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妹把信寄出后暗自高兴,对秦明说:“你得配合我的行动,她们姐妹来的时候,你得张开双臂热情拥抱,别和她接吻就行了。”
“你少打如意算盘。”秦明说,“杨可也不是憨子,万一她分辨出来,你引蛇出洞的鬼点子就失灵了。我配合你和她拥抱,万一她被你挑逗得激发出真情狂热地亲吻我,你又该吃醋了。我不和她拥抱,避免造成误会。”
“没事,只要你不主动亲她,我就不怪你。”张小妹说,“你看电影电视里,男女同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也有,别说亲吻了?逢场作戏,不办真事就行了。”
“不吃醋?”
“不吃醋。”
“大度!”秦明说,“好!经过夫人的特许,我也做好配角的准备。”
张小妹说:“你知道你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和神态出场吗?”
“要什么样的神态,什么样的表情出场?”秦明说,“就热情大方的迎上前去张开双臂拥抱亲吻就是了。”
“不行!”张小妹说,“我在信里把你写得神魂颠倒,有些精神失常了,你得装点个憨样出来,才能使她们信以为真。”
“家伙!在哪学的本事?快能当导演了!”秦明说,“你懂个屁!见到意中人眼中要发光,发亮,喷火,放电,有一种相见恨晚、求之若渴的神态才行。怎么能去装憨呢?情人是神丹妙药,能治百病。相见前的一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可以装得失意一点,然后,很快就得表现出欣喜若狂、无法控制的表情才算真正入戏、真正进入角色呢。”
“对对对!”张小妹笑着说,“俺不给你当导演了,你自己去揣摩,自导自演吧!”
夫妻俩笑得涨红了脸。
“你光指导我,那你的角色怎么演?”秦明问媳妇。
“我的角色好演。”张小妹说,“我在信里说咱俩离过婚了,装成一种悲伤痛苦神经失常的神态,像鲁迅《祝福》中的祥林嫂那样就行了。”
“高!”秦明伸出大拇指对媳妇说,“咱俩要不要试演一下了?”
“我演我自己,你是准备和杨可拥抱亲吻的,怎么试演?”张小妹说。
“演!”秦明抱着媳妇亲吻着说。
“过去!天天晚上亲还亲不够?lang!”张小妹推开丈夫,“干什么家伙的,弄人一脸都是唾沫子?”
这边做好了迎接远方情人的准备。
杨可带着妹妹到县城下了火车,知道坐汽车不能直接到大秦庄,就包了一辆小车过来了。傍晚时分,赶到了秦明家。
张婶因为娘家的侄孙结婚被亲戚接走了,家里只剩下秦明夫妻和女儿。张小妹和以前两天一样,时刻在门前观察着有没有外地人进村,以便及时应对。看一辆小车径直朝家的方向开过来,跑进屋里通知丈夫赶快准备。不出所料,果然是杨可带着妹妹从上海赶来的。她们下了车付了车费走进屋里。
杨可走在前面,准备见面拥抱一下给以安慰,然后说明情况,劝其复婚。秦明先是呆滞地一愣,随即展开双臂跑出来迎着杨可抱着说:“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想死我了!”
杨可为之动情,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深情亲吻。
杨扬信以为真。
张小妹披头散发,呆若木鸡,在屋里看着。
吻了一会儿,杨可推开秦明,说:“误会!误会!无知的妹妹不知轻重,偷看了咱们以前的书信,冒名顶替,仿照我的笔迹给你写信,破坏了你们美满的姻缘,使你们幸福的一对走到分离,我和妹妹向你赔罪,你们夫妻赶快复婚。”
秦明听了继续演戏,抱着杨可说:“和她复什么婚?我就爱你!”
杨可理智清醒,避开秦明的拥抱和亲吻,用力推开他,说:“过去!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有男人!我有家庭!”
“噢。”秦明装着憨腔松开手说,“我还找我的张小妹去。”
张小妹以刚才的装束和表情走出来对杨可说:“杨可姐,我和爱你的人结婚前,他隐瞒了你们相亲相爱的历史,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结了婚,致使你们这么多年受着感情的煎熬。要不是我偷看了你写的信,还仍然蒙在鼓里。看到他不吃不喝,我也就答应了他离婚的要求。手续已经办过了,我回来拿走自己的衣服,你们在一块开始幸福的生活吧!”
张小妹说完拿着两件衣服就往外走。
杨可不明真伪,边拉边喊着妹妹说:“杨扬!快帮我拉住!”
看到一幕幕逼真的画面,杨扬惊呆了,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拆散了一个美满的家庭,深感罪孽深重,愣站在地上。听到姐姐的呼喊,苏醒过来,抱着张小妹说:“小妹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你不能和秦明哥离婚……”
张小妹有意挣脱着,带着哭声说:“我走,我腾地方给你们,他秦明爱娶谁娶谁,我管不着。”
秦明看看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又看到媳妇手里拿的是女儿的小衣服,笑着说:“张小妹,你把咱女儿的衣服拿在手里干什么的?”
“噢!我拿错了,着也笑了。“杨可姐!杨扬妹妹!到屋里坐下喝茶吧。”秦明让着。
张小妹也一手攥着杨可,一手攥着杨扬的手往屋里拉。
杨可对他们夫妻瞬间的变化,奇怪莫名,说:“你们夫妻俩搞的什么鬼名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从哪学的苦肉计?你个家伙想占便宜,还使劲亲吻我……”杨可追赶着躲藏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