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苏小酒,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苦心。
最后一抹余晖从檐角滑落,城郊草庐里,小书童们都收拾包袱离开了。
一盏孤灯缓缓亮起。
身穿雪白儒衫的老人,慢悠悠踏进篱笆门。
他在屋子里收拾了几本书,又在院中挖出一株君子兰,好好栽在瓷盆里。
正要离去,破风声响起,一道黑影落在园中。
月色如华,黑影单膝蹲下,随意捻起地上散落的兰花枝叶。
他开口,嗓音低沉:“这两株双生君子兰,老师精心培育了十九年,枝繁叶茂甚是美丽。如今老师剪掉其中一株,是何道理?”
他身穿宽大的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了面庞,只能看见面部轮廓俊美潇洒,嫣红薄唇弧度邪肆。
与萧廷琛,竟有七八分相像。
司空辰微笑,“自古以来,皇位就由嫡长子继承。明与暗,光与影,正如太子在为元敏作嫁衣裳,他萧廷琛,又何尝不是为你作嫁衣裳?”
“老师狠得下心?”
“自古规矩如此,无所谓狠不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