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听到殷绝还要继续留下来,更加的兴奋了,尖叫呐喊,简直就跟嗑药了一样。
经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殷绝进店,却不想殷绝转身,往右边的人群走去,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那些个保镖赶忙替殷绝开路。
殷绝在夏蔷薇的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夏蔷薇,冷冷的开口:“怎么不进去,你不是最喜欢这个牌子了嘛”,嘲讽的视线落在墨痕身上:“哦,对了,他根本没有钱吧,要不这样,看在你这几年做牛做马的分上,我送你们吧”。
墨痕的眸子顿时一寒,和殷绝对视。
夏蔷薇垂着脸,暗影笼罩着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然后,夏蔷薇缓缓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殷绝,开口:“殷绝,是我看错你了”。
殷绝的拳头一紧,脸上的冷笑却更加浓:“看错?夏蔷薇,你别在这里恶心我了,你不是总喜欢口口声声的称监护人,你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吗?
不等殷绝说完,夏蔷薇疲倦道:“我会去解除抚养关系的”。
夏日的阳光强烈的刺痛了殷绝的眼,他直直的看着夏蔷薇,一字一字的道:“你再说一遍”。
夏蔷薇握紧墨痕的手,平静道:“我说,我会去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解除的”,他们之间法律上是监护与背监护的关系,从来都是殷绝最厌恶,最希望解除的。以前,她总是假装视而不见,不停的自欺欺人,可是,这一回真的不能了。
她以为,只要她放开殷绝,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停的缠着,就好了。
可不是的,殷绝对于她的厌恶,憎恨,已经深的不能见底了。现在居然因为这样的憎恨,殷绝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此伤人的话。
夏蔷薇想,如果她再不彻底的放开殷绝,殷绝的话,还不知道会说出多么伤人的话,作出多么刺痛人的事情。
所以啊,放手了,这一回,彻底的放手吧。
殷绝死死的看着夏蔷薇,死死的盯着,拳头被捏的满是青经,可最后,殷绝笑了,寒冷无比:“夏蔷薇,你早应该这么做了,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夏蔷薇苦涩的笑,果然是这样。
“这一回,你最好别给我食言”。
“我不会的”,夏蔷薇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平静。
殷绝冷哼一声,转身往车上走去,留下一群满是疑惑的人们。
一路上,殷绝沉默的不发一言,让开车的司机都双腿双脚发软,心里哀怨道,怎么就去剪个彩,回来就变得这么可怕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酒店,总统套房。
殷绝沉默的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到酒杯,只是仔细看,能发现,殷绝拿着酒杯的指尖竟在微微的颤抖,猛然,殷绝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将酒瓶,将房间的一切东西都砸在地上。
奢华的总统套房变得一地的狼藉,都是各种碎片,就是连一个干净的落脚地方都没有的。可殷绝还在用力的踹着实木做的办公桌,那坚硬的桌子竟也硬生生的被殷绝踹倒在地上,砸得面目全非。
这个女人,夏蔷薇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有了别的男人就要跟他解除关系,以前连让他离开一分钟都不行,现在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以为他会在乎吗,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他巴不得早点解除,越早越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别墅。
夏蔷薇将服务人员送到家的袋子一个个往墨痕已经装修好的房间拿,然后又开心的将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到衣橱里,将鞋子放到鞋柜:“小痕痕,你看你看,装满衣服的柜子是不是特别的好看”,夏蔷薇得意洋洋的指着挂满衣服的橱柜,鞋柜。
墨痕没有说话,墨色的眸子看着夏蔷薇,夏蔷薇将脸转了过去,继续将袋子里的新衣服拿出来,往橱柜里挂,墨痕走过来,拿过夏蔷薇手上的衣服。夏蔷薇笑嘻嘻道:“小痕痕,你干什么啊?”
墨痕将衣服扔回袋子里,低沉道:“不想笑,就别笑”,说完,转身离开了别墅。
霎那间,夏蔷薇脸上的笑容凝固,连带着身体也僵硬,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泪流满面,夏蔷薇尝试着微笑,可胸口猛然的刺痛着,让她连一个最基本的表情也做不出来的。慢慢的,夏蔷薇无助的蹲下,用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是折磨多年了,整整这么多年了,就是做梦也不曾想到,到头来她跟殷绝会是如此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