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绳子扁担挎在肩上,找到那个平衡点,腰和腿发力。”
“这样吗?”小黄鸭把扁担扛在肩上,两头的铁钩子不规律的晃动着,这还没往上挂铁桶就感觉快把她瘦弱的身躯给压断了。
“不对,你上半身别晃,用肩膀这块肌r去承力,别用骨头,等加了桶子上去骨头会吃不消的。”
小黄鸭还挺倔强,使了几下,直接让对方把两个空的铁桶挂上去,所幸铁桶并不重,她晃了几下,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将桶子稳稳地挑了起来,喜笑颜开道:“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没错,快放下来吧。”
“不用,让我再感受一下。”
韩斐斜跨在自行车上,右腿撑着地面,看了看笑得灿烂的周东雨,这丫头的笑很有感染力,韩斐也算见过那么多女演员了,从没觉得谁能像她一样笑得让人感到温暖,他也被这笑容感染了,嘴角不自觉地向后扯去。
“冬雨,兜风去不去?”小黄鸭玩扁担玩得正开心着,韩斐笑着向她招了招手道。
“啊?”
原本还沉浸在玩扁担的快乐中不可自拔的小黄鸭忽然回过神来,看见学校铁栅门外的韩斐,她愣了愣神,旋即回道:“去,当然去。”
说周东雨是只小黄鸭还真不光是从长相上来说的,韩斐坐在车上,就看着她迈着八字步,笑得一脸灿烂的飞奔过来,男生跑步时手臂似乎都是前后摆动的,可周东雨却是左右摆动,跟一只人形黄鸭没多大区别。
“唉,真羡慕你,明明是个地质勘探队员,偏偏不用去勘探队凿石头挖矿山。”周东雨嘟了嘟嘴说道,语气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韩斐瞧见她这副神情,继续得瑟道:“这话你得去跟导演说,跟我抱怨也没用啊。”
“我哪敢跟导演抱怨呐,这边都是导演布置给我的任务。”小黄鸭一边怨念满满的吐槽,一边用细嫩的小臂擦拭脸颊上的汗珠。
“喏,用这个吧。”韩斐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心相印。
小黄鸭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接过纸包,也不用常规方法打开,反而鬼灵精怪用双手使劲一拍,纸包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韩斐一哆嗦。
“你幼不幼稚啊?”韩斐手叉腰看着她,无语极了。
“幼稚啊,我还年轻,不像你们八零后,已经老了。”
小黄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对韩斐补了一刀,戳得韩斐连话都说不出来,草,我特么真是犯贱,早知道就不拿出来这包纸巾了,你们九零后真会扎心。
“哎,有句话在我们同学之间很流行,是关于纸巾的,你想听吗?”
“不听,没兴趣。”
“不听也得听,我们同学之间都说了,凡是随身携带纸巾的男生,要么是gay,要么是花心大萝卜,你是哪一种啊?”小黄鸭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歪着小脑袋看向韩斐。
“我是你大爷,这都什么破理论。”韩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完这句话就准备蹬着单车踏板走人。
“别走啊,不是说带我兜风吗?”
“不带了,心累。”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我是gay,不想载女的了,行吗?”
韩斐终归是个要面子的人,闹了半天还是没拗过小黄鸭,只得载着她在羊坪镇的街道上穿行。
除了江姑娘,韩斐自行车后座载过的雌性生物也就是韩琳了,要不是导演让他和女主角都交流,他才不愿意搞得这么亲密,虽然剧本里有这么一出戏是让他载着静秋的。
羊坪镇的街道由南向北倾斜着,从学校出来往下骑,压根不需要费力踩,韩斐也试着在载人的情况下松开双手,小黄鸭真的是轻得可怕,他觉得载人和不载人区别都不大。
骑了几个来回,周东雨乐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不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韩斐想了想,问道:“你剧本背得怎么样了?”
“啊?还,还行吧。”
“也是,高三是大部分人记忆力的巅峰了。”
“你想做什么?”小黄鸭怔怔地问道。
“剧本里有这出戏你知道吧?”
“嗯。”
“咱们对对台词吧,你记得住吗?”
“好呀,试试吧。”
韩斐拧了刹车,大长腿从大杠上撩过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而小黄鸭则侧身坐在后座上,神色一本正经。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都吓死我了。”
小黄鸭同学似乎瞬间就开始了表演,两手使劲抓着后座的铁架子,上半身向后倾,两只细得跟麻杆似的腿直直的翘着,韩斐撇了撇嘴,心想你还真是个天才。
“好,虚心接受你的批评。”他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回头对周东雨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胳膊没事了吧?”
“没事,就是血流得多了点,护士说我凝血机制差了点。”
“那要不要再检查一次?”
“不用,血流得多说明身体好啊。”
说完这句词,韩斐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段戏情感没有到位,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察觉到韩斐的情绪,周东雨怯生生地问道。
“没有,我就是觉得差那么点意思,但想不出是哪里不给劲。”韩斐摇了摇头,脑子里回想着刚才的几句话,但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