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淼姑娘果然好口才,既然滢淼姑娘这么跟一飞回了话,一飞也就记下了,这件事一飞就当滢淼姑娘拒绝了,如此一飞也好回去复命。”杨一飞倒是反应快,这么会就将宁滢淼的话曲解了。
可偏又不能解释,若这个时候开口,反而成了欲盖弥彰,刚刚那些样子全都白装了。宁滢淼暗自后悔说话前没有再三思量。自然,也是因为没有想到杨一飞居然会这样堵她。上次相遇,他还害羞腼腆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佩文相处,如今变了态度,是她太大意了,这才被他钻了空子。
“滢淼还有事,就不招待了,如果杨少将军没有别的事了,也请回吧,免得被人看见了误会。”宁滢淼只能宽慰自己,希望刚刚杨一飞的话不会让他多想,否则就麻烦了。见识过他被自己误解的怒意,她不敢想象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着手准备的他还是什么反应,怎样表情……
“一飞知道,这便告辞。”杨一飞也并未久留,告辞之后这就离开了。
回到杨宏轩的书房复命,这次显然杨一飞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父亲,孩儿回来了。”杨一飞禀告之后,张口打算说杨一杰的事情,“父亲,一杰他……”
“此去宁家,感觉如何?”杨宏轩理都不理的打断他,而后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看着他。
“宁家……很奇怪。”
“何来奇怪之处?”杨宏轩继续看他,仿佛再等下文。
“首先,宁家老二老三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就很奇怪。其次,灵堂中不见他们的家人,整个葬礼都由宁晨宇这个小辈来搭理,这实属不妥。而且……”杨一飞有些犹豫,可看了看父亲杨宏轩,还是说了出来,“父亲,孩儿今日还去了宁滢淼的宅院,她也坦然相告了并无结亲之意,孩儿觉得……有必要让一杰清醒清醒,毕竟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哦?那按照你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想法了?不妨说来听听,为父并未留意到这点,你有什么也都不妨直说了。”杨宏轩放下了书本,细细听他说道。
“是。”杨一飞整理了一下,随即说道,“孩儿觉得,有些事情闲暇时间搁置下来也就被留意专注了,如果有些事情牵绊了他的心思,找些事情给他做,是否这样的闹剧就能结束了?”
杨一飞的话虽然隐晦,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杨宏轩略加思索,便明白了一二。
“你的意思是……给他安排一门亲事?”杨宏轩说这他的话说下去,可是内心深处也觉得略有不妥,毕竟杨家也是名门望族,如今如果长子未婚,却大肆铺张的给此子招亲娶妻,不仅传出去名声不好,也会被人妄加是非。因为一些未发生的事情弄得自己自乱阵脚,不是他杨宏轩的行事作风,可儿子的话也有道理,让他不得不记挂在心上。
“这只是孩儿的打算,如果父亲觉得可行的话,孩儿这就去安排。”杨一飞也认为自己的父亲同意了自己的观点,眉梢一喜。
“飞儿!”杨宏轩有些蹙眉,“你一心想着如此这般,可曾多想过为什么?可曾多想过这样做可否正确?”
“孩儿……没有。”刚刚的欣喜都收了起来,杨一飞甚至怀疑,为什么父亲会这么说?
“哎……”杨宏轩长叹了一声,挥手让其退下。
杨一飞不服气的倔强离去,杨宏轩却眉宇紧皱,“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就有行动了吗?”
他猜到的终究只是一个猜测,如今杨一飞刚刚带来的消息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有一定根据的。心中不禁神伤,“何必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放不下的执念又如何?”
“呵呵……”杨宏轩苦笑,“是啊,放不下的执念……他又何尝不是?这些年来,放不下忘不掉的,又岂是他一个人?”
杨宏轩自己一个人的呢喃,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只是默默的悲伤,感叹着。
“今日皇上又未上朝,这可如何是好!”金銮殿上,朝臣遍布,却不见龙椅上的主人前来主持早朝。花铭渊的角色难看,显然对于皇帝的表现不满了,毕竟他是顾命大臣,是有权监督跟教训皇帝作风的。杨宏轩也是如此,不过他的怨气是因为龙隽是他的侄儿,这样的身份让他必须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宁耀文告假并没有来,整个朝堂有些乱糟糟的,众说纷纭。
“我看呐,新皇还是太年轻了,这才选秀多久时日,竟然又是留宿在后宫之中流连忘返,年轻气盛,实在是我朝之羞啊!”不知道是谁,竟然如此口出狂言的指责皇帝的不是,可想来也是,皇上几日未上早朝,留恋后宫,群臣不满也是应该。
可他们……偏偏没有察觉到花铭渊的态度,揣测不当也就影响了最终的这句话,惹出了事端。
“谁这么说的?老夫只看到皇上圣明,终日忙于朝政之事,如今年纪尚小,太过劳累,这才有了些隐疾。如今又是登基三年光景,皇上的病态是整个天朝的大事,为了不让我们担心,顾用此计。”花铭渊的一句话,让在大殿上的群臣都安静了下来。按官职,他最高,论话语权,也是他资历最老,这样的话说出来,让刚才说了一二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官场如战场,只不过没有战场的硝烟弥漫,却比战场更加的鲜血淋漓。站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深知这一点,花铭渊的话,自然也被人理解接受,谨记于心。就算是党派不同,也不会再继续争执下去。
“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