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最不踏实的当属赵萱萱。
将她爹给气倒,她原本就有些惊恐害怕,然后又被她妈孙永凤劈头盖脸地臭骂,赵萱萱被骂得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
但是这还没完。
孙永凤骂完之后,还让她去向赵启明和赵宁宁道歉!
好吧,跟赵启明道歉,她认了,谁让这些年来大伯对她的确是十分好呢!
可是,跟赵宁宁道歉?!呸!门儿都没有!赵宁宁是个什么东西?残花败柳一个,破鞋一只,作风不正派,跟她那个亲妈一个货色,凭什么接受她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的赵萱萱的道歉?她配吗?
于是,赵萱萱坚决反抗:“不!我才不跟那个贱人道歉!一天到晚得意洋洋,以为自己考上个r大便十分了不起似的!就知道抢我的风头挡我的道,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呸!”
因为激愤,话说得有些大声,被隔壁的赵启光听到了几个字,只几个字,已经让他十分生气了,他气得用力地拍打着床头,哆哆嗦嗦道:“好!好得很!我赵启光竟然生出了如此恶毒自私自利蛇蝎心肠的女儿来!老天爷啊!你将我劈死吧!我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说着,用拳头一下一下用力地捶打着床沿,直打得血都流出来了。
孙永凤吓坏了,又是一番安抚,又是照着赵萱萱一顿臭骂:“......你这死丫头啊?你可怎么得了啊?非要把你爸气死了才甘心吗?不就道个歉吗?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不能忍的?何况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大伯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是,他自己是挣了些,可哪有这么多?大多还是赵宁宁孝敬他的!你花了人家的钱,给人家点好脸色怎么了?得罪了赵宁宁,小心,你以后一分钱也花不到!”
这句话终于将赵萱萱唬住了,赵萱萱冷哼一声,回房了。
一想到明天要跟赵宁宁道歉,赵萱萱便觉得十分不甘心,可是迫于压力,她又不得不低头,赵萱萱气得快发疯了!
因此一个晚上都在不停地咒骂赵宁宁,一会儿希望她没人娶,一会儿又诅咒她不得好死。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孙永凤“病”好了,脸色也好了,对人也和善了,早饭准备得十分丰盛,赵萱萱也一改头天的不友好,微笑着甜甜地唤这赵启明与赵宁宁去吃早饭。
赵启明对昨天的事情仍然有些耿耿于怀,于是没给赵萱萱多少好脸色看。
至于赵宁宁,那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赵萱萱说了她那么多坏话,抢了她那么多东西,她怎么可能对她有好感?
见着父女二人如此冷漠,赵萱萱在心里咒骂了几句,面上却越发伏低做小、恭顺有加:“大伯,我昨天回来得晚,一回来就写作业去了,真不知你和大姐姐回来了,所以才......都是我的错!昨晚我爸和我妈已经狠狠地教训过我了,我知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
赵宁宁才不会给她颠倒黑白的机会:“哟,萱萱妹妹一回家就忙着写作业啦!可真爱学习啊!可是,学习固然要紧,爷爷病了,三婶也病了,萱萱妹妹就不担心就不管?”
哪有为了学习而不管爷爷和母亲的病的?这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赵萱萱自然不能让自己如此不堪,忙道:“哪有?我回家先去看了爷爷,在他那里待了好一阵,然后又要照顾妈妈,我可一刻都没闲着!”
赵宁宁:“哦?那你照顾三婶的时候,你们两个就不说话?莫非三婶也像爷爷那样,精神不好,睡着了?!”
像爷爷那样,不就表示快死了吗?好你个赵宁宁,竟然诅咒我妈?!
赵萱萱手指紧握成拳,面上有些狰狞,却还是苦苦忍住,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怎么可能呢?我跟我妈还说了许久的话呢!”
赵宁宁就在等她这句话,闻言立马接过来:“既然说了许久的话,三婶就没有将塆上的事告诉你?特别是我们回来的事?”
赵萱萱:“......”
赵宁宁:“她若是没告诉你,那就有问题了。因为我在之前跟她有过不愉快,而且,她的病还是因为我才得的呢!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一定忍不下这口气,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是不是?”
赵萱萱脸色一白:“......这......我......”
赵宁宁一针见血下结论:“她一定告诉你了,你很生气,想为她出气,于是就故意不做饭给我吃!”
赵萱萱被人说中秘密,十分狼狈:“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哦,原来真被我猜中了啊!”赵宁宁飞快截过话头,侧头看向赵启明,“爸,我没说错吧?”
赵启明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此,他对赵萱萱十分失望。
赵萱萱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你个赵宁宁,你又诈我?!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今天赵成芬、赵成琼两姐妹要回来看赵成孝。另外,赵春梅与赵启蓉夫妇也会在今天上午到达。索性如今无事,赵启明便于二房的赵启声一起,走路去街上接他们。
赵宁宁知道在老家可能还要待几天,到时人越来越多,住的地方便难安排了,于是便向赵启明提议将街上的一个套房收拾出来,他们父女俩住进去。刚好那套房子,以前赵宁宁住过,赵启明也住过几年,所有家具都齐全,是现成的,只需打扫一下,换床单被套便可以住进去了。赵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