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对不起你，小念念。”她哭得异常悲痛，偌大的房里，孤零零地回荡她的哭声。
沈碧婉，你好狠的心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居然这么狠毒。
她都给了自己三刀了，她都答应用自己的命换小念念的命了，她都说了不会打扰沈碧婉和慕泽野的生活了，为什么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小念念？
不知道哭了多久，秦悦的眼睛已经干涸了，她双目呆滞，披头散发，呆呆地坐在地上。
“妈妈，你怎么坐在地上？”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小念念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秦悦，他第一次见到她哭成这幅模样。
小念念？秦悦抬起眼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看错了吗？还是做梦？
“小念念……”轻轻地喊了句他的名字。
小念念被秦悦的样子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小念念！”秦悦一下子扑过去将小念念抱在怀里，儿子身上的味道和温度传到她手里，太好了，是真的，小念念真的还活着。
可是，这么想着，她的眼泪却忍不住扑朔扑朔地掉下来，疯狂地无法停止。
“妈妈，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对不起，我没能逃出去跟你见面。”小念念低下头，小小的嘴嘟起来，显得无辜又可爱。
秦悦的眼泪没有停下来，她刚才醒来的瞬间多怕，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失去他！
不知道抱了多久，她才松开他，“让妈妈好好看看，最近怎么瘦了？”
“妈妈……你身上流血了……”小念念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身上的伤口，血都从里面渗透出来了！
“妈妈没事。”秦悦抚摸儿子的头，比起失去儿子的性命，这点伤完全不算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悦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小念念指了指旁边，“是爸爸救了我。”
循着儿子的视线，秦悦一眼就望到了慕泽野，他坐在沙发上，黑眸看向这边，带着几丝复杂的神色。秦悦心中大惊，难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秦悦抱了抱儿子，脸上有些不自然，“小念念乖，你先到外面等妈妈，妈妈有些话想跟爸爸说。”
小念念看了看秦悦，又看了看慕泽野，犹豫了几秒，还是走出去。
等小念念走后，秦悦擦干眼泪，走到慕泽野面前，“谢谢你救了小念念，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他出事了？”
“比起这个问题，你更该关心，我为什么知道你和碧婉的身份。”慕泽野的黑眸落到她身上，眼里带着几丝审视。
秦悦镇定自若地看着他，“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知道，我并不意外。”
“可是，你们所有人将我蒙在鼓里，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慕泽野抓起她的手腕质问道。
秦悦垂下长长的眼帘，她并不打算瞒着他，她只是担心慕老会动手，更担心他跟慕老一伙。
“还好我慕泽野有个会说实话的孩子！”慕泽野的语气有些恼怒。
秦悦讶异，“是小念念告诉你的？”
“不然呢？”他已经长时间没有吃失忆剂，加上私底下让人调查，小念念的话，以及他的部分零碎记忆，这才勉强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过去。
一把将秦悦抱入怀中，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过往的一幕幕掠过他的脑海，他用钱砸她的画面，他折磨她的一举一动，她为他受的伤……越是想起这些，慕泽野的心就越难受。
“对不起小丫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慕泽野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他第一次全面卸下伪装，赤裸裸地坦诚在她面前。
他恨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后知后觉，他就不至于落得今天的下场！
“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婚礼上你没有出现？”秦悦含着泪问道。
“那天早上我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是慕老出事了，当我赶到那里却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慕泽野坦言道。
其实对于过往的记忆，他想起的不多，就连眼前这个女人，他记起的也只有零星部分。
秦悦沉默了会，缓缓开口，“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保持现在的关系吧。”
“不行。”慕泽野伸手将她抱住，他怕抱疼她的伤口，力度刻意减缓很多。本来已经委屈了她，如今真相大白，他绝不能再委屈她的身份。
“你和小念念为我吃了很多苦，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如今，只有他能保护这对母子了。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小小的身影有些惊慌，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两个大人。
他本来想偷听的，没想到门关得不严实。
“小念念。”秦悦蹲下身子抚摸他的小脸蛋。
小念念急忙低头，“我什么都没看到，芳姨说，那个坏女人来了……”
“她还敢来？”秦悦的温柔一下子被怒气取代。
她站起身往外走，慕泽野也阴沉着脸跟着出去，芳姨牵着小念念的手，“我们去围观。”
这样的好戏，她可不能错过！
偌大的客厅里，慕泽野的身影从二楼走下来，坐在沙发上的沈碧婉一下子冲上去，“阿泽你听我解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客厅，沈碧婉的右脸浮现一个火辣辣的掌印。
“这一巴掌，是为我自己。”
从慕泽野身后冲上来的秦悦再次抬手，又往沈碧婉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替小念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