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郎的一席话,柳老头,柳老太错愣的睁大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刘家刘慧儿和其爹娘则是腿肚子不断的打抖,心中对柳家人恨得牙痒痒的。
“妹妹,妹夫,当日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是你们说三郎手里头有银子,只要慧儿爬上了三郎的床,三郎便娶慧儿做平妻,三郎手里头的银子就是咱们两家的......”
柳老太的亲哥哥刘家老头子,直勾勾的望着柳老太开口质问。
越到后面,刘老头心里越是没底。
当日他们两家可是你情我愿的,都算计着柳三郎手里头的银子,甚至为了银子,她们家不惜牺牲亲生女儿的清白,如今......
空口无凭,当日他们刘家想着,一个赔钱货的丫头片子,能换的一笔银子也是不错的。
如今的情形看来,他们刘家是被骗了,白白的损失了一个清清白白,养了十多年的黄花大闺女!
刘老头和刘老太婆气的脸色发青,恶狠狠的瞪着嫁到柳家的妹妹柳刘氏,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柳刘氏这个贱蹄子。
柳刘氏面色一沉,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承恩伯府这边,倔着脸,“哥哥嫂嫂,你们胡说什么,分明就是你们家瞧着三郎手里头有银子,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慧儿这丫头,更是不知廉耻,自个人往男人的被窝里钻,我们柳家好面子,承诺让三郎纳了慧儿做妾,怎地就成了平妻了!”
柳刘氏心中盘算着,她娘家一穷二白的,可比不上镇子上的那些富贵人家。
她的儿子,手里头有银子,怎么能娶穷光蛋娘家的女儿做平妻呢?做妾都是抬举了......
刘慧儿捂着脸嘤嘤的哭泣起来,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当初她就不该听信爹娘,不该听姑姑的话,爬上三郎表哥的床,如今清白之身没了,三郎表哥也不要她,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郎表哥,我......”刘慧儿梨花带雨的望着柳三郎。
她早该想到,出嫁到河东村柳家的姑姑,十多年没有回刘家了,突然上门回去,怎么会有什么好事呢?
都怪她,都怪她的爹娘......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也许三郎表哥看在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他,娶自己进门。
不管是做平妻,还是做妾,都是她的命!
柳三郎嗤笑一声,冰冷无情的望着刘慧儿,“是谁承诺你的,你让谁娶你啊,我当日喝醉了,是你自个儿爬上我的床的,与我无关!”
“若我是你,这般不知廉耻,早就跳河自尽了,活着干什么......”
为了拿出决心,柳三郎可谓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刘慧儿一听柳三郎这绝情的话,面色越发的苍白,捂着脸跑开了!
百里果儿和承恩伯府一众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柳三郎,不言语,柳三郎心里头一下子没底了,弄不清楚这承恩伯府,他的岳家到底是何意思。
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柳三郎抬起头来,阴狠的望着柳刘氏,“我柳三郎早已和柳家断绝了关系了,死生不再和柳家又任何关系,刘慧儿的事情,是你们算计了我。”
“从此以后,我和你们柳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时此刻的柳三郎,一改平日里老实憨厚的样子,将其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百里果儿心中早有准备,云淡风轻的,而承恩伯府众人,以及河东村柳家的人,则是一个个的错愣的睁大眼,眼中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柳家老太太咬牙切齿的瞪着柳三郎道:“你个逆子,你胡说什么,天打雷劈的玩意儿,当初是说说李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个丫头片子,是谁说想要个儿子的?”
“我和老头子的意思,是过继个侄子到你名下,是你不同意的。”
“你说,过继的比不上亲儿子,过继的和李家......和承恩伯府没有关系,你说让我和你爹出面,让李氏把身边的丫鬟给你做妾,还说你要娶和离的小姨子做平妻......”
柳家老太太心中很绝望,索性一股脑的就把当日柳三郎说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当日柳三郎在河东村柳家说的话,柳老太太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清晰的记得,当日柳三郎说要娶和离在家的小姨子百里桑儿,是她和老头子想着,取百里桑儿,不如娶她娘家的侄女。
明明是这个孽子自个儿同意的,如今却是将一切过错推到他们头上来。
想要拍拍屁股不认人,想要甩开他们过好日子,痴心妄想......
柳三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不行,他不能承认,他若是承认了,就真的完了......
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柳三郎心中暗暗的算计着,该如何才能揭过此事,她如何才能继续做他承恩伯府的大女婿呢?
这段时间,他不过是监督下人们在地里头干活种西瓜什么的,这西瓜大丰收,卖了银钱,他便得了一千两的幸苦费,这一千两银子可谓是赚的毫不费力啊!
如果他不是承恩伯府的大女婿,日后哪里有这样轻松就得一千两的好机会。
由俭入奢容易,可是由奢入俭难啊!
若他从始至终便没有这一千两银子,可能还会甘心做个地里头刨食,勒紧裤腰带生活的农民,可是从他轻松得了一千两银子开始,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他割舍不下这份舒适安逸的生活了。
如今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