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巡”两个字,地上的谭起身体一僵。
他费尽的挺了挺了脖颈,终于看到了那张脸。
今天老张不知道是不是撞了特么的什么邪,舞台上长年累月都不舍得派上用场的灯光居然亮了起来。
不过那些灯光就像是带了生命一样,非常自然的爬落到了庄巡身上,把他的五官打出了好看的剪影。
庄巡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谭起,银光在他身上攒动,不知道怎的在他一身黑色中生出了一层幽幽的蓝。
柔和的五官,像隆冬落雪一样的气场,两者糅杂在了一起把这个男人组成了一个极致的矛盾结合体。
庄巡……
庄巡?
庄巡!
这个名字像是一枚锐刺一样,从不知名的记忆深处攀爬出来,漏出了一个小尖尖,一下一下扎着谭起的脑袋。
等他想开口跟庄巡搭话的时候,庄巡已经转身离开了。
跟他一同前来的男人反倒是目光定定的瞧着他,唇角微微的勾着,那副样子似足了经久不曾见过老鼠的肥猫!
“张经理,这到底搞什么名堂?”
谭起换好衣服之后,刚刚对他冷嘲热冷的两个人早已没了影子。
本来就有点感冒症状,刚刚又下了水,谭起喉咙被脑袋疼的更厉害了,看着办公桌前的老张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他有点恍惚自己是不是还躺在筒子楼那张破床上做梦。
“这个给你。”
吧嗒一声,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就砸在了谭起跟前,等他摸起来,登时就乐了。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钞票更治愈的,谭起指尖捋了一下钞票,连笑声都清爽利索了不少。
“这是你这一季度的工资,外加今天的演出奖金一千,一共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