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想要见您,这就是她的条件。”
楚江河听到这话忽然笑起来,薄唇的弧度偏到一边,十足的嘲讽。
看到他这个邪性的笑容,方钢吓得一抖,好久没看到**这样笑了。
他每次这样笑,都是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上次是什么来着?是魏卓然的人冲了楚家的场子,他直接闯到魏卓然的办公室,当着他的面儿把人给揍了,结果是魏卓然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还要给他道歉。
这次呢,要去揍蓝溪?
楚江河把玩着他的手机,过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咱们去见见她。”
方钢忙拿起车钥匙,最近楚江河给司机放假,一般是自己开车,他跟方钢出去,自然是方钢开车。
蓝溪住在东方,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医生敢给她伪造病情,看来白景誉是该清清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蓝溪正在跟她的妈妈说话,她咬牙切齿的说一定要把向冬弄死。
看到楚江河的到来,蓝溪先惊喜后害怕,也不知道刚才的话给楚江河听去了多少。
蓝家人对楚江河很客气,海蓝忙招呼他坐,还要给他削水果。
楚江河看着蓝溪包的密不透风的模样,不由得勾起薄唇。
蓝溪这下可又后悔了,她这样给楚江河看去,一定会觉得她丑,可怎么办呀。
谁知他看了蓝溪一眼后就对海蓝说:“蓝太太,借一步说话。”
蓝溪皱眉,他空手来看病就算了,还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反而要跟妈妈说什么?
海蓝比蓝溪能沉住气,她安慰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楚江河去了外面。
楚江河把她给带到一间空的办公室,当然了,这是从白景誉那里要来的特殊待遇。
坐下后,楚江河自顾自喝茶,一句话都不说。
海蓝很不高兴,虽然为了女儿她要好好的对待楚江河,但也不能任由一个晚辈对自己这么轻蔑。
“江河,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楚江河淡淡的说:“难道不是蓝太太要跟我说什么吗?”
海蓝瞪大了眼睛,她都是50多岁的人了,现在感觉被一个小辈儿牵着鼻子走。
“当然,我正要找你。那个向冬伤害到我女儿,我们会追责到底。”
楚江河曲起手指敲着桌面,“您放心,就算你们不追究我也要追究的,令嫒对我未婚妻的侮辱我不会轻易算了。”
“什么?”海蓝站起来,“江河,你没搞错吗?是她伤害了蓝溪,你看看蓝溪那样子。到底那个狐狸精有什么好,把你迷成这样?要是你爸妈还活着的话,他们会很失望的。”
楚江河还大咧咧的坐着,他看着海蓝似笑非笑,“可惜,我父母没机会失望。”
“你……江河,你别这样。我们家蓝溪对你怎么样你感觉不到吗?她固然有不对,也是为了你。”
楚江河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气势太强大,海蓝莫名觉得害怕,后退了一步。
楚江河紧紧盯着她,目光跟刀子一样。
“蓝太太,你很爱你的女儿。”
海蓝的手紧紧捏住,“那当然,当父母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我听说蓝太太,曾经丢失一个孩子?”
听了他的话,海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那双捏着的手指关节都发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说:“是的,好多年了。”
“二十五年而已,蓝太太想要要找回她吗?蓝太太爱她吗?”
“那个……”海蓝的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抖起来,就跟抽风一样。
“那个找不到,你爸爸当年也帮着找过,我想,我想她大概没了。”
楚江河继续说:“那要是她还活着呢,要是她回来了呢?您还要她吗?会爱她吗?”
楚江河一直沉默寡言,现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还是咄咄逼人的发问,吓得海蓝脸色苍白入如纸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楚江河又往前一步,“蓝太太,您说,您要她吗?”
海蓝瑟瑟缩缩的后退,嘴唇抖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江河可不打算放过她,她的样子让他很恼火,再想起她对蓝溪那副护卫的态度,就更让他生气。
“蓝太太,您要吗?要吗?”
“她死了,你别说那些不可能的事。她死了,我的那个女儿已经死了,不在了。”
海蓝已经失控,她抱着头缩起肩膀,竭斯底里的吼出来。
楚江河薄唇紧抿,一身蓬勃的戾气几乎要爆发而出。
他紧紧捏着的拳头上暴起青筋,重重的砸在了海蓝倚的桌子上。
桌子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文件筐蹦起了老高。
海蓝抱着头蹲下尖叫,幸好这房子的隔音好,要不人家还以为他对她干了什么。
楚江河对她失望透了,他嘲讽的勾起嘴角,凌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海蓝这才恢复了清明,她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双腿发软,几次都没成功。
眼看着楚江河走到了门口,她只好喊:“江河,那蓝溪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楚江河回过头,狭长的眸子里冷淡的光落在她脸上。
海蓝不敢跟他对视,扭头错过他的目光。
楚江河冷冷一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蓝家想要怎样我都奉陪到底。”
随着关门声,海蓝抹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