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不宜与张秀丽闹翻,赵宁宁深吸了一口气,如实道:“我帮五叔卖串串去了。”
“我看是帮你五叔瞎胡闹去了吧!”张秀丽可不喜欢赵启宏,前些天赵启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指桑骂槐地骂了她许久,说她什么不守妇道啊,不要脸啊,如今赵宁宁竟然跟他亲,她才不许!
“没有,五叔现在自己在做生意赚钱。”赵宁宁道。
“他能做生意?那还不赔得连房子都没有了?!一个铺子就花了六百多块钱,还要买这买那,进货各种花费,我看他打工挣的那些钱全垫上了还不够吧!”张秀丽道,“就这样子的人,你还去帮他?他一个人死就一个人死,你真是傻,竟然也跟着他一块去送死!”
铺子的事,张秀丽怎么也知道了?难道是孙永凤回来说的?孙永凤这个大嘴巴!她是想要弄得人家做不下去了才开心吧?
张秀丽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分了家的,各人在各人的锅里吃饭,你不吃他的饭,不在他家住,你还帮他干活?!你要实在是没事可干,可以在家带弟弟嘛!帮我分担分担嘛!我一个人在家要忙里忙外,操持这个操持那个,坡里家里都离不得我,你这么大的人了,也该懂些事了......”
是啊,你累得很!你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回家还要“加班”!只不过“加班”对象是不能为外人说道的人!
赵宁宁真像质问她那天晚上的事,可是她没有证据,就算是说了,张秀丽也会百般否认的,如此一来不但落不得好,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的目的是要张秀丽与爸爸离婚,张秀丽多做几次丑事,两人离婚的可能性就越大。她若是悬崖勒马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万一爸爸原谅她了怎么办?
不!她恨她!她才不要在她今后几十年里,都要喊这个恶心的女人妈妈!
赵宁宁闷声不响地听了半天教育,张秀丽说得口干,终于转移话题:“你来烧火,我去淘米煮饭了。”
赵宁宁:“好。”
遂坐下来往灶膛里填柴,边填边道:“妈,别煮我的,我今天在街上吃过了。”
“吃过了?你哪来的钱?!”
“五叔请我吃的。”
“哼......你给他帮了一个上午的忙,他请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赵宁宁这才似想起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甜饼:“五叔给鑫鑫买的吃的。”
张秀丽看了一眼那两个皱巴巴的饼,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没偷吃吧?”
“没有!”赵宁宁气得站起来,火也不烧了,大步出了门。
她在街上的时候想着鑫鑫喜欢吃甜饼,特意花了一角钱给买了两个。她一片好心,结果别人还以为她占了便宜!
这个张秀丽,眼睛里永远都只有她的儿子!
她不气不气不气,这种事情,她前世不就已经知道了吗?她忍她,也最多就半年了,不气,不气......
走到赵成孝家的大门口时,赵宁宁便听到赵启宏又在挨骂。
赵成孝愤怒地骂着(兴许还动了手)赵启宏:“你这个败家子!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好好地在外面打工不行吗?你看别人,都挣了钱了,家里都有了存款了,可是你呢?!你你你打了半年的工,愣是一分钱也没有给我存下来!老子养了你这么大,你一分钱不拿回来孝敬我,你就知道乱花!乱花!乱花!!”
赵启宏反驳道:“我没有乱花!我做生意呢!”
“你?就凭你?也学着别人做生意?!真是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你能做成什么生意?”
“我做成了!”
赵成孝越发恼怒:“你还敢说?!你这个败家子,六百多块钱你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声,直接就拿去交了房租了!咱们家没有房子给你住吗?你还交房租!你交什么房租?!六百多块钱啊!就三个月......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吧?你心是给猪油蒙住了吧?老子让你去三妹家送些礼挽回挽回你的婚事,结果你狗日的硬是不去,不去!原来是心疼钱!你当时心疼钱,现在怎么不心疼钱了?把钱给人家交房租,就是将钱丢在水里打水漂你知不知道?气死我了!看来我今天不打你一顿你是不会知道厉害的了......”
赵启宏:“......”
赵宁宁忙推开大门走进去:“爷爷,五叔!”
这一进去,就看到赵成孝一脸铁青,手里正攥着一根扁担,看样子正要往赵启宏身上打去。
而赵启宏瞪着眼睛,满脸戾气,毫不退让。
形势箭拔弩张,不容乐观。赵宁宁忙又喊了一声:“爷爷,你误会五叔了!”
赵成孝捏着扁担的手微微收回了一些:“宁宁,这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等我教训了他你再来。”
赵宁宁:“五叔真的是在认真做生意,认真赚钱,他今天一天就赚了两百多块钱呢!”
赵成孝嘶了一声:“两......两百?”
赵宁宁向赵启宏眨了眨眼:“五叔,你还没有跟爷爷说吗?把今天挣的钱拿出来给爷爷看看!”又走到赵成孝跟前,将扁担夺了过来,放回屋角:“爷爷,今天我与春梅都在店里帮忙,看得清楚,五叔今天的总收入还不止两百呢!这两百是纯收入哦!”
赵成孝:“这么多?!”
赵宁宁骄傲地说道:“当然!五叔的厨艺可好了!他做的吃的,大家都争相买,都说好吃!说下一场还要来买!五叔,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