意,只道:“大姐,收好你的气机,来,喝茶,指不定我们没有多少清闲时光。”
蜃楼船穿梭云海,两人就这般饮茶闲聊,迄绫胧月本以为一段风平浪静的旅程就将开始,谁知三个时辰后,一行五人追上蜃楼船,宗阳身上有玉简,所以得知来人是南星海衍天门的弟子。
蜃楼船的防护结界打开,五人落在船头,一女四男,除为首一男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