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了。
客人们纷纷离开了饭店,方瑨的同学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张帅带酒了,脸红了,腿软了,走路有些晃了。杨玉玲走过来,对他说:“张帅,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张帅本来心里就恼,胖玲子说他喝多了,愈加反感,仰着头,扯着脖子,说:“我什么时候喝多了,真是狗逮耗子多管闲事。”胖玲子本想说“是方瑨叫我送你回家的”,可又一想这话不能说,于是改口“我才不惜管你这个耗子呢。”扭头走了。
董妮娅趁机走了过来,张帅对她说:“串儿,和我喝酒去。”
“去哪儿?”
“随便,你安排。”
董妮娅拦住一辆出租车,把张帅推进车内,说了声“去白玫瑰。”关上车门,车立即开走了。
张帅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小楼的窗户上投进了鱼白色的晨光,头依然痛着,眼也有些朦胧,看到躺在身旁半裸的董妮娅,床前茶几上下摆满的啤酒易拉罐,心里明白了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醒了。”董妮娅斜睨着眼睛,在张帅的腮上亲了一下。
“我们做了?”
“做了,你还说了。”
“说什么?”
“宝宝,我喜欢你,我能行。”她得意了,嗲声嗲气地说,“宝宝,我爱听,好好温柔,好好甜蜜哟。”
——她以为“宝宝”叫的是她,她并不知道“宝宝”是方瑨的乳名。
“行了,行了,倒牙了,我说过?”
“你一边做一边说,说了好几遍呢。”董妮娅造作地做了个飞眼。
“我行吗?”
“行,贼有劲了。”
“你满意了?”
“不满意。”她又矫情了。
张帅在她肚皮上打了一下,说:“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还不满意?”
董妮娅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盯着张帅,说:“第一次?你还是处男?我的妈呀,我赚大了,贼大了,我逮了个处男。”又色迷迷地咧着嘴急切切地问:“真的?你真是处男?”“你说呢?”“方瑨和你好了这么些年,就没要了你?嘿嘿,这个妮子贼傻了。”说着拿起手机,“留个纪念,太幸福了,逮了个处男。”闪光灯闪了几闪,一连拍了几张裸照。
张帅穿好衣服去了卫生间,又出来,对董妮娅说:“我的手机没电了,拿你的来。”他拿着董妮娅的手机二次进了卫生间,打开手机的相册,删去了他的四张裸照,往下翻看,见有董妮娅的两张裸照,一张全身的,另一张是侧身的,歪着头,左肩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他把这两张裸照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拨通了手机,大声地说道:“陈哥吗,我是张帅,……昨天喝多了,到现在还头痛,……我晚去一会儿,头问起来,你给我挡一下,……谢谢了……好,我改天请你吃饭。”
二人吃过早点,董妮娅打车去了清水宾馆。张帅第一次来白玫瑰,等车的空间,他细细地观察着这个白玫瑰商务会馆,这是一座欧式风格的三层小楼,钟楼上的机械钟的红色秒针跳动着,发出“哒哒”的响声,上圆下方的窗户上镶嵌着彩色的玻璃,大门两旁的墙柱上装饰着半的西洋女子的塑像,白玫瑰的一层是酒吧,二三层是客房,穿着燕尾西服的调酒师悠闲地站在吧台后面,等待着新来的顾客。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他招手叫住了它,登车回到了工商局。到单位不久,董妮娅打来了电话:
——张帅,我的照片呢?
——什么照片?
——床上的照片呀。
——我没见呀。
——你删了?
——我没见,删什么删。
——你。
——你什么你,管好你自己的雅照吧。
张帅对董妮娅是了解的,她不像曹培华那样直率,杨玉玲那样单纯,方瑨那样天真,这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和她打得火热的是张三、耿六那样的流氓痞子,是个心如蛇蝎、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干的出的女人,她拍裸照的时候,张帅就警觉了,手机没电,借用手机仅是借口托词,删去他的裸照才是目的。无意之中发现了董妮娅的裸照,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无外乎找块臭裹脚布,如果她发难,好借以反击,用臭脚布堵她的臭嘴,另外也是对她乘虚而入的报复。张帅没想到的是,以后这裸照竟然派上了用场。
------题外话------
我不太受周围事物的影响,心灵自由,相信爱情,相信婚姻,对生活的原则是:钱要有,但不能太多,够用就行,赚钱是为了享受。
——子沫《一个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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