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又来得如此毫无缘由。
那个女孩,她明明不认识,可是却让她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身材,那头型,那脸蛋,甚至连神情动作,无不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另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如果不是刚刚才见了母亲,如果不是确定母亲今天穿的不是这一身衣服,她一定会以为这个女孩是她的母亲。
此刻赵宁宁正拿着一张报告单认真地看着。
看着看着,她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看着自己。
于是,她抬起头,朝着视线来源看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登时,火光四溅!
吴莎莎目不转睛地看了看赵宁宁,然后,起身,朝着赵宁宁走过来。
真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
“你是谁?”不过一眨眼间,吴莎莎已经走到赵宁宁跟前,问道。
赵宁宁挑眉。
其实从吴莎莎注意到她开始,她也同样在打量着她。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看了一遍又一遍,从记忆里搜索了许久有关眼前少女的资料,最后十分确定,她不认识她。
可是,眼前的少女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呢。
她是谁?
她是谁好像不关她的事吧?她认识她吗?
她有必要跟她一个陌生人解释吗?
另外,她是谁啊?为什么盯着她不眨眼?
吴莎莎没听到回答,眸中神色越发急切,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这让赵宁宁微微皱眉,身子下意识地离她远了一些。
“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模样,皮肤很白,却不是那种正常的白,而是苍白。少女身子单薄,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宛如一个病西施,柔柔弱弱。
这个人,莫不是......
如果对方的表情不是那么灼热而急切,如果她神色中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我见过你,但我不知道你是谁,因为别人不告诉我,但是我就是觉得你很熟悉”的意思,赵宁宁不会想到那个人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赵宁宁便猜到了她是谁。
对她的身世感兴趣,还长成这病模样,不是那个被家人呵护在掌心、高高在上、天真烂漫的病公主还能是谁呢?
赵宁宁在心底冷冷地笑了笑。
来了!
那个在前世害她丧命的罪魁祸首,终于来了!
她来了,这么一副无辜地站在她跟前,并质问她,她是谁!
她是谁?呵呵,她能说她是被那个人抛弃的被全世界所抛弃的砂子赵宁宁吗?哦不,她没有被抛弃,她还是有用的,那些人不是心心念念着要她的心脏吗?
“这位姑娘,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直勾勾地盯着一个陌生人看很没有礼貌吗?还好我是个女的,不是男的,不然定会让人对你的行为产生极大的怀疑和好奇。”赵宁宁说出的话一点也不温和,“心心念念要问我是谁,难道你不觉得这样问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吗?虽说如今许多年轻人在对待两性的问题上某些观念很是惊世骇俗叹为观止,男男与女女什么都有,但我想要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你那些超前的明显与我国国情不相符合的观念和想法恕我确实理解不了。”
吴莎莎:“......”
这是说她对她有不可告人的兴趣吗?不,她很正常,绝对不是同性恋,她没有那个意思好吗?
赵宁宁见她不言不语也不离开,大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道:“怎么?刚刚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又或者是姑娘的理解力......有些问题?”
先是说她没有礼貌没有教养,接着说她性向有问题,如今,还影射她脑子不好使!她要再不走,真不知道接下来会被说成什么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吴莎莎纵使再有满腹疑问,也知道如今不是继续问下去的时机,只是......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姑娘你看起来很面善,很眼熟,想要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她想知道,难道她便要告诉她吗?她当自己是谁?公主吗?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地围着她转吗?
只可惜,她偏偏不想让她如愿!
“对于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赵宁宁神色冷淡,眸子里点点讥诮,“如果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跑到我面前问我的名字,我都得告诉他们?相信你遇到这样的事也会跟我一样认为对方脑子有问题的,是吧?”
得,这下不止是脑子不好使了,直接给变神经方面有问题了!吴莎莎:“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你觉得我像,所以我就应该无条件地配合你,以满足你那空前高涨的旺盛无比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吗?”赵宁宁再次打断吴莎莎的问话,“这位姑娘,恕我直言,你不是公主,我也不是你的奴婢,麻烦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态度好吗?另外,我不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麻烦请便吧。”
吴莎莎:“......我......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的,我,我叫莎莎,吴莎莎,我是深圳人,过来这边看病的,我没有恶意,真的,我......我得了心......”
赵宁宁根本就不听她的,径自站起来,连顾宇繁都不等了,神色冷傲地下楼。
莎莎。
呵,果然是她。
那个女人和她的新老公生的女儿。
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
那个有父母疼爱,有兄长照顾,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