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轻点儿“呼痛声不断响起后背一接触到硬硬的床板,欧阳云就感觉痛到不行冯原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夫人刚才指示自己把人放在这美人榻上后,人就不知所踪,懊恼自己怎么就偏偏把这人摔了呢!难怪夫人说自己这鲁莽的性子总有一天会惹出大祸来这不大祸现在正躺在夫人的榻上呢跟随夫人来到这大利国三年,印象最深的不是这边的男子一个个傲上天,而是这大利国的女子,也忒较弱了吧,风吹能歪,一碰就倒自己刚才下意识中使出的过肩摔可用了五成的力,看着面前不断叫痛的珣玗琪,她是动都不敢再动她一下“把她翻过去,她伤在后背我这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给她涂上“姬雪墨拿着一个白色小瓷瓶从内室走出冯原接过药瓶一看夫人居然把这么珍贵的药膏都拿出来了,顿时语音哽咽道:“夫人“姬雪墨没有理会冯原一副要哭的样子,放下药瓶走到不远处的一旁坐下,自己动手到了一杯茶冯原也不是磨磨唧唧的的人,既然夫人都拿来了,那就不要浪费夫人的心意,她动手把人翻了个,上药对她来说得心应手,以前训练时,大伤小伤不断大家都是互相涂药的粘上点药,她就狠狠的抹上去“啊~你是要痛死我吧“乖乖趴着的欧阳云还在庆幸自己今天没有图凉快穿襦裙,而是穿的上衣下裙,这样避免了要在陌生的人面前掀裙子露大腿和光后背冯原一下手,疼的欧阳云杀猪一般大叫起来,泪腺浅的她眼泪当然又流出来了“你~你大呼小叫什么啊,伤药本来就要用力揉散才能发挥药效,娇气可治不好伤“被这一声大叫吓到的冯原差点手一抖把药瓶给摔下,她手忙脚乱的接住小药瓶,对这个珣玗琪越发不满起来,想着自己把她摔伤肯定难逃一死,索性痛快的想说什么就说,不再忍气吞声“痛痛痛,我不涂了,你走开我要回去“欧阳云一边擦着眼角的眼泪,一边挣扎着要起身“诶,你别乱动啊,这药可是很珍贵的,你别不知好歹“冯原只是稍稍用点力按在欧阳云的肩上,欧阳云就像被按住龟壳的小乌龟,除了四肢扑腾,移动不了半分
“放开!“,“不放!“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让细细品着清茶的姬雪墨紧皱起英气的眉毛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茶杯踱着步子过来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呱噪“就成功的让两人闭上了嘴手一伸,冯原迟钝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药小心放在她的掌心姬雪墨看着眼前露出的背部,果然后腰的位置红肿一大片,还有擦伤的痕迹,看来真的摔的不轻,不知内脏有没有事,她暗自叹了口气眼眸一暗,宋来一直在抓自己的把柄,这次人证物证具在自己有可能保不住这个糊涂侍女了她无奈的撇了一眼冯原,这一眼硬生生的让还想开口说话的冯原退后了几步虽然后脑勺没有眼睛,但是欧阳云用余光瞄到那个想痛死自己的侍女离开了床边,一袭墨青色长裙靠近自己心脏急跳几下心中暗叹,不好夫人莫非要给自己上药!此刻欧阳云的心理就像知道给自己打针的是实习护士,对方做的好不好自己都敢说上两句而换上院长给你打针,技术好不好已经是其次,荣幸和忐忑不已现在占据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欧阳云紧绷身体,咬紧牙关,握紧双拳,这次不管有多疼,自己一定要忍住,必须给夫人留下个好印象正忍得瑟瑟发抖时感觉,寂静之下,触感愈发明显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轻被涂抹到火热的腰部,然后是温热的掌心慢慢绕圈画圆,虽然画圆的过程中力道逐渐在加重,但是欧阳云觉得这种微微的刺痛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等姬雪墨的手离开时,欧阳云都快睡着了,感觉之前痛到不行的地方,已经好了很多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余光没有看到身旁有人,想到夫人应该正在洗手,欧阳云心思一动,想着要马上起床,但是腰部使不上力,她只能先把脚移到地上,然后把身体慢慢滑下床,双膝着地后,再用手撑起上半身,站起身想着这么狼狈的样子应该没有人看到吧,一转身,正对着两人弯着的身子倒茶的冯原,连杯子倒满都浑然不觉坐着端着杯子的夫人直到杯里的热水满出来烫到手才反应过来,移开手脸上稍不自然的说道:“咳咳,你起床的方式倒是别致“欧阳云:““她能说什么到这个地步了,决不能退缩她整整衣服,姿态优美的走上前,左腿前置,右腿后置,两腿相交,右手朝上,左手朝下,并拢手指,双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侧,弯腿屈身行礼恭敬道:“贱妾给夫人请安“姬雪墨端起茶杯,许久没有开腔欧阳云沉住气,蹲的更稳,之前特训时出尘就告诉自己去给夫人请安,一定会吃些苦头的,毕竟原主和夫人并不和睦尤其叮嘱自己行礼时,夫人要是没开口,自己就必须保持行礼的姿态,决不能站直,这是下马威交待自己务必要坚持住,这是体现自己对夫人恭敬之意
房间逐渐暗了下来,汗珠顺着发梢流下脖颈,欧阳云觉得自己半屈的腿弯出都开始流汗起来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在快坚持不下去时,欧阳云想自己是保持不动然后力竭倒地好呢,还是自己趁着黑暗悄悄换下腿“起吧,你有心了“淡淡的声音终于响起,而冯原点上蜡烛,房间顿时亮堂起来欧阳云用力咬着下嘴唇,尽力维持着从容的姿态站起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你一直要见我,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姬雪墨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她直率的说道“贱妾是想求夫人一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