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自己的细作,梅寒川问道,“这山贼是什么来路,军中可有消息。”
“梅大人,军中没有特别的消息,只说是山贼。”细作道。
唐莲道,“大人,如此说来,怕真就是山贼了。”
梅寒川凝眉,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本官有个预感,此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大火烧了整整一日,到了夜晚还未平息,火中已没了任何声音,在这种大火中,别说是人,便是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唐莲留下继续监视,梅寒川却了城内。
但当梅寒川到那低调的宅子,刚踏入大门便感受到了宅子的反常。
宅子有两名仆人打理,然而今日两名仆人却不在,这不是重,重是整个小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肃穆。
房内有人
梅寒川双眸微眯,手腕轻轻一转,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飞刀。
他缓缓走向房间,扬声道,“不知哪位朋友光临寒舍,既然来了便请现身,在下也请朋友吃上一桌美酒。”话虽然客气,但眸中杀气越发浓重。
就在梅寒川准备突击闯入房内时,却听屋内传出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本宫来溱州,你只请本宫吃一桌酒席”
梅寒川大吃一惊,连忙收手中的飞刀步上前,“殿下,您怎么来溱州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赵国太子,东方奕。
东方奕一袭纯黑锦缎长袍,腰间一条墨蓝色腰带缀了略显单调的黑袍,却将其修长的身段勾勒。
太子面带淡淡笑容,然而即使是笑,那双眸子也是冰冷孤傲,带着一种天生王者之气势。
“你在问本宫亲自来溱州的原因呵,本宫是来帮你还账的。”也只有与心腹梅寒川说话时,太子的语调才能带上一丝调笑。
“还账”梅寒川不解。
太子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
梅寒川赶忙接过了信,展开了一看,大吃一惊。
再看第二页,竟是翠怡楼的追债单,顿时面颊火辣辣的红,咬牙切齿道,“叶琉璃”
饶是不苟言笑的太子,此时也是哈哈大笑,笑得好不畅。
“我说寒川啊,却没想到你在溱州生活如此丰富,竟然去了青楼,”太子调笑,“溱州的青楼比之京城的青楼不,换句话说,溱州的美人比之京城的美人如何”
梅寒川立刻单膝跪地,“殿下别误会,属下敢对天发誓虽去青楼,但也是被那叶琉璃使计去的,而且绝未做那等下流之事。”
太子笑着将梅寒川扶了起来,“什么叫下流之事寒川你对自己太过苛刻,你这年纪早该成家,头让母后帮你物色几名女子吧,你好好想想喜欢什么样的。”
听了太子的话,梅寒川脑海中却突然映出一道倩影,当他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想到她时,大吃一惊,本微红的脸顿时火红,“请殿下别再取笑属下,属下暂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
太子叹了口气,“寒川,何苦呢男大当婚,你便是没有喜欢的女子为妻,先纳几名妾室也好。”
梅寒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殿下今日来得正好,贤王府有怪事。”
太子神情一敛,“什么怪事”
于是,梅寒川便将贤王火烧山寨之事说了出来。
太子依旧站在原地,只静静听着,随后冷笑道,“如此,你还相信贤王与牛的故事吗”
梅寒川语噎。
“贤王是牛呵,以本宫来看,贤王分明是虎”太子目光悠远,“放过他,就如同养虎为患。”
梅寒川道,“但殿下,属下却认为,可被称为虎的不仅是贤王,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此三人表现为瞩目母家势力也异常庞大,除了这三人,其他几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太子冷冷的目光看向窗外,天际火烧云。“是啊,这也是本宫给贤王留一条活路的原因,而实际上对贤王,本宫也有些后悔。怪只怪,父皇将叶昭妍赐婚给贤王吧。”
梅寒川道,“殿下,那鸡鸣山一事怎么办”
太子笑道,“怎么办好办。”说着,伸手一指那追债条。
是夜。
万籁俱静。
折腾了一天的叶琉璃了岚芳园,千方百计的拒绝了贤王的邀请,房间泡了个热水澡,便沉沉睡了去。
这一夜她睡得特别实,也许因为在外站了整整一天的原因。
睡梦中,依旧有大火。
也许因一日的颠簸,即便是睡着了,还晃晃悠悠如同在的马车中,鼻尖还有香味缭绕,那香味难道是贤王身上的熏香她不知。
贤王虽然丑,但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踏实,他身上也很香。
有时她真想吐槽,这个时代有钱人都喜欢用熏香,然而大男人弄那么香做什么不过转念一想,现代男人也用香水,也许喜香是男人的共性吧,无论古今。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好像是睡了,却又好像没睡在胡思乱想。
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紧接着有人摇晃她的肩膀。
“叶琉璃,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叶琉璃被刺鼻气味呛的连连咳嗽,随后又狠狠打了个喷嚏,紧接着顺势睁开眼。
入目是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一双柳叶眉以及微微上挑的凤眼。鼻梁纤细薄唇勾着一抹邪笑的弧度。
叶琉璃眼神闪了闪,而后伸手捏了自己的面颊,“我莫不是在做梦吧今天这是怎么了,来来梦见男人,果然当单身狗时间久了思想开始不正常了吗”嘟囔着。
梅寒川凝眉,“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