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名扬咳咳两声,狡黠的冲沈良夜眨眨眼睛,“那个,我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聊,进屋去聊。顺便干点坏事什么的也没有人看到。”
他的意思也是沈良夜的意思,却让萨卡的脸更红了。
他伸手拉住了萨卡的小手,“我们进去。”
萨卡冲晏名扬的背影说:“哥哥再见。”
沈良夜赶紧把她给拉进去,再看她对晏名扬那么好他就要嫉妒爆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萨卡的心跳的很快,她自己都能听到砰砰的声音。
沈良夜把她的手捏了捏,“萨卡……”
“迟迟呢?睡了吗?”
萨卡快速的往里走,想去看迟迟。
沈良夜替她打开套间的门,“医生说他受了惊吓,给他打了一点镇定的药物,睡着了。”
萨卡走到床边,低头近乎贪婪的看着迟迟。
小男孩苍白虚弱,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很浅,薄薄的皮肤下面血脉清晰可见。
想到沈薇说的为了让孩子小给他少吃少喝还喂一些延缓生长的药物,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的宝贝一出生就受了这么多苦,她这个妈妈却连他的存在都不知道,她不配做他的妈妈。
沈良夜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
他甚至比她更加自责。
这个孩子从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认真去看过一眼,就连取头发样本都是让人去做的。
在确认孩子是他的后,他默许了孩子的存在却更加的厌弃自己。
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他出轨对不起玥玥的证明,他不能去伤害一个孩子,却选择了无视他。
日复一日,迟迟在一个扭曲的家庭环境里长大,他现在那种不同于一般孩子的安静个性,就是被养孤僻的最好证明。
不幸中的万幸,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他们的一生还有很多年,迟迟也不过才三岁多,他会用自己的后半生好好的爱孩子。
萨卡低头,在孩子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沈良夜揽住她的肩膀,“让他睡吧,我们去外面说话。”
萨卡把手里的饼干盒子放在了迟迟枕边,然后跟着沈良夜走出去。
沈良夜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他去倒了两杯水后坐在了她身边。
一伸手,把她娇软的身躯给揽到了怀里。
“你在外面的话能再跟我说一遍吗?”他低淳悦耳的声音响在她耳畔。
萨卡故意装傻,“我说的哪句,我不记得了。”
“就是你跟晏名扬说的那句,你要好好珍惜我。”
她转过头,像染着桃花的脸对上了他深邃入墨的眼睛。
“我哪里有说过,你听错了吧?”
沈良夜的大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一下,“还敢跟我顽皮?”
“啊,疼,你虐待我。”
“我还有更厉害的,要不要试试?”
他的体温偏高,坚硬的肌肉隔着薄薄的衣服透到她的身体上,顿时让她一阵阵发热酥软。
“好了,别不正经。”
她软糯娇羞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撩过沈良夜的心尖儿,让他浑身都痒了起来。
当然,就算有冲动眼前也不能做什么,他也想跟她好好说说话。
趁着这个机会把俩个人之间的心结彻底解开,把那些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我想跟你说……”
俩个人同时说出话又同时嘎然而止,片刻的错愕后相对而笑。
其实还是有默契的,那种想要靠近对方的感觉从心底流淌出来。
“你先说。”沈良夜帮她把耳畔的乱发给整理好。
他手指带着薄薄的茧子,擦过她细腻的肌肤。
明明俩个人从第二次相见就差点擦枪走火,可每一次沈良夜的触碰却都能让萨卡悸动不已。
她拿起水杯呡了一口水,缓解了喉咙里的紧张。
“我知道我是明玥,但我想不起来我以前的事情,我的记忆只从我生下丸子后住在m国靠近森林的村庄里开始的。我身边有一个照顾我的女人,可是她又聋又哑,每天给我做饭带孩子,我以为我自己是个寡妇。”
“后来,我在林子边上救了杰西,再后来怒哈就带人来了,说我是他的私生女。其实这个身份我从一开始就不信的,他不过是知道了我是杰西的救命恩人,想要跟他联姻所以才把这个身份扣在我身上,我跟杰西都觉得不是。”
对于m国,沈良夜能想到的一个字就是乱。
他不敢想带着一个孩子的萨卡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给怒哈那种杀人如麻的大恶棍给找到。
幸好她救的人是不喜欢女人的杰西,否则她一个寡妇要嫁给达邦的家主势必会认为是一种羞辱,就算当时杰西迫于形式接受了她,后面也会百般虐待她。
他忍不住 打断她,“杰西一定调查过你的身世吧?”
“嗯,他曾经有一年的时间都在调查,你明白的,我毕竟是嫁给他做妻子,他不能不防备。可是他那样的势力,竟然也只查出我怒哈的女儿,一个寡妇而已。”
沈良夜觉得这世上根本没有保密的事儿,除非有人刻意隐瞒。
萨卡点头,“杰西也是这样说的,他们说我是失忆,但跟杰西结婚后他发现我很多生活习惯都是国内北方沿海城市,他也带我去看过医生,脑科和心理医生都看了,也没说出点什么。后来我也接受了我的生活,因为我隐约觉得我以前的生活一定不会比现在好。”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