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着眼睛撇了他一眼,说:“难道连你自己也觉得,黑拳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大门苦笑道:“是命,但我们这些人的命,和岛上那些大老板们的命比起来,就显得十分卑微了……”
我陷入沉默。
良久,我站了起来,吐了一口烟圈,说:“以后不允许再说这样的话,无论在任何时候,性命都是最重要的。下一次上擂台的时候别忘了,如果觉得不行了,就认输,别他妈的在台上逞能,除了送一条命以外还能他妈的有什么用?”
“啊?”大门怔住了,愣愣的看着我。
“啊什么啊,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了,这是我的命令。”我撇了他一眼,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老板是我,而不再是那个姓范的。”
大门听完神色一振,立马用力点了点头:“是!”
“行了,就这样吧。”我抖了抖烟灰,说:“你自己好好休息,我走了。”
大门一听我要走,立马大声说:“老板走好!”然后又要跪在床上对我磕头。
我无奈的说:“行了,好好躺着,这也是命令。”
“呃,是……”
我摇着头,走出了病房。
坐着轮渡,到晚上的时候我才回到新加坡。
回到家里,我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灯,换了拖鞋,沉默的看了一眼这偌大无人的房子。
我没说什么,默默地从冰箱里拿了汽水,打开狠狠的往喉咙里灌了一口。然后我拿出手机,给尧悦发了一条短讯:“想你了……”
拿着手机和汽水罐子,我晃晃悠悠的来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头有些昏昏的,我捏了捏自己的人中。
过了一会,我又想起了什么,给一个人打了一个电话。
“喂?”
“让你帮我弄的东西,搞定了吗?”我闭着眼睛,有些疲惫的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那是当然的啦,季老板,我做事可是非常认真严谨的哦,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沉默,但这点我倒是没有怀疑,否则,范老板也不会留她在身边当那么久的秘书了。
到了范老板这个级别,留在身边的秘书可不仅仅要求是个年轻漂亮的花瓶就可以了,同时也必须要有一定的能力,来帮她处理事务。
漂亮的女人有的是,能力强的却并不多,既漂亮能力又强的更是少之又少。
“明天的下午的慈善义卖,记得把东西带来。”我手里把玩着一个火机,淡淡的说道:“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当然不用啦。”她说:“不过……季老板,这件事情,您可不能让范老板知道呀,您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人家的……”电话那头的女人用着撒娇的语气说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我当然知道。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我这边的钱会让你安心的赚,他那边给你的钱,你也少不了。”
那女人很开心的用着娇滴滴的声音道:“那就谢谢季老板啦……”
我又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下午,我开着自己的那辆奥迪s7来到了慈善拍卖会的现场。
今天的慈善拍卖会,每个人都需要捐一样小东西出去,当然,今天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肯定不可能捐个破铜烂铁,否则还不够给人笑话的。
昨晚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透到底该捐什么出去,因为我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值钱的小玩意,所以今天一早的时候我就干脆出去到新加坡的珠宝店买了一条价值五十万新币的钻石项链。
是的,买完,然后又捐出去。
这东西在这个场合并不能算什么特别高档货色,但至少也不会丢人了。既不会特别出头,也不会被人落为别人的笑柄,这正是我想要的。
反正,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我到了登记处,把我要捐出去的那条钻石项链跟那个记录的小妹做了登记。
“季南,你来了。”身后,一个声音沉稳的男人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一看,是威克强来了,他身后跟着林落,再后面还有米杰和他的父亲,还有一些身穿西服的富商们。
我点点头:“威叔叔。”
一个富商往前走了两步,饶有兴趣的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哟,你就是威老板口中常说的那个季南吧?”
我微笑的说:“是的,您好。”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现在的我,即便站在这些人的面前,也不会有任何压力,更不会畏畏缩缩的。
另一个人说:“季老板,最近风头很盛啊!媒体也都是你的报道,这么年轻就已经有如此成就了,后生可畏啊!”
我笑笑:“在你们这些前辈面前,我可不敢自称什么季老板。”
“诶,你不用谦虚,你的能力有目共睹,你来新加坡才这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并驾齐驱了!你要是还不能称为老板,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好意思了。”
还有一人说:“是啊,哈哈哈,我也早就想要结交季老板了,今天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我在心中苦笑。
如果单不说别的,我自己长的啥样我还是心里有点逼数的,要多普通有多普通,放在人堆里都未必有人能认出来……如果在以前初中的时候,我要向哪个女生告白,就会有人说:“你长那模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而现在却各种“一表人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