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察必皇后一言不发的重新走到凤椅前坐下,许久她才抬起眼来望着乌尤。“你的意思是,她是真有急事去安西府?”
察必皇后年纪并不小了,如今因为保养而显得比实际年岁要小上许多,只是无论再如何保养也依旧比不上年轻的姑娘。她如今不想望着可汗的恩宠,她要的是这后宫内的绝对权势,更是未来天下最尊贵的皇太后之位。她野心勃勃,正是因为这野心才会让她不停的铲除绊脚石,而忽哥赤则是她最大的阻碍。
乌尤沉思了片刻,缓缓的开口,“皇后娘娘,这件事奴婢总觉得有些蹊跷。”
察必皇后眼睛中闪过一抹亮光,“你说来听听。”
乌尤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奴婢觉得这件事太过于奇怪了,从见到那封信以来奴婢便觉得不解。为何安西王妃同云南王妃会以这样的文字来进行消息传递,特别是安西王妃,奴婢也曾经派人查过她的来历,可只是知道她曾经在蜀中住过一段时期,至于她从哪而来却根本查不出。”
“哦?”察必皇后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的儿子有四个,大儿子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二子真金如今已经成为了太子,四子那木罕正在大都之中,唯独三子却是在年初病逝。忙哥赤是常年征战,可却那么突然的就病逝了。察必皇后心里似乎被人割了一刀般的疼,他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的,即使她有所怀疑派人去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如今听乌尤这样一说,她心中顿时似乎明了了什么一般,“你的意思是说,安西王妃也有问题?”
乌尤忙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察必皇后深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她的确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徐晓沫是个汉女,曾经也激烈的反对过徐晓沫坐上安西王妃的位置。可是,忙哥赤却是很聪明的帮徐晓沫找了个蒙古人的身份,所以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这个媳妇。而且当时,她一颗心全部都在真金的身上,忙哥赤只是安西王,对于她来说没有真金那么重要。如今听乌尤这样说,察必皇后深觉得徐晓沫可疑。
“皇后娘娘,奴婢只是觉得这封信上的字很奇怪,所以才会怀疑到安西王妃同云南王妃之间有秘密。”乌尤将一封信掏了出来,“这是奴婢派人查探的时候抄录下来的。”
察必皇后皱着眉望着那封信,最终伸出手接过了信封。打开以后,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信纸之上密密麻麻均是她看不懂的符文,“这是什么字?大秦那里的字?”
“奴婢不知道,奴婢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曾经找人看过,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的。那些大秦商人只是说这些字母同他们的字很像,不过却并非他们那里的文字。恐怕是别的国家的字体,或者是一些秘密沟通的符号。”乌尤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