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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的画室开业,她没声张,除了家里人和几个行业内的朋友,就通知了萧南。
萧南到的时候都惊呆了,画室门口摆满了花篮,几乎要把整条街都占用了。
她笑着对顾暖说:“这阵仗,你外公这位国宝级别的大画家都没你风光。”
顾暖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是谁,从早上就开始往这里抬花篮。我以为是我哥怕我这里太冷清不好看给定的,可他说他没这么无聊,我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了。”
萧南撇撇嘴,“这还用说,一定是你的爱慕者。不会是吴竞吧,这小子最近对你虎视眈眈。”
提起吴竞顾暖就想要翻白眼,“别说了,都让他烦死了。看到他我除了蛇和老鼠什么都想不到,他还是少来恶心我。”
正说着,一大束红玫瑰送到了她面前,吴竞笑嘻嘻的说:“谁烦你来着,告诉你竞哥哥,我去替你揍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顾暖也是无语了。
萧南替顾暖解围,她把玫瑰给掰到一边去,“行了,你以为这是婚庆现场吗?有送这么多花的钱多买暖暖几幅画。”
“花要送,画也要买,当然是全力支持暖暖。”
这是周景泗,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夹着烟慢慢走过来。
顾暖看着他徐徐吐出白雾的薄唇,想到了那个间接的吻,不由得脸上一红。
周景泗把烟掐了,烟蒂扔到了烟灰缸里,这才走到顾暖面前。
他伸出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暖暖,恭喜。”
顾暖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谢谢。”
周景泗握住了她的指尖,却没有立刻松开,而是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的手很凉,穿的太少了,以后要注意保暖,手对画家来说可是最重要的。”
顾暖尴尬的点点头,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此时,周景泗只觉得自己握住的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手,却不曾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双画家的手毁在了他手里。
顾暖让人上了茶,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先喝茶,我去忙。”
周景泗一直盯着她,觉得今天的顾暖实在是好看。
她穿了一件白色高领贴身毛衣,配了一条墨绿色丝绒阔腿裤,那裤子贴着翘臀,裤腿随着她的步子行云流水般的,阳光落在上面步步生辉。
顾暖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么的有侵略性,好像要扒开她的衣服似得,想要忽略都难。
她有些生气,要不是今天是画室开张的好日子,她真想关门把这些人给赶走。
转身想要走,却给周景泗喊住,“暖暖,我们今天是来买画的,你不招呼一下吗?”
顾暖忍着怒气说:“好,我让人来带你们去看。”
周景泗跟个无赖一样无休无止,“暖暖,还是你来吧,我们相信你。”
萧南冷笑,“周景泗,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周景泗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萧总,刚才说要我们买画支持的是你,现在又怎么说我们无理取闹?要是随便买了一副回去,那才是对暖暖的侮辱。”
都说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现在顾暖深有体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笑容说:‘那就来吧。’
顾暖的画廊虽然不大,但都是精品。除了她自己的画,很多都是当代知名的画家作品,价格也不菲。
但是吧,这些对于只知道赚钱和不学无术的周景泗和吴竞来说,都特么的一个样。
吴竞指着一副半果着身子抱着一只果篮的少女说:“这个好,暖暖我就要这个。”
顾暖点点头,“你很有眼光,那是青年画家陈塘的抱篮少女,售价150万。”
“我擦,150万?那够我看花花公子的杂志几辈……咳咳,艺术无价艺术无价。”
在周景泗的咳嗽提示中,他勉强给自己找了点脸回来。
“暖暖,你帮我选一副,我要送客户的,他就是喜欢点文艺的东西,他生日,是男性。”
顾暖见他是认真的,自己也认真起来,“那他平日喜欢什么风格的,有没有比较喜欢的画家?”
“这个倒是没有,附庸风雅的嫌疑是有的,你给看着挑。”
应该说,画家的每个作品都像是自己的孩子,希望它能找到合适的主家,可这样幸运的事偏偏太少了,画家又不能不吃饭,所以像周景泗这样的要求其实蛮多的,算合理。
顾暖给他挑了一副工笔牡丹图,这样的画色彩鲜艳看起来富丽堂皇,送给不懂行想的人比较好。
她以为这就完了,却没想到周景泗问:“哪些是你画的?”
顾暖微微一愕,“我画的都在那边,这边的都是前辈之作,我不敢比。”
周景泗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到了另外一边。
看到眼前的作品,他眼前一亮、
顾暖的画跟她的人差不多,都是色调清淡的,她不像他外公那样泼墨山水,也不跟那位画少女的画家那样喜欢人物画,她的话都是风景,风景里可能有小动物,也有人的背影侧面甚至只有一个衣角。
他看到了一副大概是在秋天的银杏树丛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背影。
他对这幅画几乎是一见钟情,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是见过这个画面。
顾暖站在他身后,明显的很紧张,甚至掌心都除了汗。
他回头,笑着问她,“你这画的是谁?”
给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