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阔真望着真金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原本伤痛的摸样瞬间变成了愤恨。她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男人要离开她去找另一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年纪才十三岁却已经超越了自己在真金心里的地位?阔阔真紧紧的攥起手,长长的指甲用力的划着她的手心。“阿木尔,你该死,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即使同归于尽我也毫不在乎。”
阔阔真站在屋内良久,大步朝着王府外走去。既然真金已经离开了,那她是否要趁着现在的功夫多派一些人去。只要能杀了阿木尔,人都死了真金也不能将她怎么样的。
转眼过了十天,真金快马加鞭赶往了燕京。他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在忽哥赤离开开平的时候,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下来。关于阿木尔的一切,燕京那木罕是前两天刚刚传给他的消息。
那木罕传给他的信只有几个字,似乎并不想告诉他太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木罕现在才会告诉他阿木尔没有死,但是他的确很想知道原因。到了燕京,刚入城便朝着行馆奔去。
那木罕刚刚处理事情回到行馆,行馆留守的管事便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
“王爷,燕王殿下来了。”
“二哥来了?来多久了了?”那木罕大步朝里走,边走边问。
“时间不长,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管事回答,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燕王殿下瞧起来有些疲惫,可却不愿意休息,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王爷。”
那木罕的步子停了下来,重要的事情,要见他?所谓的重要事情无非是阿诺的消息,要见他也只是为了要将一切问清楚。原本他是不打算将消息传递给他的,可想起他那憔悴的样子却又不忍心。最后,他还是给他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几个字“阿木尔还活着”。话不多,也没什么交代,只是为了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王爷……”身旁的管事见他停下步子愣神,担忧的唤了一声。
那木罕回过神来,“你先下去吧,我自己过去。”
管事担忧的又望了他一眼,站在原地看着那木罕大步离去。自从前些天王爷回到燕京以后,总会偶尔的愣神。那眼神,有时候迷茫,有时候担忧,有时候却是思念……
行馆前厅,屋里只坐着一个人。
真金一身黑色银线滚边长袍,头发梳理的很是整齐,然而那张美丽的面孔上却露出深深的疲惫,深褐色的眼眸也不再如同以往一般内敛光芒,此时反而觉得如同蒙上一层厚重的雾,吹不散也化不开。
那木罕心里微微有些自责,呐呐的喊了一声,“二哥。”
真金听见喊声才转过脸来,“那木罕,过来坐吧!”
那木罕坐到真金旁边的位置,见到真金手边的茶水已经空了。“来人,上茶。”
屋外跑入两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将茶水端上来。那四只眼睛,借着动作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真金,雪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粉红。
“下去吧!”那木罕的语气有点累,而自己的心里更是一团乱。他也有很多话想要问,可是却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