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纳兰卧雪红红的脸颊时,他依然灿烂如花。
其实像纳兰卧雪这样也挺好的,单纯可爱,至少不会处心积虑地害人。
纳兰卧雪抬眸,对视纪晚晚的目光。
“晚晚,你这么看我,是因为我可爱吗?”
“是呀!”
纳兰卧雪笑意更浓,“晚晚,我额娘说,我之所以变得这么可爱,就是因为吸了一种黄色的土......”
黄色的土?
难道是噬心散?
......
“阿嚏——阿嚏——晚晚,我怎么这么冷啊——”
纪晚晚摸了摸纳兰卧雪的额头,慌道:
“卧雪,你好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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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纪延敬比往日都要忙碌。
他准备了十几份礼物,想让纪晚晚带着,去看望生病的纳兰卧雪。
纪晚晚迈出门槛时,纪延敬已经穿戴好了顶戴花翎,准备上朝。
“晚晚,你起来了?是不是爹吵到了你?你先吃早饭,吃了早饭就去看看纳兰公子,他昨儿跟你去上香染了风寒,听说在家里吵着要见你呢......”
纪延敬和纪晚晚说完,又问了备车的仆人几句,转回身的时候,看见纪晚晚还愣在门槛上,纪延敬有些惊讶,问:
“晚晚,怎么了?是不是不愿意去见纳兰公子啊?你要是不想去,爹也不勉强,只要随你心就好......”
纪晚晚黑色的瞳仁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
“爹,你是不是要撮合我和卧雪在一起?”
纪延敬沉默几许,低头走向纪晚晚,见纪晚晚戳在双腿旁的拐杖,心头又是一阵愧疚和沉痛——
“......晚晚啊......爹......是有这个意思......爹也是为你好......纳兰卧雪虽然傻了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若是嫁给他,他将来不会......不会对你不好......”
“爹你直接说他不会嫌弃我算了!”
纪延敬拧紧眉头,“晚晚!你咋能这么说!爹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得是实话啊!我腿瘸了,还被人羞辱过,也只有纳兰卧雪这样的傻子和我般配!肯娶我,和我过日子,不是吗......”
纪延敬忙道:
“晚晚,不要自轻自贱,你永远是爹的宝贝女儿,晚晚,你放心,如果你不想和纳兰公子在一起,爹也不会强迫你......”
纪延敬目露恳切与焦急,他生怕女儿再想不开做傻事。
纪晚晚看在眼里,却不露声色,她硬声问:
“爹,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纳兰卧雪的傻跟你买噬心散有没有关系!”
“晚晚——”
纪延敬双眸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
“你怎么知道噬心散的事儿!”
“是独眼龙临死前告诉我的!”
“你见到他了?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你从他手里买过噬心散!”
“我......”
纪延敬朝四周看看,拉纪晚晚进了屋,手臂已有明显的颤抖——
“晚晚,有些话,爹以后跟你解释,你今天就不要去纳兰府上了!还有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纪晚晚倔强问:
“纳兰卧雪为什么会变傻?跟爹你有关系吗?”
纪延敬汗颜,话不知从何说起。
“晚晚,爹以后肯定会跟你讲清楚的,但不是现在,你听爹的话,这阵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