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样叹了口气,将药方又放回红木匣内,沉声道:“大掌柜夫妇将药行交付给了陈烨,陈烨决不负大掌柜夫妇对陈烨的知遇之恩,秦师傅,药库我就全权拜托了。”
秦行文翻刀肌倒哽咽道!“老朽能服侍两代东家,是老朽天大的福仁注东家和东家对老朽和药行上下都呵护备至恩遇有加,老朽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两代东家对老朽全家的恩德。”
陈烨急忙搀扶起秦行文,秦行文含泪道:“东家放心,老朽用这条老命担保,所制成药必始终如一,绝不敢减丝毫药力。”
陈烨点点头,沉声道:“刚才我大致看了一下药方,都是经典古方。甚至有一些让陈烨拍案叫绝的稀世良方。但是这里面还是存在着很多问题,这些成方大多年代久远。有些成方历经数朝,要知道当时的气候环境饮食与今则大不相同,举例来说。北宋时河南到处是桑田,北方的丝织业非常达,可如今还有如此景象吗,何也,气候水土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北方中原地区已不适合大面积种桑养蚕。同理,药方也是如此,医家有句话,学习古方但不拘泥于古方,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我没有否定这些在当时治病救人的经典良方,而是要在古方的基础上加减,使之能更好的为今人治病。
站在门口的秦药激动地躬身施礼道:“闻东家一番真知灼见,秦药胜读十年医书]”
陈烨微笑道:“秦药兄过誉了。”
秦行文问道:“东家,那我们?”
陈晔笑道:“我在药行做过一阵坐堂。对于有些病患的用药也有些心得,你们去将其他三房的成方都拿来。我拿回去仔细斟酌,这几日重新开方,你们按新方制药。”
“是。”秦行文急忙出去和秦药依次打开三大房,将红木匣子都拿了过来。
陈烨笑道:“秦师傅你我一人两个。”捧起两个。红木匣子走了出去。秦行文急忙捧起另两个红木匣子跟了出去。
秦药将成方室的门推开,陈晔迈步而出,说道:“嘻药柜,过来帮忙。”
在外面一直忐忑不安的王三急忙飞奔过来要接陈烨捧着的红木匣子。陈烨道:“去接秦师傅手里的。”
王三急忙过去在门口将秦行文捧着的红木匣子接了过来,低声道:“秦师傅刚才多有失礼,请勿见怪。”
秦行文忙笑着低声道:“老朽怎敢,药柜客气了。”王三尴尬的一笑,捧着两个红木匣子走了回来。
在大库内的十几位药师脸上都露出吃惊之色瞧着陈烨和王三捧着的红木匣拜
陈样斜睨了一眼王:,似笑非笑道:“请吧小三药柜。”
王三强笑了一下:“东、东家您、您先请。”陈晔迈步穿过大库向对面的过道走去,王三脸上露出苦涩,亦步亦趋小心的跟在后面。
“我等恭送东家。”秦行文等药师药工齐躬身道。
直到陈烨和王三捧着红木匣子进了过道离开大库,十几名药师围到秦行文面前,问道:“大药师这是怎么回事?东家怎么?”秦行文瞪了他们一眼,药师们急忙收住声。
“你们跟我进来。”秦行文沉声道。转身走向成药室。十几名药师急忙跟了上去,进入成药室,成药室的门随之关上了。百十名药工茫然的互相瞅着,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陈晔和王三出了药库,陈烨并没出拱门沿着滴水长廊回到药行大堂而是从另一侧进了园子。
王三心慌的笑道:“东家咱们不回您的府宅吗?”
陈哗没说话,沿着青石板道穿过花园向通向马棚的偏门走去,王三感到无形的压力不断的笼罩在身上,两个肩膀像驮着一座大山一般,两条腿打颤,心惊胆战的跟在后面。
陈样进了偏门来到马棚,一直坐在马车上守候的金虎,跳下马车,大有深意的瞧了一眼王三,咧嘴笑道:“陈爷,刀哥没回来。”陈烨点点头将红木匣子放在车架上,转身瞧着王三。
王三心惊胆战的强挤出笑脸:“东家,这个也放到马车上?”
金虎嘿嘿笑着走过去接过王三怀里的红木匣子,打量了一下王三身上光鲜的蓝布长衫,笑道:“小三药柜,果然是大不相同啊。”
王三强挤出几分笑容,点头道:“虎、虎哥。”金虎呲牙一笑,转身将红木匣子也放到马车上,笑眯眯地瞧着王三。
王三脸色煞白的瞧着陈烨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脸,实在忍不住了,扑通跪在地上,哀嚎道:“东家。俺是被逼的,你就饶过俺这一回吧。”
陈样眯了一下眼睛,微笑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小三药柜为何如此大礼,快起来,陈烨可受用不起啊。”
王三哀嚎道:“俺知道俺对不住东家,可俺也是实在没办法 东家你就饶过俺这一回吧,俺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陈晔脸色一沉,冷笑道:“金虎你听到了吧,他还想有以后,王三,还记得你上次出卖我的时候,我怎么说的吗?”
王三惊骇的瞧着陈烨,惊叫道:“东家你不会这么狠心吧?”陈烨咬牙道:“那么喜欢做探子,我就让你做个够,金虎。阉了这杂碎,然后把他提溜到官洲交给李准,让这杂碎去做太监这份更有前途的终身制职业吧!”
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