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一颗大约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东西被挑了出来。
了厄捏着那个被叫做‘子弹’的东西看了两眼,同bǐ shǒu放在一边,正准备撕开中衣下摆,可瞧见那上面满是脏污,故而侧了身子解开腰带,从干净的内衫上撕下了几片长长的布条。
末了系好腰带。
取了其中一条叠了起来,敷在她的伤口处。
接着把剩下的几条系在了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唤了声,“女施主……”
巫紫唇色有些苍白,听见他的声音不由睁眼去看,看到他手里的布条时愣了一下,然后感激的弯了唇,“谢谢啊。”
了厄看她手肘撑在身侧,刚用力起身,那伤口处的血液就已渗透了布。
巫紫疼得嘶嘶吸气,认命的躺了回去,屈起了一条腿,稍稍用力,拱起了腰身。
“小和尚……快点……我坚持不住了……”
了厄捏着布条的手指忽紧,左右挣扎了几息,开始帮她包扎伤口。
一圈一圈缠绕。
最后打了一个死结。
他收回了滚烫的指尖,耳朵早已红透,垂了清秀的眉眼,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女施主好好休息,贫僧出去探路。”
“唉!”
巫紫稍稍整理了衣服,捂着侧腰处的伤口翻了个身,“别走……还没完。”
了厄,“……”
“我的后背……”她趴着上半身,左手从脖子前面绕到了右肩背,手指在那处用力按了按,“这里……还有一颗。”
了厄,“……”
山洞里安静了很久。
“小和尚,我够不着,你帮帮我……”她虚弱着叹息道,“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行动能力了,况且这里是哪里我们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要被困在这儿多少天,总不能一直躲在山洞里……饿也饿死了。”
她喘了几口气继续解释,“这个子弹在我的身体里会压制我的能力,只要取出来我的伤就会好了,你……能明白吗?”
山洞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巫紫不禁泄气,想了想还是不能放弃,这里除了他,没别人能帮忙了。
正欲开口再劝说一二时,身后那人走了过来。
了厄捡起了地上的bǐ shǒu,来到她身边跪坐,默了几息。
“我……贫僧要怎么做?”
“像刚才那样。”她边说着,边开始松着衣襟,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一样。
右手捂着伤口,左手够不着,只堪堪露出了肩头。
“小……小和尚,你帮帮我。”巫紫无力地趴着,下巴搁在手臂上,因为刚才的动作,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
那白腻圆润的肩膀晃了清秀的眉眼,了厄缓缓地伸出了手,指尖捏紧了她的后衣领,往下褪了褪,露出了右肩背和一条带子。
一条布带?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深沉着道。
“好弟弟,动手吧。”巫紫咬了咬牙,全身细胞连神经都绷紧了。
了厄抿唇,盯着那白皙的肩背沉默了片刻,“女施主,可否再指一次位置?”
巫紫,“……”
须臾之后。
“嘶……疼疼疼……你轻点……卧槽……能快点吗……你要折磨死我啊?”
“抱歉,这是贫僧第一次……”挖子弹。
“什么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了厄,“……是贫僧说错了。”
“啊——我去你妹的……你戳着我骨头了啊大兄弟!”
“抱、抱歉……血太多,贫僧没有看得清……”
半盏茶之后。
了厄浑身大汗地跌坐在地上。
巫紫气短地虚弱着趴在地上。
“女施主,可、可要包扎伤处?”他问。
“不用……让我缓缓。”她咬牙忍耐。
又过了半盏茶。
巫紫深深地吸了口气,试着调动体内巫力,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体内有巫力。
怎么回事?
她不信邪地试了好几次,依旧如此。
“**!”她突然怒骂。
了厄讶异,“女施主?”
“我的能力没恢复……”
了厄沉思。
巫紫愤怒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没背过气去,堪堪忍住,“好弟弟,来,再帮姐姐最后一个忙,给我把把脉。”
了厄,“……”
过了一会儿。
“有没有问题?”她担忧地问。
“除了虚弱并无大碍。”了厄收手。
他看了看地上染血的‘子弹’,又看了看趴在地上,露出肩背伤口,气得呼吸粗重的女子。
问道,“会否是你说的‘子弹’有问题?”
巫紫眼睛一亮,急声道,“快!快把子弹拿给我看看!”
了厄捡起了两颗子弹递给她。
子弹上有血,但是仍然能看得出上面刻着符文,刻工粗糙,不是现代技术。
这符文应该就是禁巫的,可是已经取出来了,为什么巫力却消失不见了呢?
巫紫捏着子弹陷入了沉思。
了厄好心提醒,“女施主,你的伤口在流血。”
需不需要包扎一下?
“嗯……”沉思中的巫紫随口应了一声,下一秒恍然大悟。
“卧槽!”
正准备转身解开腰带撕布条的了厄吓了一跳,“女施主?”
“竟然是血!”
真是受了伤连脑子都变蠢了啊!
她怎么忘记了,黑暗女巫是用燕子的血研究成的禁巫咒术,所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